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家的木偶师紧急的被祖父召回来,众人围坐在大厅中,一脸严肃的着端坐在主位上的人。
刘旭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两边的鬓发少的可怜,身上密密麻麻的老人斑,一双眼睛突出,冷不丁一看十分可怖。
他咳嗽了几声,一字一顿的道,“今天叫各位前来,是通知一件事情,它找上来了,那东西不仅占据了我刘家老宅多年,现在连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也不放过,简直欺人太甚。”
“如今敌人来者不善,我需要各位在这时拼尽全力,一定要保全我们刘家的辉煌。”
“祖父,一个背叛主人,还残害那么多人的木偶,要不是您拦着,我早就想把它解决了,您放心,我一人就能把它干掉。”
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自信满满的开口道。
“别大意,那木偶可是我的祖父也费了很大功夫才解决的,现在这枚徽章给你们每人发一下,危急时刻,这枚徽章可保你们一命,前提是把你们的血滴上去。”
刘旭给了身旁站着的刘申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上前挨个发给底下众人,确保他们把血滴在徽章上。
底下的大都是年轻人,对祖父有着很深的崇拜,心里很是感激,听话的照做了。
“那木偶最是贪玩,你们五人一组,彼此有个照应,切记,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不要出手,更不要惹怒它。”
“是”
“祖父,它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要对付它不是很容易吗?更何况它的四肢还在我们手里。”
等众人离开后,刘申弯腰恭恭敬敬的把刘旭从椅子上扶起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小申,你是我看中的下一任家主,但还是太年轻,我怕的从来不是那木偶,而是它身上的因果。”
刘旭长长的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遥遥的看着远处参天的树木,他已经察觉到错乱的命运丝线正在被拨正。
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还的,属于他们的报应到来了。
“小布,以你的能力再加上主人我的聪慧,拿下那个木偶应该轻而易举。”刘非拍了拍身边呆滞的小木偶,眼中满满的跃跃欲试。
“主人,我害怕,要不我们还是偷偷跑吧。”小布把两只小短手交叉抱着圆圆的脑袋,带着点童音软声道。
“你说,我那么厉害一木偶师,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个胆小的木偶,要是我噶了,你不是要被人欺负死。”刘非扬起下巴,半开玩笑道。
“胡说,主人不会死的。”小布在刘非的肩膀上跳了起来,两手叉着腰,怒气冲冲的吼道。“不许说。”
“就会对我发脾气,惯的你。”刘非眉毛一挑,调侃道。
“没有,我很听话的,怎么会有木偶会背叛主人呢?”小布很是不解,木偶被木偶师赋予生命,身体里流着和主人一样的血,两者就是一体的。
从来没有哪个木偶会去背叛木偶师的,可唯独有个异类出现了。
“按祖父的说法是那木偶贪心不足,妄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还跟别的木偶师纠缠不清,试图反过来谋害主人,灭了我刘家的一族血脉。”
“可惜,最后自食恶果,作茧自缚被我先祖舍身用尸骨困住。”刘非并不关心那木偶的过去,但它威胁到了刘家,就不能留了。
“怎么有木偶这么坏。”小布嘟囔了一句。
“嘻嘻,原来刘旭是这么跟你们说我的啊,你们还真是愚蠢,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三岁小孩吗?”
刘非抬眼望向声音的主人,来人容貌精致,金色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他坐在树上,双脚不安分的晃荡着,看人的眼神单纯又无辜,恍若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可嘴角那一抹恶劣的笑暴露了他的不怀好意。
“是你,你无缘无故的害人,怎么还有胆子大摇大摆的露面,是生怕我们抓不住你吗?”刘申看了眼周围,很快的反应过来,心下懊恼。
他怕是早就被这木偶盯上了,刚刚同行的几个兄弟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转移走了,这木偶真是有手段。
“你敢说,我刚刚的话都是在污蔑你吗?难道我祖父说的有误,你放心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出来,我会告知祖父。”
当务之急,还是先与它周旋,再找机会通知祖父,刘非心想。
“没有啊,你祖父说的可说对了,害人的是我,想要你先祖的命的人也是我,你能拿我怎么办?嗯?”
偌偌一脸挑衅的开口,偏生脸上还是无辜的表情,看的刘非牙痒痒,想冲上去把人揍一顿。
“我刚刚同行的那些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刘非第一时间就把小布收了起来,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现在明显不适合硬拼。
尤其是这木偶旁边的人应该是个实力不错的木偶师,虽然他存在感很低,且眼神一直在木偶身上。
“没怎么样,送他们进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别怕,我不轻易杀人的哦,我只是在跟他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
偌偌刚动了下身子,本想跳下树,旁边的宁斐玉很是顺手的将人抱了下来,凑在他耳边道,“亲密接触会让魂丝的动作更快。”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偌偌心里疑惑,魂丝有这个效果吗?难道它记错了。
算了,不重要。
“这是你的木偶,还怪可爱的。”偌偌看向紧紧抓住刘非头发的小布,很轻的笑了一声。
小布被这人看过来的目光吓得身体一抖,抓头发的手更用力了。
“天罗地网,缚。”刘非眼神一厉,嘴里念念有词,拖延时间布下的咒术总算派上了用场。
宁斐玉一手将少年捞进怀里,一手握住铺的严严实实的银丝大网,手轻轻一动,比铁丝还要坚固的大网碎成了片片头发薄的丝线。
“你是不是蠢?”小木偶看着宁斐玉被丝线划伤的手,其表面正在渗透着细细密密的血丝,衬得白皙的手别有一番美感。
“我太弱了,护不住你。”宁斐玉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低头道。
“知道就好,滚一边去。”小木偶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就这么想要它的躯体吗?
明明丑死了,还满身的伤,有什么好喜欢的。
刘非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而且,自打宁斐玉受伤后,他总感觉这木偶身上的气息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