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石指着汪滕,不可知悉的惊呼畜生:“你…你是义父?”
“人命关天,不能由汪家胡闹!”
汪滕话落,大手一挥,举起手勾了勾。
忽然一道无声无息无影无光的利箭飞来。
汪滕一把抓住利箭,在箭矢上还绑着火折子。
汪滕把火折子丢给吕存孝后,将粥桶隔层打开,刺鼻的气味让几人愣神,里面竟是猛火油。
“这…这……”
“这个屁,快点放火,我去把汪家的人引走!”
随着汪滕走后,老石震惊的看着吕存孝:“这咋回事啊?他到底是汪滕还是义父?如果是义父天下还有这等高超的易容术?”
“别管了,为了千万百姓的命,拼了!”
吕存孝抱起大粥桶,连带着白粥与下面的猛火油狠狠丢向粮堆。
“我也是倒霉认识你,干这种这种全家掉脑袋的事……”
老石骂骂咧咧埋怨,但手脚却不闲着,同样抱起粥桶丢向粮堆。
当所有粥桶丢进去后,猛火油那浓烈的刺鼻味弥漫,吕存孝打开火折子的盖,吹了两下出现明火,丢进粮堆之中。
呼~
猛火油碰到明火,直接燃烧起熊熊大火。
老石捡起地上软剑,咬着牙在自己肩膀划了一刀,又刺入吕存孝腹部半寸。
张龙赵虎也都纷纷效仿,而后大喊道:“救火,快来人救火!”
整个营地瞬间灯火通明,无数侍卫与御林军拎着水桶,唧筒跑过来救火。
然而猛火油,水是泼不灭的,尽管他们第一时间救火,可火势还是快速蔓延起来,根本无法控制住。
汪二叔一只鞋跑丢,光着脚跑过来,看着熊熊烈火,瘫坐在地上:“咋就能忽然着火呢?”
“汪大人,这里面好像是猛火油,水灭不了,我们已经在极力抢救,并做防火隔离带……”
汪二叔目光呆滞,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如今粮仓火光滔天,整个京城都看得见,没有意外的话,南昭帝就要来了!
另一边,黑暗中一道白影飞檐走壁,从天上人间二楼的窗户跳了进去。
手握蒙汗药,死死盯着床上酣睡汪滕的喜顺吓了一跳。
“谁!”
喜顺看着破窗而入的汪滕,又看了看床上的汪滕,不禁揉了揉自己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
“你是世…世子?”
“除了我还有谁!”
卫渊卸下易容,脱下身上白袍,丢给喜顺。
“给他换上。”
喜顺忽然看向窗外:“世子你快看,那边着火了。”
“看鸡毛,就我放的火……”
卫渊穿上麒麟袍,一把抓住酣睡的汪滕,再次跳出窗外。
粮仓的大火,在黑夜中就宛如是灯塔。
与贵妃缠绵后,还在温存中的南昭帝寝宫被人撞开。
老太监满脸惊慌地跑进来:“陛下,陛下出大事了,粮仓失火!”
“什么!”
南昭帝惊坐起来:“起驾出宫,快!”
汪守鹤坐在棋盘边,自己与自己博弈,忽然看向窗外远方火光。
“那是粮仓方向……不好!快备轿去粮仓!”
此刻满朝文武百官,各大门阀世家纷纷朝向粮仓聚集。
卫渊随手把酣睡的汪滕,丢在粮仓附近的小树林,而后大步流星地走向粮仓。
“梁国公到!”
“卫国公到!”
“荣国公到……”
四公八侯,以及文武百官陆续赶来。
六扇门总指挥使花满楼,以及包括卫渊在内,四名指挥使也全部到场。
“陛下驾到!”
随着南昭帝的出现,全场除了卫伯约,所有人都下跪相迎。
南昭帝黑着脸走下龙辇:“汪守鹤,御林军副统领滚过来见朕!”
汪守鹤与负责看守粮仓的御林军副统领,连忙跑过来跪在地上。
南昭帝看向御林军副统领:“你和你的御林军干什么吃的?火势刚开始为什么不扑灭?”
“回禀陛下,火是用猛火油点燃,御林军刚开始也不知道选择用水,可当发现猛火油后,改用沙土掩盖,但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天剑司,猛火油为什么会泄露出去!”
天剑司所有官员,除了卫渊外全部跑过去跪在地上:“陛下,臣也不知,猛火油每一两的用途都记录在案,我们敢用全家老小的项上人头担保,这猛火油绝对不是我天剑司泄露出去的。”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对老太监道:“你亲自带人去天剑司,把猛火油全部点一遍,但凡少一两,所有天剑司所有官员全家人头落地!”
南昭帝上去对着御林军副统领就是狠狠几脚:“废物,废物的东西!”
“这么大火,最少需要千斤猛火油,你告诉我在如此严防死守下,千斤猛火油是如何带进去的?”
“陛下,末将也不知……但…但……今晚汪家大少爷汪滕,带着十大桶白粥来过!”
“不可能,我儿汪滕一直在汪家从未出过府!”
“末将不敢乱说,不少御林军以及六扇门捕快都亲眼见到了汪滕。”
汪守鹤连忙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弟弟,汪家二叔。
后者连连点头:“的确来了……”
“这咋回事?这么大火呢?”
汪滕睡眼惺忪地走过来,扫视一圈,发现京城所有大人物都在,就连南昭帝也在,不禁吓得一愣神。
在汪守鹤的提醒下,汪滕这才连忙跑过来跪在地上:“汪滕参见陛下!”
南昭帝冷声道:“汪滕,今晚你可来过这里?”
“好像没……”
卫渊忽然走出来:“陛下,臣的手下汇报,汪滕剑道无双,之前刚刚斩杀五名无生教的死士刺客。”
御林军副统领连连点头:“对,我手下也看到了……”
吕存孝等人‘身负重伤’,满身是血的走过来,跪在地上。
“陛下,汪少爷的确非常厉害,只一剑,五名高手全部被拦腰斩断!”
汪滕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没错,我来了,就是我酒剑仙,汪滕!”
“这傻逼……”
在场所有无不心中讥骂。
汪守鹤更是面部肌肉痉挛,一拍额头,暗道,让这个傻逼汪滕回去,放另一个汪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