白玉翎在这一天中将带回来的魔晶都做好。这一天里,白玉凝都没来找过他。
晚上白玉翎却寻的杨文武告诉他,白玉翎想回去问他娘当年到底发什么什么,杨文武同意了还说“你们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去吧……”
从杨文武的房里出来,白玉翎径直走向白玉凝的房间,他轻轻叩了叩房门道“凝儿,你睡了吗?”
白玉凝给白玉翎开了门,白玉凝低着头不语。白玉翎有些不自然道“明天咱们回家去看娘”。
白玉凝迅速抬头紧张的道“娘怎么了?”白玉翎笑笑道“没事,我有些事要问问娘。”
白玉凝哦了一声没说别的,白玉翎拿出自己今天刚刚弄好的魔晶递给白玉凝道“这是我今天刚做好的,我先前给你的那块要碎了,你炼丹别用那块了用这块吧。”
白玉凝挠了挠后脑勺伸手接过说道“明天什么时候走?”白玉翎看着白玉凝转过去的侧脸说道“明天太阳升起就走……”
白玉凝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内个……天冷了别穿那么少了……”白玉翎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极其不自然的弟弟说道“好……”
清晨太阳的光穿过薄雾,照在地上,地上湿乎乎的。
两人已经出发回泽州,两人一路上无言,白玉凝吸了吸鼻子道“哥……咱们回家是要问娘当年发生过什么,对吧?”
白玉翎点头,白玉凝又问“那你打算怎么问,直接问吗?”
白玉翎摇摇头道“没想好,我怕娘会不愿意说……”
两人又恢复沉默。
到家后白容梅已经起来,白容梅一瘸一拐的提着半桶水往屋里走。
两人看到后立马上前,“我来吧……”白玉凝说道。白玉翎走到白容梅左手边扶着白容梅。
白玉凝接过白容梅的水桶提着往屋里走,白玉翎扶着白容梅,白容梅惊讶说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白玉翎没直说回来的目的“嗷,想回家看看就想回来了。”
白容梅没那么天真,被白玉翎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你们回来是有要紧的事吗?”
白玉翎扶着白容梅的胳膊进了屋,白玉凝给白容梅搬了把椅子,白玉翎扶着白容梅坐下道“没有要紧的事娘,就是想问问您……当年发生了什么……”
白玉翎半蹲在白容梅膝前,白容梅眼神暗了下来说道“谁让你来问我的……”白玉翎摇摇头说道“没人让我来问,是我自作主张来问您的……”
白容梅扶着扶手站起来说道“你设一个结界在跟我进来……”白玉凝搀起白容梅从白玉翎的身边经过。
白玉翎设了一个结界跟着进了里屋。白容梅从炕上的箱子里拿出一个用很旧很旧的青色帕子,帕子里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白容梅缓缓走回来坐在炕沿边上,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断掉的玉佩。
白容梅摸着那断成两半的玉佩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悲痛。
“当年……我和清澜是在比武场上认识的,那时我们都是意气风发心比天高的少年,我那时被白家束缚着,这比武场也是应白家的要求来参加的……”
“这比武场也是白家安排的,白家纳天下广才为己所用,目的就是要称霸天下。比武场邀天下各路豪杰、能人志士参加,才形成了五州第一榜——天才榜。”
“我与清澜不打不相识,他是百草州一个教书先生家的孩子我是白家长女,若不是因为比武场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认识……”
“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四大家族的人与我说话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可只有他和邱霁拿我当朋友……”
“后来白家主知道了我和他们走的很近却故意疏远其他四大家族的人,他把我关了起来……之后要不是看他们两个的排名靠前没有杀了他们,不然……”
白容梅的话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后来我偷跑出去,跑去魔族或者更远的地方,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远离白家、远离一切利用我的人。”
“我跑出来后,正巧碰见闷闷不乐的清澜,清澜拦下我问我这些天去哪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当时很慌,我不知道我该去哪,该往哪跑……”
“清澜把我送到边境安顿好我,然后给我些银两目送我离开。”
“我在魔族走了一天一夜后,清澜追来了,他带了许多东西,他对我说他不放心我自己去魔族生活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就跟了过来。”
“此后我和他在魔族游荡,我和他一路上杀了很多迫害那些品性纯良的魔物或者妖物……”
白玉翎想起了在魔族那个差一点就能活在阳光下的老婆婆。
“魔族和我们一样有好有坏,不是所有魔族都该死,有的时候人心比魔族更可怕,那本‘魔族物种’就是我在魔族撰写的,束魔阵也是我的那时研究的……”
“清澜没有问我为什么要来魔族他只是默默的陪着我、帮助我,后来我和他说了实情……”
“我是被白家强行安排婚事,这场婚事我不愿意才跑出来的……”白玉翎打断白容梅道“娘,您当年是要被逼着嫁到王家,对吗?”
白容梅点头道“对,你是怎么知道的……”白玉翎握紧拳头道“是王潭志告诉我……”
白容梅冷笑一声道“他告诉你的,呵王家荒唐淫乱,王潭志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杀妻宠妾,死在他手里的女子数不胜数,你见到他现在的妻室了吧……”
白玉翎点头道“见到了。”白容梅看着白玉翎的眼睛说道“那是我的发小,她是被他爹卖出去的,王潭志打断他哥的腿逼她嫁给他,如果不然王潭志就杀了他哥……”
“我发小家是做布匹生意的,那时她家的布行是整个泽州最大的布行,后来王潭志来泽州来买布,说是来买布其实就是来强娶她的。”
“后来她有段时间没和我联系,在后来我听说他被他爹卖进了王家,就连她家的布行也成了王家的布行……”
“再后来我就在没见过她……”
白玉翎低垂着眼沉思着,随后问道“娘,王灼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