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彭杞的大胖脸蛋子立马被二人抓成了血胡芦。
他疼的哇哇直叫,在屋里四处乱窜:“大胆!你们干什么!快住手!”
“干什么?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是开染房的!”
“若儿她娘,!给我使劲儿打,不!咬!咬他!咬他腚呱子!”
喏!姑母!彭夫人答应了一声,抱住了彭杞的屁股就一口咬了下去。
她把这么多年所积攒的恨气、怨气、委屈,一股脑儿的集中在了牙齿上。
用尽了全力,一口咬下了彭杞的一块肉,连带裤子上的一块布也被撕扯了下来。
立刻,彭杞屁股上的血就冒了出来。
他疼的啊啊直叫一蹦老高,恼羞成怒的抬起腿,一脚踹在了媳妇的肚子上。
随后还不解气,又冲上去抓住了媳妇的衣领,啪啪啪的扇起了耳光。
一边扇还一边骂:“贱人!给你脸了!居然还敢咬我!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彭夫人被他扇的晕头转向,噗的一声把肉喷在了他的脸上。
又胡乱的抡着胳膊,朝他的脸上抓去。
彭氏见若儿他娘被打倒在了地上,一时着急,便随手抓起了一个花瓶,用力朝彭杞的头上砸去。
啪!哗啦!随着几声脆响,花瓶在彭杞的头上碎裂了。
随即,彭杞头上的鲜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彭杞的身体晃了几晃,扑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彭杞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毒蜂蛰了般的疼痛难忍。
此时彭杞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血也止住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脸,立马疼的撕心裂肺。
娘的!今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拜姑母所赐!
呸呸呸!什么他娘的姑母,不是姑母,是、是冤家!是仇人!
不行!这个仇我非报不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
早晚都会告诉子玄的,不如将其除之而后快……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倘若哪天她一不高兴,把这件事给捅出去……
想到这里,他立马命下人叫过了一名司机,在他耳边偷偷的交待了几句……
绛城范府固宫门外,督戎被斐犳杀死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交战三方。
立刻范家军的士气大振,外围几个家族的部队也开始准备发起攻击。
范鞅马上打开城门,率领范家的部队冲了出来。
当栾盈听到爱将督戎的死讯后,脑袋翁的一声,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摇了三摇晃了三晃,险些栽倒,大声喊道:“戎将军!疼杀我也!”
手下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将军!将军!节哀啊!”
栾盈差点儿没心疼死,自己花了多大的心血才培养出这么一位骁勇善战的名将啊。
他难过的顿足捶胸仰天长叹:“唉!天道不公折我大将啊!”
“莫非上苍真要让范氏将我栾氏一族灭掉?为何?为何?我不服!”
属下见栾盈对战事迟迟未能做出决断,而是一味的在那里伤心感叹。
急忙说道:“将军!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范军已经杀出来了,您看此事该当如何呀?”
栾盈听手下这么一说这才缓过神来,他擦了擦眼泪,大声命令士兵冲上去迎击范家。
于是,两军便混战在了一起,外围几个家族的家主一看机会来了。
马上敲起了进攻的战鼓,迅速的包围了栾氏大军。
栾盈见状大叫不好,立即命令士兵突围。
此时的栾家军哪里叫什么突围呀,都只是逃命而已。
刹那间,栾盈部队的士兵便四处逃窜,溃不成军。
栾盈的弟弟栾乐听到撤退的命令后,立马调转车头准备突围。
却听身后的舅舅范鞅叫他:“栾乐!我的好外甥,赶快投降吧!”
栾乐听后大骂了一句:“去你姥娘的!想让我投降除非我死!”
他恨死了姥姥家,本想借助姥姥家的势力让自己也能混个什么大夫,上卿的。
可这姥爷舅舅竟然拿他们兄弟当成仇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范鞅见栾乐不肯投降便讥讽道:“行啊外甥,你若是真的死了舅舅会为你祈祷的!”
栾乐这个气呀,好一个舅舅啊,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杀了他们再来祈祷。
他立马拈弓搭箭对准范鞅射了过去,可是没射准,偏了。
栾乐又抽出了一支箭矢,瞄准了正中心刚要放箭。
也是范鞅命不该绝,忽然,栾乐战车的轮子压上了一个槐树根。
因为车速太快,整辆战车刷的翻了过来,栾乐也被甩下车掉到了地上。
身后战车上的栾家士兵由于着急救起栾乐,一时紧张慌了神,竟然用大戟去捞他。
戟钩本来就很尖利,再加上手忙脚乱的,结果不仅没把栾乐捞起来,还砍断了他的手臂。
后方追来的范氏兵士见栾乐的这种惨状,都乐了。
急忙冲向前去,一人一戟将栾乐刺死在了地上。
栾盈听说弟弟死了,又气又恨又难过还加没办法。
他立刻拉着自己的另一个弟弟栾鲂,在精兵强将的保护下冲出了重围。
等他们逃回曲沃后才发现自己的将士已经所剩无几了。
范匄见栾盈逃回了曲沃,立即下令所有人马将曲沃城包围了起来。
栾盈见几路人马已经将自己的城池紧紧包围,心里也慌了。
虽然曲沃城高墙厚,自己暂时还能守的住,但时间长了肯定是不行的。
对了,齐国人呢?齐庄公不是说他会跟在我们后面吗?
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们的人影?齐庄公不会是在骗自己吧。
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齐国军队了,他们要是不来,我该怎么办?可他们又在哪里呢?
此时的齐庄公并没有如约而至,他在等待栾盈的消息。
如果栾盈没有动而自己动了,那岂不是太被动了。
当得知栾盈奔袭绛城兵败,又被晋军包围在了曲沃时。
齐庄公这才知道那边已经动手了,尽管时机不对,但还是决定前去解围。
崔杼和宴婴极力反对,他们认为正面对抗晋国并不是明智之举。
又举例说在鞍之战和平阴之战中已经证明了晋国的实力。
即便这次趁着晋国内乱能够在它们身上占点便宜。
但若等到晋国内乱结束后,必定会对齐国进行猛烈的报复,到那时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