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醒了过来,从青洛口中得知萧景霆回到了京城。
还得知苏家大小姐死了,禹帝将苏家三小姐赐婚给了萧景霆。
剧情完全与原着发生了变化。
她心下担心着,随着剧情的改变,她会不会因此受影响。
天道想要改变什么?哪怕她达到了圣尊境,也是无法更改的。
萧景迟得到苏浅被赐婚太子的消息,神色无比沉郁。不知道禹帝此举是真的疼爱太子,还是另有他意。
苏浅只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世家子弟中,比她更能胜任太子妃位之人,大有人在。为何偏偏要咬着苏家不放?
萧景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但很快,得到另一则消息。
那就是太子萧景霆因顶撞禹帝,被罚重打三十大板,并禁足于东宫。
任皇后苦苦哀求,都没用。
“陛下,霆儿伤势未愈,又添新伤,受不住的呀,陛下。”
此刻的凤仪宫中,萧景霆正被禁军押着,承受着重重落下的板子。
板子打得越重,他对禹帝的敬重便减少一分。
禹帝居高临下,出口的话别有深意,“朕可听说,皇儿在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的第二日就在东宫中走动。皇后认为,他身上还有旧伤么?”
若他没有山神给的异宝在身,打死他都不信。
若他主动将异宝拿出,还好说。结果,自私到连半点消息都不向他这个父皇透露。
那他便只能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了。
这话,皇后不明深意。但仔细一想,就猜到是山神救了他,定然给了他一些常人不得见的造化。
这是她儿的福份啊!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心疼,打在儿身,疼在母心啊!
“陛下,山神好不容易救下霆儿,您就饶恕霆儿这一回吧。若是打出个好歹来,又得劳烦山神一趟。”
皇后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禹帝眼神都亮了。转而怒哼道:“如此不孝子,难道朕还教育不得?”
“李统领,你是没吃饭吗?给朕狠狠地打,朕倒要看看,他下次是否还敢顶撞。”
萧景霆紧咬着牙关,硬生生承受着这份剧痛。
他身上有恢复如初符,但他不会用。他要深深地记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这次回来,他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父皇变了。以前也会因为一些琐事教育他,但从不打他板子。
现在,哪怕流血,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在他心中,他还是疼爱大皇子。
大皇子进了宗人府,他将这一切都责怪到了他的身上。
当最后一板打完之时,他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只听禹帝丢下一句:“哼,回去好好想想错在何处?现在的你越发愚蠢。”就走了。
真是气死他了,竟敢在他这个老子面前藏私。
不拿是吧,他总会有办法让他恭敬奉上。
萧景霆被人抬了回去,皇后气极,密见了她的父亲和大哥。
“父亲,大哥,如今陛下性情大变,对霆儿竟下如此重手,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霆儿再受折磨。” 皇后眼中闪着泪光,语气中却透着坚定。
她甚至在想,禹帝本就不希望太子回来。
国丈眉头紧皱,“陛下此举确实蹊跷,老夫也觉得事有反常。”
“所以,父亲,妹妹,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元庆说。
皇后咬牙道:“那便让他提前退位吧。”她与禹帝的那点情意早在冷宫消磨殆尽。
太子是她的命,她不能再看着他受那些折磨。
在萧景晟这件事上,他气的不是他对太子的追杀,也不是私制龙袍一事。
而是那句:“承诺奴婢贵妃之位。”
这句话充分突显了大皇子的野心。你可以与兄弟们打打闹闹,但不能威胁到他的帝位。
他正值壮年,怎会甘愿将江山拱手相让?
他从始至终都是自私的。
为达目的,甚至利用自己的儿子。
几人再商定了一些细节之后,皇后从东宫秘道离开。
夜半时分。
萧景霆突然感觉有人靠近,猛地瞪开眼来,看到来人后,下意识喊道:“姐姐。”
这一刻,他的心剧烈跳动着,眼中有惊喜,有眷恋,还有一丝藏在眼底深处的忧伤。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且痛苦的模样,可又希冀着她对他的关心。
他疯狂压抑着对她的思念。
“为何不用恢复如初符?”她看着他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口,语气平静地问他。
萧景霆面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我想让今日之事更加深刻。”
简晚明白了萧景霆的用意。无非是想逼迫自己更恨他的父皇。
原着中,萧景霆死了。
禹帝甚至在后面得知这件事有诸多疑点,也没有替他翻案,让他背负着大逆不道的罪名死去。
这种人,萧景霆不想敬重了。
萧景霆看着简晚,眼中爱意涌动,却又努力隐忍。他知道,自己与她身份悬殊,她是高高在上的神主,而他只是这深宫中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他与她之间隔着天堑,但感情却如脱缰之马,难以控制。
在这静谧的夜晚,简晚的美丽在月光下愈发耀眼,如同一朵盛开的仙花。
如来时一样,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夜黑得让人心悸。
在祠堂装傻充愣的刘氏,突然睁开眼睛,藏好早已准备的匕首。悄悄溜出门去。
她一路谨慎地躲着巡逻侍卫,悄悄往苏浅所住的文斋院摸索而去。
当她刚踏进文斋院时,枯井之中的伏苏就蓦地睁开眼来。察觉到有人会对苏浅不利,他一咬牙再次放出一道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无魂人。
那黑影从枯井之中钻出,一路追寻刘氏而来。
当她来到苏浅的房前,正准备动手之际,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刘氏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未知的力量侵入,紧接着意识开始被侵占。片刻之后,刘氏看苏浅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苏浅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来。当看到是刘氏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刘氏,你想干什么?” 苏浅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从刘氏的眼中看到了无比复杂的神情,她该是恨她的才对。却,却为何露出一副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