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妃娘娘说,温太医确实与惠嫔娘娘有私通之嫌。
证据有许多,齐贵妃自己亲自说熹贵妃滴血验亲之时,是敏妃主持的,但她也在璧上观。
当时就察觉出来惠嫔与温太医不一般,温太医被污蔑于熹贵妃之时,惠嫔娘娘格外的紧张,而且频频与温太医对视,温太医无事之时,惠嫔娘娘猛然松了一口气。
还有皇上的病症,按齐贵妃所说也是温太医的手笔,他当初才是太医院的院首。
而且温太医与熹贵妃私交非常的好,卫太医也是知道的,所以皇贵妃其实知道脉息图是谁动的手,但她不说,她不把皇上的安危放在眼里。
甚至到后来,温太医屡次跟惠嫔诊脉,惠嫔也只让他一人诊脉,两人有的时候会到深夜。皇贵妃与惠嫔住的宫殿是对门,怎么可能不知道?\"
胤禛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也想通了,怪不得怪不得。
现在不仅仅只有甄嬛,还有沈眉庄。
温实初果真是胆大包天,明知道甄嬛是秀女,但还敢上门提亲入宫,以后不仅跟甄嬛纠缠不清,还跟装沈眉庄缠不清。
这样就一说朕的静和……,不对。
当初沈氏生静和的时候,萱儿倒是很着急,应该是朕的亲生孩子。
而且那个时候刚好有一阵宠幸她,对得上账,况且温实初也在当值。
胤禛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直直喷出一口血来。
又是一派兵荒马乱,胤禛睁开眼笼罩在一阵明黄之中。
独自喃喃自语:\"是朕不中用了吗?朕也才刚过五旬而已。
应该是奋斗的年纪,这个时候汉高祖刘邦还在打天下,刘使君此时夺汉中,文帝亦刚立隋。\"
好巧不巧的小厦子将朝服理好了,看着胤禛,迟疑了好一会,说到:\"皇上,你要不还是再休息个两三天,已经连续休息五日,差这三天也没什么事了。\"
小厦子无疑是捅了胤禛的心窝子,胤禛觉得自己就是该不服老。
\"扶朕去早朝,已经歇够了。连续不上早朝,他们还以为朕死了呢,朕也是时候见见允礼。\"
小厦子没想到胤禛真去,立刻着人开始准备。
【养和殿】
\"什么?我嘞个当代劳模。皇上真的去上早朝了。\"
现在用名为午膳,其实为早膳的刘华,震惊着连她的馄饨都掉下汤匙。
小莲子不明白自己主子干嘛这样惊讶,重申了一句:\"哎呦,两位娘娘,奴才也没回错呀。
皇上就是去早朝的,皇上已经连续歇了五日,肯定是要去的。\"
刘华如果没记错的话,胤禛的早朝有两次。
通常在凌晨3点到5点会进行第一次早朝,和军机大臣商议国事,5点到7点进行第二次早朝,召见文武百官。
所以如果宠幸的时间拉的太长,连早朝都要耽搁了。
\"姐姐,有什么好惊讶的,皇上龙精虎猛,身体安泰,正是要奋斗的年纪。\"
安陵容此刻巴不得胤禛不爱惜他的身体,自己和姐姐的事情现在已经闹了出来,或多或少胤禛都不会不满自己。
刘华还能说什么呢?该说不愧是你吗?最努力的皇帝,最努力的皇帝独占一席。
刘华压下心头的震惊与喜悦,正要乐津津的开始用下面的三个三嫩虾馄饨。
采菊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消息,\"启禀两位主子娘娘,林答应来了,看样子是来请罪的。\"
紫禁城的日光倾洒,却未给这肃穆之地添半分柔和。
明光说出的沈眉庄与温实初之事,但她仍然被囚禁,而且受尽了苦楚,落入生不如死的境界。
咬舌自尽,根本不可能咬舌自尽,嘴巴都被堵住了,四肢也被捆住。
而她的小姐,林荠荷身着一身素白,那颜色白得刺眼,一路走来,满宫的人还以为她在为谁带孝。
背上的荆条,尖锐的刺时不时刺进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她一步一趋地走进来,发丝凌乱,神色悲戚。
这荆条,也不知她是费了多少周折才寻来。
御花园中,本就不种这东西,于紫禁城找到荆条,其难度可不亚于寻到一朵三色牡丹。
刘华一看到她,就知道这是唱着的一场负荆请罪。
搁永和殿玩廉颇蔺相如了,一进门,林荠荷便双腿一软,“扑通”跪地,边哭边磕头,泪水肆意流淌,模糊了视线,也没瞧准方向,径直朝着刘华设佛像的地方磕去。
她的哭声凄厉,一声声似是要把满心的惶恐与愧疚都宣泄出来:“嫔妾有罪,嫔妾罪该万死……”
刘华本就因近来诸事烦心,此刻被这哭声搅得愈发烦躁,秀眉紧蹙,不耐地开口:
“本宫不怪你,你也别哭了,本宫问你一些话。”
林荠荷还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之中,仍想继续道歉。
安陵容见状,柳眉一竖,厉声喝道:“闭嘴!”
随后看向林荠荷,神色冷峻,“我问你,你可有把柄证明你的宫女跟齐月宾有勾连?”
林荠荷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急切说道:“嫔妾真的……知错了,表姐你要相信嫔妾。嫔妾已经将那个负责递东西的太监给找到了,他收了钱才会递东西的。”
安陵容闻言,神色无奈,轻轻摇头:“你怎么知道他会帮你说话?他现在保命为紧。他说不说,自己的性命都会有威胁。”
林荠荷却胸有成竹,眼中闪过一丝笃定:“可是他在宫外还认了一个干儿子,也就是他的侄子。只要他肯作证,齐贵妃不……齐妃的面目,肯定能被皇上知道。”
“你已经说了是齐妃,她现在已经降了位,这是皇上的意思,已然处罚了她,就凭这件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怎么可能再动得了她?”
安陵容皱眉,眼中满是疑惑。
“那安嫔就是小看我了,”林荠荷咬了咬下唇,接着说道,“你知道明光的弟弟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呢?就是因为是齐家的人控制了赌坊,故意让他那么欠的,这件事情就是为您设下的局。往小了说是为四阿哥设下的局。”
采菊在一旁听得入神,她一直盼着能为刘华出份力,此刻眼睛一亮,急切说道:
“娘娘,你是不是忘记了清眉这步棋还没有动?芃芃独自关到了冷宫的房间里面,她当初监督姐姐的事情,皇上可是知道的。
娘娘不如细细想想,齐妃如今已经犯下了哪些重罪,皇上既然已经让四阿哥留下,三阿哥出去,就证明皇上还是看中三阿哥。”
安陵容听着这些话,心中却无端升起一种恐慌。
刘华不禁陷入沉默,她在想到底该不该乘胜追击?
要乘胜追击,首先要对自己和安陵容之间的关系没有他人知晓足够的自信。
宜修肯定会让自己不让青樱入府不满,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反正胤禛也没几天好活了。
况她总觉得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女人的直觉非常的准,她总是觉得自己会为此付出些代价。
齐月宾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凝重起来。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齐月宾手里还有什么把柄,看来只能水来土挡。
\"不要轻举妄动,齐妃现在还没死呢,她肯定会有再行动作的。\"
小莲子自以为聪明的说道:\"不如咱们动手。\"
安陵容横了他一眼,甚是无语的说道:\"如今她真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便是我们。
要好好让她养着,等到后面她当了太妃以后才有她好受的。\"
小莲子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出嘿嘿两声笑:\"安嫔娘娘说的是,又是奴才考虑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