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整个假期都在碎蜂的压榨中度过,此刻天色已晚,水镜趴在桌子上张着嘴似乎是晕厥了过去,碎蜂看向水镜的脸上多了一丝的不忍,但是,没有办法,就出去那么一趟就闯了祸,碎蜂再也不敢让水镜出去放风了。
“水镜大人,醒醒,明天你该回真央灵术学院了。”
碎蜂俯下身靠近了水镜的耳畔柔声说道,明明是那么温柔的语气,却说出了如此恶毒的话,水镜瞬间惊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看着碎蜂。
“明天……就开学了?”
“是的。”
身为工作狂的碎蜂还没有察觉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突然水镜“哇——”的一声就趴在桌子上大哭大闹了起来。
这下可给碎蜂弄得手足无措了起来,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候,朱司波征源的声音从外面焦急地传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巡夜结束……”
“哇哇哇,征源,我好苦啊,明天真央灵术学院就要开学了。”
水镜看到朱司波征源走了进来,赶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他的身上抹了起来,这可给朱司波征源恶心坏了。
“不是,水镜大人,您先做好,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我整个寒假一天假期都没放!哇哇哇——我好苦啊。”
朱司波征源将无奈的目光投向了碎蜂,而此时碎蜂才明白问题在什么地方,她脸色有些微红的说道。
“我……我这也是总队长的命令……而且……而且……水镜大人一出去就闯祸……”
说到最后碎蜂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这下朱司波征源难办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额,这……水镜大人,您在真央灵术学院不是更自由吗?我听说您上完课就跑了啊,说什么怕人气太高,阻碍走廊连通。”
“对哦。”
水镜就跟变脸一样,也不哭了,也不喊了,从朱司波征源的怀里抬起了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可给碎蜂气笑了,本来她还打算说一些安慰的话,或者道个歉的,没想到,水镜在外面更离谱。
“水镜大人!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等等!梢绫!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看着单方面挨打的水镜,朱司波征源很识趣地退出了队长室,甚至帮他们给门关好,看着今天的月色长出了一口气。
“今晚月色真美。”
……
第二天一大早,水镜还是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这次碎蜂可没有把他喊起来,是水镜自己起来的,要知道瀞灵廷距离真央灵术学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水镜大人……你脸怎么了?”
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的阿万门奈立川,看着鼻青脸肿的水镜有些疑惑地问道,明明那么强的水镜大人,有谁能这么对待他呢?
“撞得。”
“撞……撞的?”
水镜随口说了一个理由,阿万门奈立川自然是不会信的,什么的,什么门,什么墙能给水镜撞成这样?
不过,阿万门奈立川看水镜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么,也很识趣的不再询问下去了,就在水镜和阿万门奈立川安静的坐在办公室中等待着人来齐的时候,中村讲师走了进来说道。
“水镜大人,学院长让您……水镜大人您脸怎么了?”
“撞的。”
水镜和阿万门奈立川同时说道,中村讲师眉头一挑,机敏的他知道这是不能碰的禁忌话题,于是,无视了水镜的异样继续说道。
“学院长让您去找他一趟,看样子是有很重要的事。”
“是吗?我明白了。”
水镜起身瞬步朝着学院长办公室走去,而在确认了水镜完全消失之后,中村讲师对阿万门奈立川说道。
“水镜大人,有一位未婚妻吧。”
“是这样的,怎么了?嗯……你是说……”
“慎言。”
……
水镜站在学院长办公室门前,招呼都不打,推门就走了进去,在之前浮竹十四郎的提醒下,水镜自然是知道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才刚刚开学而已?
“你来了……水镜大人,你脸怎么了?”
果不其然学院长也是先询问水镜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是水镜黑着脸一点都不想解释的意思,学院长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继续说道。
“咳咳,是这样的,新的学期开始了,所以,最近会针对中年级的学生们进行一次魂葬实习,虽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会派遣老师同行。”
“让我去是吧,没问题。”
水镜爽快的接下了这个工作,本来学院长都准备好软磨硬泡了,这下好了,都没了用武之地,不过,也放松了不少。
“时间订在了五天后,也让刚刚开学的学生们适应一下学校,没问题吧,水镜大人。”
“好啊。”
今天的水镜异常的好说话呢,这让学院长很是惊奇,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学院长准备速战速决。
“带队的六年生是六年级二班的松本乱菊同学和……”
“等会儿?谁?”
学院长给水镜念名字的时候,水镜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水镜的打断也吓了他一跳,但还是重新说道。
“松本乱菊?”
学院长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名字,只能试探性地问了一下,水镜直接两眼放光,市丸银那小子的命根子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看着神色都变了的水镜,让学院长有些不太适应,但是工作还是继续下去,学院长还是将名单给念完了,然后说道。
“一般来说,带队老师都是要和带队学生有一次沟通的,所以……”
“我现在就去!”
水镜夺门而跑,一溜烟就看不到了他的身影,学院长的眉头却越皱越深,他有些不太放心,就大喊了一句。
“水镜大人!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而回应他的确实水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过来的“白雷”,在学院长的头顶上划出了一道“沟壑”,其实水镜和松本乱菊的这次见面也并不够正常,水镜也忘记了现在自己的状态,当水镜来到松本乱菊面前时,松本乱菊的第一句话却是……
“老师,你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