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和傅意两人站在楼梯边,傅意拿着手机在录视频,桃夭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桃夭看见旁边厕所有几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她假装惊慌失措的冲进厕所,拉着其中一个大妈的胳膊。
“下面楼梯那着火了,快来人救火。”
旁边正在打扫厕所的清洁工大妈听见着火,立马拿着拖把提着水桶跑了过去,桃夭拉着傅意往后退了几步。
画廊的画很贵重,就连参观的观众都不允许带火种,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一桶冷水泼了过来,谢允脸色难看的想要杀人,苏凝这会被冷水猝不及防浇过来,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谢允一把将她推开,苏凝一时不察跌坐在地上,刚刚泼水的大妈嫌弃的将桶放到一边。
“我还以为着火呢,原来是一对野鸳鸯。”
大妈说完话,刚刚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这会已经有人围上来看热闹了,谢允见人越来越多,他怕被人认出来,捂着脸从后门跑了,留下苏凝在原地尴尬的穿衣服。
苏凝面色难堪的将衣服套好,她捂着胸口像个落败的鹌鹑一样,头都不敢抬,她这会心里就像吃了屎了一样。
她没想到谢允竟然抛下她一个人跑了,她原本还以为谢允对她至少还有感情,但今天她被打脸了。
苏凝抬头就看见傅意和桃夭站在上面的楼梯上,两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浓浓的鄙夷。
傅意高仰着下巴,傲慢的看着苏凝,“苏小姐,人和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不会到处乱发情,有时候啊,还是要管好自己的下面,万人得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病可就不好了。”
苏凝恨的牙痒痒,但她不敢正面和傅意对上,毕竟傅家她惹不起,傅意是谢夫人看好的儿媳妇,到时候万一傅意向谢夫人告状,谢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
苏凝下唇被她咬的发白,她面色隐忍,手指揪着头发。
“傅小姐,世上那个男人不偷腥,何况我和谢允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们可是真爱,再说了要不是我家世不好,我想也轮不上你。”
傅意嗤笑了声,苏凝这样的女人她见多了,标榜真爱,实际上还不是看上了谢允的家世,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真爱吗?苏小姐,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苏凝被气的语塞,手指着傅意,说不出话来。
桃夭站在一边,看着傅意对付苏凝,她是真没想到傅意看着像个天真单纯的温室花朵,但怼起人来倒是厉害,把苏凝气的眼睛都红了。
苏凝见说不过傅意,将矛头又对准了桃夭。
“温以柔,今天是不是你故意设计我,你嫉妒我,想害我是不是,你们温家两姐妹没一个好东西,上学的时候针对我就算了,现在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
苏凝说着说着眼泪往下掉个不停,桃夭不是傻子,苏凝根本就不是娇弱小白花,她是食人花,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人吸引过来,然后再一一屠杀。
桃夭对于她的做派也算是摸清了,不怪温以芊斗不过她,苏凝手段确实高明,要不是之前她早早发现,说不定到现在她和温以芊都会被苏凝耍着玩。
桃夭有些不耐烦的挑了下眉,“苏凝,你的这些把戏早就过时了,省省力气吧。”
桃夭说完,苏凝冷笑了声,“是吗?”
下一秒她突然拉住傅意的胳膊,傅意想把她推开,但苏凝力气大的出奇,桃夭只好上手帮忙,她的手刚放上去,苏凝突然用力拽住桃夭的手腕。
苏凝笑得一脸得意,小声在桃夭耳边说,“温以柔,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
桃夭冷笑了声,她反手抓住苏凝的胳膊,“是吗?”
然后用力一推,苏凝被她推下了楼梯,苏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没想到桃夭会出手,她本来想推桃夭的,然后嫁祸给傅意,没想到桃夭竟然出手将她推了出去。
苏凝倒在地上,她装模作样的捂着腿哭着喊人。
“疼死我了,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桃夭丝毫不慌,她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苏凝自导自演。
傅意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桃夭,“这没事吗?”
桃夭摇了摇头,“她这是自作自受,我们头上有监控,不用怕。”
桃夭拿起手机,笑着看向苏凝,“我替你报警了,放心,头顶就是监控,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苏凝听见桃夭说报警了,她有些慌了,她刚刚太着急,竟然忘了这有监控,刚刚是她先动手的,要是警察来了,她根本不占理。
苏凝怨恨的瞪着桃夭,她摇摇晃晃的起身。
“温以柔,你等着,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李臣年的真面目吧,他就是杀人犯,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和他在一起,小心那天被他分尸了都不知道。”
苏凝说完话一瘸一拐的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桃夭和傅意。
桃夭不明白苏凝的话是什么意思,李臣年是杀人犯?他杀了谁,为什么苏凝这么恨他,她记得之前他们明明关系很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桃夭脑海里一直在回想苏凝的话。
晚上画展结束,突然下起了雨,桃夭站在外面打车,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来,露出男人那张英俊的脸。
他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宝石蓝领带,握着方向盘的手腕上戴着名贵的腕表,脸上挂着能溺死人的笑容。
桃夭站着没动,李臣年打开车门,撑着把黑色的大伞朝她走了过来。
“抱歉,我来晚了,快上车,我带你去吃饭,饿坏了吧。”
他就像是来接老婆下班的丈夫,手自然而然的牵住桃夭的手,胳膊将她圈进怀里,伞朝她倾斜,每一个动作都贴心无比。
桃夭被他护着往车上走,李臣年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的肩膀那么宽厚将雨水和寒冷都驱逐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