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终于后悔了,如果刚才是因为知道误会妈妈而后悔,此刻她是又悔又怕。就在刚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婉溪把她拖进了卫生间。对,是拖进去的。不知道姜婉溪怎么做到的,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卫生间了。
姜婉溪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眼神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一样冷冰冰“你说我从哪里开始动手呢?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的刀功吧?放心,你不会留血的,我会小心的避开你的血管,然后点一点把你剃成光骨头。啧啧啧,可惜了这张脸。你想喊人来救你?怎么忘了,我应该先割下你的舌头,不过咋样你会流血的,流血就不好玩儿了。”
姜婉溪手上的刀子在姜瑜的脸上游走,似乎在想从哪里下刀更合适。姜瑜吓得浑身发抖,她想大声喊叫,可怕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姜婉溪就是个魔鬼,她不该招惹她的,她知道去了乡下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要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姜瑜白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如果一直晕着也不错,可惜她刚晕过去就被姜婉溪一盆冷水泼醒了。姜婉溪蹲在她身边,用刀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吧,谁给你出的主意?都有谁知道,谁和你一起去的知青办?说来听听,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求生的本能让姜瑜忘了思考,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儿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是陈雪柔,是她。那天来家里的人都知道,是谢蓉蓉和我一起去的,谢蓉蓉就是晋安哥哥的妹妹。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说完,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此时,姜瑜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将会给她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后悔不已,为什么要听陈雪柔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该怎么办?
她害怕极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她不停地向姜婉溪求饶,希望她能放过她一命。但她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当初她没有听陈雪柔的,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真乖!你看我马上就要下乡了,我伤心欲绝,寝食难安,以泪洗面。你明天把她们都约出来看我的笑话如何?一个都不能少哦,不然我会不高兴。”
姜婉溪懒得去看躺在地上的姜瑜,明天才是重头戏呢?哎!好久没有这样玩儿了,上次这么玩儿还是是上辈子的事情。她也是这样把欺负她的室友收拾了,后来几个室友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姜婉溪从来不是软弱无能之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水果刀真不好用,有手术刀就好了,就算有把匕首也好啊。前世手术刀在她手里可以玩出花来,听说军用匕首很不错,有机会搞一把。
“哦,对了,不要妄想逃跑哦,你也逃不了。你不知道吧,外面可吓人了,到处都是人贩子。他们啊特别喜欢拐卖你这种细皮嫩肉手上又没有介绍信的女孩子了,把你卖到大山里给老光棍做媳妇儿,他会把你当牲口一样关在笼子里面。让你给他不停的生孩子,一辈子也跑不掉。”
刚刚想着要不要逃跑的姜瑜听到姜婉溪这么说,又吓了一跳。外面有人贩子,家里有姜婉溪,她该怎么办?姜婉溪说过只要把那些人叫来就放了她,这么看来还是人贩子比较可怕。她不要被卖给老光棍,嘤嘤嘤。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和压抑,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大家都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无奈和忧虑的表情。那份名单已经上报通过,这意味着一切已成定局,无法再更改。对于姜婉溪可能会对姜瑜采取何种行动,众人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无人愿意提及此事。在他们眼中,姜婉溪一直以来都是那个温柔善良、体贴懂事的女孩,即使心中有所不满,顶多也就是打几巴掌来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而此刻,最难受的莫过于沈梦岚。她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她深深地自责着,觉得自己作为母亲,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她既没有教育好姜瑜,让她走上正途,又没有保护好姜婉溪,让她受到伤害。这种愧疚感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她的心。
沈欣岚在一旁劝着她“大姐,你要想开一点,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成定局了,就要想想还给婉婉准备些什么,咱们尽量想办法让她年后再走。”
刘娜也附和道“是啊,咱们得快些准备起来才行,婉婉去的是东北,虽然年后再走,可那时那边也还冷着呢!你要振作起来,不然谁给婉婉准备行李?”
“对呀”沈梦岚像是回过神来“我得给老姜打电话,让他搞两件军用大衣。家里还有新的棉花,要给她多做两床被子。还要多换些票证,多准备点钱。还有…还有…”她终是说不下去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才和女儿团聚不到半年,她的婉婉就又要下乡了。
“梦岚啊,不要太过于担忧了,咱们家婉婉这次下乡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只要一有合适的时机,我们立刻就能把她接回来。到那时,随便找个理由,比如办理病退之类的,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她回来了。”姜爷爷深知沈梦岚对姜婉溪的不舍之情,其实他自己又何尝舍得呢?自从姜婉溪来到家里之后,他们夫妻俩的生活变得不再孤独,充满了欢声笑语。人们常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虽然他们没有亲生女儿,但这个可爱的孙女就是他们最温暖的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