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从水井里舀了一瓢水在碗里,放在狗狗的面前,用一块骨头引诱它过来喝水。
等了一会儿,狗开始喝面前碗里的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放在它身上。
没多久,原本活蹦乱跳的狗子竟然开始焉不拉几的,趴在地上还时不时呕吐,呕吐物特别恶心,苏芷差点就没忍住。
但她更加震惊,目光掠过后院厨房的众人,脸上划过一抹冷意。
“这水有问题,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出来,每道菜肴送过来之前不是都有试过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苏芷的话没人敢上前反驳,一个个都瑟缩着不敢出声。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谁敢上前一步,就是个死!
木寒夏走上前来,查看了一番狗的状态,这个症状确实是跟府中的人中毒差不多的,如今这么看来那就是府中水源的问题。
她当即就朝着萧谨言与苏芷盈盈一拜,说道:“世子,世子妃,既然是这水源的问题,那半夜有人在水井投毒,这话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寒夏这话说的不假,他们也是堪堪才确认水源的问题,可在此之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这话是怎么传出来的?
苏芷看向身侧的苏周氏,当即皱眉,她醒来后就听到苏周氏这么说。
似乎是察觉到苏芷的脸色,苏周氏当即就跪在地上,赶忙仓皇解释。
“世子和世子妃明鉴,老奴也是因为早上看见世子妃这般,就去问了后院厨房,这才发现都有这样的症状,所以这才听到后院厨房的人这么说,老奴也实在是不太清楚。”
听到这话,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众人顿时就焉了,一个个全部都跪下求饶。
“世子,世子妃明察啊,奴婢们也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毕竟能让府中上下几百口人都同时中毒,那就只有水源的问题了。”
“是啊!只有水源才是时时刻刻都会让人注意不到的,也最是会致命的。”
“奴才们都是冤枉的,请世子与世子妃饶了奴才们一命吧,奴婢们都不是故意的。”
萧谨言看着跪下的众人,脸色顿时露出了一抹冷意,这件事情牵扯甚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成,目光深邃,眯了眯眸子:“你现在就带人去查,这件事情务必要查出一个结果来!”
“世子爷放心,奴才一定把奸人揪出来。”
李成的动作很快,带着不少人便在府中彻查起来。
萧谨言这才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苏芷,关心道:“现如今你才中毒不久,便好好休息吧。”
“是,妾身明白。”苏芷微微行了一礼。
礼数做的很是周全,即便是在她身子不适的情况下,依旧没有丢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很快,她又转头看向木寒夏,脸色旋即恢复正常,淡淡开口:“你去送送世子,照顾好世子,明白吗?”
木寒夏应了一声,便跟着萧谨言一同离开院子。
走出院子后,萧谨言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你先回去吧,本世子还有事情。”
“是,奴婢明白。”
木寒夏没有多问,她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清荷在院子里担心的要命,她看着木寒夏被苏周氏带走后,脸色都黑了下来。
很快,她就看到了木寒夏的身影,她立刻提起裙摆,快步朝着她一路小跑过去。
“姑娘,你有没有怎么样?”清荷担心的问。
木寒夏看到她这么担心自己,脸上立刻扬起一抹笑,挽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去了一趟世子妃那儿,我能出什么事呀?”
“方才苏周氏过来,语气那般不好,我这也是担心你。”
木寒夏拍了拍她的手,温柔一笑:“好了,我没事的,不过今儿的水可就不能喝了,得等后院的通知。”
两人回到院子后,便没再出来过。
水源是中午时就恢复的,但整整一天,李成也没有调查出来这到底是谁干的。
萧谨言对此很是愤怒,整个王府竟然找不到一个下毒的凶手。
“继续查,给本世子查到为止。”
“是,奴才遵命!”
说罢,李成直接退了出去。
这件事情说来也很奇怪,他居然连一点音信都查不到,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平了似的。
与此同时,太子府萧庭朝的院子。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桌上来回敲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殿下,奴才都查清楚了,魏王府上下几百口人中毒一事,都是萧谨樾一人所为,奴才还帮二公子处理了一些麻烦事儿。”
听到这话,萧庭朝脸上的笑愈发深了几分。
“这萧谨樾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竟然闹成这样,这要是被萧谨言知道的话,那还得了?”
嘴角划过一抹浅浅笑意,轻声勾了勾唇,那双眸子里染着几许佞笑。
忽而,他抬头看向身前的小厮,声音冷淡,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水,问道:“人都处理好了吗?”
“回禀公子,奴才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吧。”
“好!”
萧庭朝一直都很在意萧谨言,他是魏王府的世子爷,身份尊贵显赫,也是他的绊脚石,原本想着这一次就算了,只不过,他忽然有了一个顺水推舟的新想法。
让萧谨言跟萧谨樾两人互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魏王府倒是一片清净。
转眼,就到了皇上的寿辰。
这次寿辰须得大办,于是,皇上便召集了几位王爷跟皇孙们一块商量着,如何举办寿辰。
御书房内,皇上坐在高位之上,一双略微几分浑浊的双眼看着众人,摸了摸胡须,看着众人。
“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啊?往年都是一样的庆贺,今年你们都想想其他的点子,让朕也开心开心。”
众人站在御书房内,谁都没有说话。
毕竟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万一筹备的不妥当,岂不是让皇上对他们心生怨忿?
良久之后,皇上见没有人说话,便抬头看向萧昶秩,眼神凌厉,又敛起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