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吧,父皇觉得如何?”
“哈哈哈,花爱卿可听见了?我家这小子在替你儿子打抱不平呢。”皇帝被云澜逗乐,直接笑出了声。
花贤汗颜,笑容尴尬。
“你这小子,当爹的哪有不希望儿子成材的,行了,带着你的朋友,去皇后宫里看你母后去吧。”
“那儿臣告退了。”
云澜顺手折了一捧梅花枝,带着花瑜和尹楚楚离开了碧波亭。
花贤赶忙告罪,“犬子无状,望陛下恕罪。微臣回去就教育他,莫要带坏了太子殿下。”
“与令郎无关,澜儿这孩子一向护短,能被他看在眼里的人可不多啊花爱卿,哈哈,况且这小子若是真做了皇帝,八成会直接让你儿子当尚书令,做你的顶头上司。”皇帝笑道。
“你这儿子够优秀的了,你也别太伤了孩子的心,当心将来后悔。”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了花贤一眼后淡淡的说道。
“犬子承蒙皇上厚爱,微臣感激不尽。”
“行了,就让两个孩子在宫里玩会儿,花爱卿自己先回吧,朕也该回去看奏折了。”皇帝下了逐客令。
“微臣告退。”花贤行礼后跟着引路小太监离开了。
“陛下可是要起驾回銮?”冯陈出声询问皇帝。
“方才来一会儿,不着急回去。”皇帝看了一眼冯公公,“分派给澜儿的奏折他都处理完了?”
“回陛下,殿下处理完的奏折已经送回御书房了,只是……零熙来报说,这批奏折是太子殿下将四皇子召去东宫一起处理的。”
冯陈悄悄的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
皇帝神色淡然,也看不出喜怒。
“这世上真的有人不想做皇帝吗?”皇帝轻声言语了一句,不知是在问冯陈,还是在自言自语。
冯陈不敢接话,悄声退到一旁。
“你紧张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皇帝突然笑了起来,“罢了,澜儿这孩子本就不同于旁人。”皇帝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无奈。
——
云澜带着花瑜和尹楚楚走在通往凤仪宫的宫道上。
“殿下真是孝心可嘉,时刻惦记着皇后娘娘。”花瑜见云澜折梅,随口吹捧了他一句。
“……”
云澜哑然,因为母后宫里有梅花盆景,这花他是想带回去给陆星辞的。
云澜将手中花枝递了几枝给花瑜:“回去插瓶里,还能观赏几日。”
花瑜接过道谢后,又转递给了尹楚楚。
“谢过太子殿下,谢谢夫君。”尹楚楚笑着道谢。
云澜轻笑一声,看向尹楚楚调侃道。
“夫君?倒是喊的挺真切,看来你对花瑜应该挺满意的,如此我也放心了。你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千万别瞎折腾,若是以后闹离婚,我可谁都不会帮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佬,对了,我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尹楚楚追问道。
“一两银子。”云澜剑眉微扬,对着尹楚楚伸出了右手。
“啊?”尹楚楚不解。
花瑜正准备掏出荷包,云澜制止了他的动作。
“让她给。”
“哦哦好的。”尹楚楚一脸懵的眨了眨眼,然后拿出小荷包取了一个小银锞子,疑惑道,“一两吗?要不我把荷包里的钱全都给你吧?”
“一两就行了。”云澜从她手里接过银子。
“好了,给你治病的诊金你已经付清了,以后不必再记挂。至于其他的事,是我作为朋友对你们的帮衬,人情就让花瑜来还好了。”
【唔,你此番出手等于直接改变了她的命数,这种大因果你收一两银子能有什么用?】蓝霄疑惑的问道。
【结个善缘,让她买个安心罢了,至于因缘果报,未来之事谁知道呢?我又算不到和自己有关的事。】
【这样啊,做人可真麻烦,还好我不是人。】蓝霄嘟嘟囔囔的说道。
云澜:“……”所以你就只想做个吃货饭桶呗。
云澜走着突然停了下来,未来之事……云澜皱眉沉思。
“殿下?”花瑜见他停下有些疑惑。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未处理完,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先去给母后请安吧。”
春日暖阳,微风和煦,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花香。
三人来到凤仪宫时,皇后正在院里赏花散步。
“澜儿来了。”未等通报皇后就瞧见了云澜等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云澜行礼。
“这位就是花尚书家的大公子花瑜吧?果真是一表非凡,与楚楚郎才女貌好生般配。”皇后看向花瑜二人笑着夸赞道。
“臣叩谢皇后娘娘恩典。”花瑜携尹楚楚叩拜谢恩。
“地上凉,快起来吧。”皇后领着三人进了正殿,吩咐宫女上些茶点。
“澜儿时常提起你,据他说,送给本宫的许多花卉都是你亲自培养的,那些花本宫都很喜欢。”皇后笑容和煦。。
“承蒙皇后娘娘厚爱,此乃臣之荣幸。”花瑜起身回话。
“不必拘礼,澜儿这孩子一向不爱交际,他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本宫也很欣慰。”
“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正好,儿臣折几枝来给母后装点花瓶。”云澜将梅花递给一旁的宫女。
“母后这里有梅花,你偷折御花园的花,当心你父皇生气。”皇后将手中茶杯放下。
“儿臣可没偷折,儿臣是当着父皇的面,正大光明的折来的。”云澜不以为意。
“你呀真的是,老三如此顽皮,他都不敢折御花园的花朵,你还敢当着你父皇的面做此事。”皇后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云澜的脑袋。
“母后宽心,父皇哪有那么小气……这花就是父皇让儿臣带来给母后的!”
为了不让母亲忧心,云澜索性把锅扣到皇帝头上。
“儿臣带花兄和楚楚姑娘回我宫里去坐坐,就不叨扰母后了。”云澜起身告辞。
“去吧。”皇后微笑点头。
——
三人从凤仪宫出来漫步在宫道上,待走到一方僻静之处。
花瑜忽然出声问道:“殿下今日与皇上如此说话,就不怕皇上生气吗?”
“说啥?说我若做了皇帝?”云澜看了他一眼,“父皇若是生气才好呢,我巴不得他把我太子之位给捋了。”
“储君事关国体,皇上不会贸然易储的。”花瑜剑眉微扬看向云澜。
“父皇皇权稳固,易储这事儿也全看他心情。早知道我小时候学习不要这么用功了,现在想装傻都难。”云澜叹气。
小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和母后当然不能表现得太差劲,何况父皇一直对自己格外关照,结果如今想偷懒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