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到倚翠楼,“我到了。”雪儿平静的说,“请回吧。”然后对着后面的小兰喊道:“走啦,小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倚翠楼。小兰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等等我啊,雪儿!”她冲着雪儿的背影喊道。雪儿头也没回的进去了,她的身体里有一个苍老的灵魂。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她也不想讨好谁。
倚翠楼很热闹,灯火通明,嬉笑打闹声、劝酒声……“我想着她们是哪里的姑娘,没猜出来是这里的。”张岱用下巴朝倚翠楼的方向指了指对于时初说道。“有点儿意思。”于时初站在门口,一脸笑意。“雪儿,雪儿!”小兰冲雪儿喊道:“柳妈妈不让我们从正门进。我们没有进行花魁比赛之前,不让其他人看到我们。”小兰赶紧在雪儿身后小声道。雪儿没有答话就走了进去,她只是想用实际情况告诉于时初和张岱,她们是这里的人,所有的关系到此为止。
“还进去吗?”张岱问于时初的意见。“当然进去了!”于时初走在前面,很快被门口的小厮领进去。柳妈妈笑眯眯的看着于时初,“稀客呀,于府的公子,难得来这里。”于时初等柳妈妈说完一脸玩世不恭的说:“把那个叫雪儿的姑娘叫出来陪我。”柳妈妈脸上堆着笑道:“于公子,雪儿姑娘还没出道。她还不能出来伺候,得等四月的花魁大赛结束后……”于时初往怀里掏出银票,扔给柳妈妈。“怎么?需要多少银子?”柳妈妈忙不迭的看了眼银票大喜,“那也不能坏了规矩。这儿的姑娘一向如此。”于时初知道柳妈妈的意思,如果在这里的姑娘参加花魁大赛,名气上去之后,价格及找她的人会越来越多,柳妈妈也可趁机大赚一笔。
“于公子,我们这里姑娘多,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柳妈妈堆着笑说道。“那给我叫来小兰姑娘。”张岱突然开口。“不好意思,张公子,小兰和雪儿都是同一批姑娘。到时候参加花魁大赛之后才能出来接客。现在还不能出来,姑娘们胆子小、年龄小,还不懂规矩,到时候怕得罪了于府的公子和张府的公子,就得不偿失了。勿见怪,我们这里姑娘们多,叫其他人来,什么样的没有。”说着柳妈妈使眼色给旁边的丫鬟,那姑娘马上会意,赶紧叫来一排姑娘。
“于公子、张公子,你们看看有合适的姑娘们吗,让她们陪着。”柳妈妈说着看着一字排开的姑娘们。“蝶舞姑娘跳舞一绝,白莲姑娘唱歌很好听,让她们留下来陪你们吧。”柳妈妈自作主张的留下两个在这里面格外突出的姑娘。包间里此时蝶舞姑娘跳舞,白莲姑娘唱歌,于时初给她们安排的明明白白。张岱给于时初倒酒,“莫不是看上那个叫雪儿的姑娘了?”张岱倒完盯着于时初问道。“我能这么快喜欢上一个人吗?”说完于时初把酒一饮而尽。
蝶舞姑娘一向是倚翠楼跳舞最好看的姑娘,冲着来看她的跳舞的人不在少数。而白莲姑娘的歌喉更绝,尤其当她边弹古琴边唱,别有一番滋味。但于时初并没有看她们,一直倒酒喝酒。心中有一种无名火,看不到雪儿他感觉有些烦躁。冲白莲摆摆手,“好了,别唱了,下去吧!”他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蝶舞和白莲看于时初心情不好,于是退下了。“你呀!”张岱一脸坏笑的把酒拿起来给于时初倒上,“我看你就是喜欢雪儿姑娘!”
“四月份,我一定参加花魁大赛。”于时初自顾自的边喝酒边说。“走吧!”说完他直接站起来,“于公子,对她们俩人不满意吗?怎么让她们退下了?”柳妈妈走进来问道:“是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吧?”于时初跟柳妈妈说:“花魁大赛我一定来!”说完起身就走。柳妈妈在身后喊道:“再叫其他姑娘陪你喝酒啊于公子。”张岱也跟着起身走了。
“雪儿,”小兰紧赶上,“你干嘛从正门进来啊?”小兰还在问雪儿,“小兰!雪儿!”夏雨微和娇娇回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说逛街的时候找找你们呢,结果没遇到。”夏雨微说道。“你们玩什么了?”娇娇问小兰和雪儿。小兰把面人小牛给她看,“看看我的小牛面人,雪儿的是小老虎的。”小兰开心的说道。“给我看看!”娇娇兴奋的说道。
娇娇爱不释手的拿着小牛和小老虎,小兰赶紧把小牛拿回去。“给你了!”雪儿跟娇娇说道。“哇,太好了!”娇娇很开心的抱了下雪儿。“你们别把钱都花光,留着点防身用!”夏雨微正色道。雪儿点点头,“哈哈哈哈哈哈,小牛不是我买的。是雪儿的朋友送的。”小兰笑着回答。夏雨微看向雪儿,雪儿笑道:“噢,故人。”假装搪塞过去。
“小兰、雪儿,柳妈妈请两位姑娘过去,有话要问你们。”赖妈妈在门口敲门说道。“好,知道了。马上过去。”雪儿回答。小兰问雪儿:“柳妈妈一会儿训我们怎么办?”雪儿示意小兰:“稍安勿躁,看看柳妈妈说什么再说。”夏雨微问小兰:“你们闯祸了?”“怎么了?”娇娇问道。“没事儿,回来跟你们说。我和小兰先过去回话。”雪儿往外走,小兰站起来赶紧跟上。
“叫你们两个过来,是问问你俩怎么认识于府的少爷和张府的少爷的?”柳妈妈问道。“我们今天……”小兰刚想开口,雪儿咳嗽了一声,小兰赶紧住口看向雪儿。“柳妈妈,我之前跟于公子就认识。我母亲在于府做过帮佣,小时候跟他认识。”雪儿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兰看的目瞪口呆,也不敢轻易回话。柳妈妈看着雪儿:“噢?是吗?”她的音调往上挑,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对,没错!”小兰赶紧点头答应道。
“于府的少爷,想在你们的花魁大赛上,赞助你们夺冠。你们现在学的怎么样了?琴棋书画,要在这四个月突击。”柳妈妈说道。“嗯,听柳妈妈的安排!”雪儿道。“明天开始,各种课都需要上了!”柳妈妈突然严厉起来,“这次的花魁大赛,我要一举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