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朝应了一声,但他并没有打算跟苏芷一起回去。
他松开苏芷的手,神情紧张,如今他的势力正是需要江氏的助力,所以江氏这边他是万万不能轻易闹起来的。
他看向苏芷,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先她一步开口。
“芷儿,你先回去,我们不能一起回去,这个时候江氏过来派人寻本殿下,想来定然是有人乱嚼舌根,如此,我们只能分开回去,以免被人发现,届时对你的名声也很不好。”
他似乎担心苏芷会生气似的,脸上划过一抹温柔,抬手便抚摸在她的侧脸之上,轻声开口:“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你不能出事,你知道的,我向来把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萧庭朝的三言两语很快就俘获了苏芷的心,对他更是喜欢得要命。
苏芷特别乖巧,跟平时很不一样,娇软可人。
“好,我都听你的话。”苏芷笑了笑,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她在灵巧的搀扶下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苏芷离开后,萧庭朝脸色立刻沉了沉,赫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很快就走到木寒夏面前,脸色早已恢复正常,瞥了一眼她,道:“找本殿下何事?”
“殿下晚安!”
木寒夏像是才看见似的赶忙行礼。
“殿下,夫人说您去摘花送给她了,结果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恰好奴婢在世子身边照顾,于是她便让奴婢寻找殿下。”
她故意看了看萧庭朝的手里,空空如也,略带诧异地问:“殿下,您没有给夫人摘到花吗?”
萧庭朝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天色太黑了,没找到。”
“奴婢方才在路上看到几朵盛放的花,很是好看,殿下不妨送给夫人,权当奴婢回报殿下之前帮奴婢说话的恩情。”
“你倒是有趣。”
萧庭朝从木寒夏手里接过几朵采摘下来的鲜花,径直朝着营帐内走去。
等两人进去后,却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许诡异和奇怪,江氏的脸色特别难看,目光一直都盯着苏芷的方向。
这一幕让木寒夏心里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想法,江氏该不会是已经知道萧庭朝与苏芷之间的事情了吧?
就在她还在思考疑惑的时候,萧庭朝已经落在姜诗身边,从身后拿出鲜花递到江氏跟前。
“外面天色太黑了,找这些花儿不太容易。”
江氏看到这些花的时候,心里已经消气不少,可她有心结在身,没那么容易消气。
“夫人,奴婢去寻殿下的时候,殿下正找着花儿呢,说是要给夫人的,还说夫人戴上肯定好看极了,果然鲜花配美人,夫人真好看!”
木寒夏夸奖着,江氏的脸这才跟着好看起来,莞尔一笑:“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可比世子妃聪明多了。”
“殿下,方才有人说你跟苏芷是差不多时辰出去的,如今你们又差不多时辰回来,这你可得给我一个好好解释一下。”
江氏撒起娇来,倒是一点都不比苏芷差。
萧庭朝似乎对这种情况向来都是没法儿拒绝,当即就哄着她,将她揽在怀中。
“你啊,小醋精,本殿下怎么可能对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动心呢?你可是本殿下心尖上宠爱的人,这府中上下,就连父亲和母亲都知道我疼你入骨,这难道还不够?”
“亏我方才还出去给你寻来鲜花,想博得你一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想我的,当真是叫我伤心。”
说着,她便松开了江氏的手,脸上划过一抹无奈的苦笑。
江氏大抵也是爱上了萧庭朝,一见他对自己稍微不上心,便立即就像是被戳中了似的,赶忙拉着萧庭朝的手,撒娇着:“殿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你莫要曲解臣妾的意思了。”
“本殿下只是觉得你真的一点信任都没有,早知如此,本殿下便不出去替你摘花,你若不喜欢,便将这花扔了吧!只是以后莫要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苏芷乃是世子妃,你这般胡言乱语,太子府也会跟着你被罚。”
江氏到底是抵不过萧庭朝这般会说,当即就缄默不言。
木寒夏也跟着帮忙附和:“夫人,奴婢方才就是在坡上才找到的殿下,奴婢跟殿下的话,您无论如何也是要听一个人的呀,您和殿下感情这般好,又稳定,谁看了不说一声羡慕。”
“倒是那些胡言乱语的人,一看便没安什么好心思。”
听到木寒夏的话,江氏似乎倒也觉得这样是对的,应了一声:“你说得对,殿下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信殿下的。”
解决了江氏的猜忌,木寒夏很快就回到了萧谨言身边伺候。
萧谨言对她方才的一言一行,倒是生了异样的心思。
侧头看向她,脸色微微一变:“你处理这些事情,倒是游刃有余。”
“只是,你又是如何知道萧庭朝去的地方?之前本世子救下你的地方,可距离坡上有不少距离,你那点小聪明,可别想蒙骗本世子。”
听到萧谨言的话,木寒夏只觉得心头一跳,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要命。
完了完了!
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既然你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萧庭朝所在的方向,那么他跟苏芷是一前一后回来的,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每一句质问,都准确无误地冲击木寒夏的心脏,她被吓得抖了抖。
“世子,奴婢......”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外面公鸭嗓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瞬间,所有人都朝着营长门口看去,看到皇上的那一刻,当即就跪了下来,众人齐齐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与皇后一同走进来,端庄艳丽,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更彰显王者之气。
“众为爱卿平身。”
说罢,皇上已然朝着前面最高位置走去。
经过木寒夏的身边时,这才看到明白她的身份,眉心微微不悦。
原来是个通房丫头,他竟然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是庶出的小姐,为人机敏,若是谨言喜欢,倒是可以收入帐内做个侧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