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领着张海民回到家,停好自行车,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口,正当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房门居然敞开在那里。
糟了!被盗了!
何雨水心里“咯噔”一下,匆忙进门并开灯查看状况,只见房间中凌乱异常——抽屉有的开了有的闭上一半,椅子歪倒在一边,甚至被子也乱作一团。
摆在桌子上的奶粉和鸡蛋以及地面上散乱的水果和菜蔬表明有人曾经疯狂地翻箱倒柜搜刮了一通。
但她首先注意到书桌角落的小抽屉还好好地锁着,这给了她一丝安慰,因为那个抽屉装有她的存折。
可是原本垫在床垫下面藏着的五十块钱,却不翼而飞了,一分不剩。
目睹这一场面的张海民同样震惊无语——竟有人敢在这种人员来往密集的四合院作案?他的第一个嫌疑人当然是棒梗;然而何雨水的房门明明是紧锁的,如果没有相应的钥匙怎么开启?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么高深的手艺,连电视情节里都没有描述过的……
检查完屋里的损失后,何雨水匆忙来到哥哥的房间前,用力敲门,但里面无人回应。
于是她直接推门进去。
只见傻柱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哥!”
“哥!”
何雨水用力摇了摇傻柱几下,终于把睡眼惺忪的他摇醒了。
“有什么事啊?”傻柱不解地问道。
“雨水,我没睡觉呢,你看不出来吗?”何雨水有点儿气恼,“我的屋子进小偷了,钱和东西全都没了。”
小偷?
这个词语立刻让傻柱清醒过来。
他起床走到脸盆边,用清水洗脸以恢复精神,随后问道:“不会是真的吧?咱们院还能进小偷?”
“你说笑呢吧,雨水!”傻柱半信半疑。
“谁跟你开这种玩笑!”何雨水说着转身就走。
傻柱急忙跟上去,两人几步走进了她的屋子,一进门发现屋里果然一团糟,小偷光顾的事儿毋庸置疑。
“都丢什么了?”傻柱焦急地问道。
“一罐奶粉,一些鸡蛋、苹果和白面,还有五十块钱。”
“我藏在床垫底下的五十块钱,不见了。”何雨水补充道。
嘶——五十块钱可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
必须要马上找人。
傻柱带着何雨水立刻到了前院找到阎埠贵。
“叁大爷,您有没有见到外人进来过?”
阎埠贵此时正坐在门外乘凉,因为夏天太热且家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可娱乐,所以他选择出来聊聊天消夏。
见傻柱一脸紧张地问这个问题,阎埠贵觉得莫名其妙。
“外人?进来的全是咱们院里的人啊!”
“最近过来的就是雨水,而且还跟我打了声招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雨水的房间被撬了,丢了五十块钱。”傻柱抱怨道。
啥?还有这种事情……
呸!阎埠贵急忙装出一幅惊讶与关心的表情,心里却是在窃喜——何雨水之前总是那么好运,钱啊奖啊拿个不停,现在总算是遇到点儿倒霉事了吧!只要不是自己家里丢了东西,阎埠贵总会暗自庆幸。
如果没有人进出院子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偷技术非常精湛,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另一种就是有人内部捣鬼。
该怎么做?
傻柱皱着眉,看向何雨水问:“要不然先问问院子里其他人?”
这有用吗?何雨水并不抱任何希望,一边往院子 ** 走去,一边说道:
“别问了,我去骑自行车直接报案。”
“派出所肯定会有人值班的。”她说。
啥?
直接报案?
傻柱犹豫了一下,阎埠贵则赶忙拉着何雨水。
他本以为能看好戏的,没想到何雨水这么干脆就要报案。
警察要是来了,可就不能继续看好戏了。
“雨水啊,先别报警,”阎埠贵试图劝阻,“先问一圈院子里的人,或许能找到线索呢。
再说这时间大家也都在这儿聊天呢,没什么事情做的。”
阎埠贵自然想着要把全院的人都召集过来,召开一个全体大会,一方面寻找那个小偷,另一方面好好体验一番自己身为三爷的地位。
既然发生了失窃案,免不了还要进行一番审问。
想到这些,阎埠贵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兴奋。
更让他高兴的是,易中海如今不在,何雨水作为新任的大爷年轻缺乏经验,院里的事务完全由他主导!
何雨水有些犹豫,并未立即回应,可阎埠贵已经在院子里大声呼喊起来:
“大家出来出来,我们这儿有贼进了啊!”
他的喊声急切而响亮,很快就将住在前面院子的人们都吸引出来。
当听说是何雨水家中遭遇窃贼,众人随即向中间的院子涌去,没过多久那里已是人声鼎沸,后院的人们也被唤了过来。
大伙儿望着何雨水被翻动的房间,议论纷纷:猜测到底失去了多少钱以及那个小偷的身份。
而阎埠贵显得十分得意,指挥起全场来游刃有余。
“各位请保持安静,听我说。”
“你们都看到了,在我们的中院,何雨水家里遭贼入室行窃。
丢失的财物包括50元现金、一瓶奶品、一些蛋以及面粉,前院的邻居并没有见到陌生人,也就是说这小偷有可能就在咱们之中。”
这一说法立刻引发现场一片喧嚣。
毕竟一旦得知盗贼极可能来自院内,众人都开始怀疑自己也成为了怀疑的对象,不由得开始心生忐忑。
“咱们一个个地说,各自昨晚在哪儿活动?有没有去过后院的?有没有证人?”
“让我们从前院的住户说起,首先我说。”
阎埠贵模仿以往召开失窃案调查会议的情景,下达了一个又一个指示,让大家报告自己晚上的行踪情况。
他知道这样做能够使邻居们更能接纳自己的指令,因此决定带头说明自家的行迹。
“昨天我家7点钟吃晚饭,八点多才收尾,然后我就出门透气。
家里妻子则是在忙里收拾,儿子解成、女儿于莉饭后来回到了自己家。
其余孩子都待在家里没出来过。”
其他前院的邻居也纷纷确认阎埠贵的话真实无疑。
在聚集期间,何雨水一直在考虑哪个是那个盗贼,在反复思量了一段时间后,他认为棒梗最为可疑。
毕竟是老手嘛,而院子里的别人并没有这样的行为记录。
她本来想要直说棒梗的事。
但阎埠贵已自作主张地开始了自我调查环节,她也不好多加阻拦,只好耐心等待着中院居民的说明,因为他们早晚也会被问到。
没过多久,所有前院的家庭说完自己的情况。
接下去是轮到中间院子了。
大妈先讲述说自己那晚都在家中缝纫衣物。
接着目光转向了傻柱。
后者无奈问道:“怎么着?我还是雨水的兄长呢,你们该不会认为我会 ** 我的亲妹子的东西吧?”
阎埠贵板起面孔,回答道:“这可是程序的一部分,赶紧说吧,柱子。”
傻柱只好说:“我下班以后,借了叁大爷的自行车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直到雨水把我叫醒,告诉我屋子被盗了。”
嗯!
阎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对傻柱的话感到相信,的确他把自行车借给了傻柱。
接下来就剩下贾家了。
中院的响动早就将贾张氏从家里引来,她站在门边不满地说:“我一直待在家里,难道会是我这个老太婆偷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