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睁开眼后感觉脑袋晕晕的,并且她发现了这不是她的房间。
“你醒了?”
达奚门颜第一时间发现她醒过来了,立马倒了一杯水过去扶起来她。
“你……”
云夏在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刚想开口问对方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但这却又不是她的房间,所以欲言又止接过了杯子低头抿了一口。
“你放心,昨夜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中了迷药,所以才将你移到这个房间休息。”
达奚门颜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急忙开口解释着。
“迷药?”
云夏闻言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般,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是很清楚。
她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而且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但已经想不起来了。
达奚门颜将夜里发生的事都给云夏讲述了一遍,中途还怕她接受不了小心的留意着她的表情。
谁知道云夏听后并没有多么害怕,只是在提到她坐着花轿被抬走那里有些意外。
因为这一段好像是在她梦里面出现过,如今看来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只是因为她中了迷药导致意识模糊了而已。
她也是没想到这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莫名的还成了一次亲。
整件事情无不透露着荒谬!!
“多谢。”云夏礼貌道谢。
达奚门颜却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原以为她只是一个聪明有主见的女子,没想到如此不凡。
他觉得自己的眼光是真的不错,才会一眼看中了云夏的不凡之处而选择她来做皇妃。
只是,云夏对他的态度总是有些淡漠疏离,他们离得很近又仿佛很远。
他一早便知道云夏主动找他是出于目的,他也是看中了她的野心以及能力。
可这样吸引他目光的一个人,他又岂会不心动,他只是更想尊重对方的意愿。
“你我之间本就不必如此客气。”
达奚门颜早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对方,所以他们如今也是有婚约在身的。
更何况她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如今也算得上是半个夫妻了。
云夏定定的看了一眼达奚门颜,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不寻常。
她早就知道达奚门颜喜欢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要做的事情远不只是做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妃,她有她自己的计划与发展。
所以不会太拘泥于这些男欢女爱之中。
情爱只是一时的,权利地位和利益才是她永恒的保障,
她是绝对不会只靠着依附夫君而活,那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达奚门颜也不会约束她做自己的事情,反倒是支持她去谋出自己的道路。
或许有一天她会爱上达奚门颜,但绝不是此时此刻。
达奚门颜被她如此直白的眼神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着不敢与之对视。
最后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才开口语气十分不自然道:
“你莫要再看我了。”
云夏回过神发现他泛红的耳朵没忍住掩面笑着,她倒是没想到对方如此纯情。
“笑什么?”
达奚门颜面上一热,有些恼羞的质问她,语气不是很重,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云夏瞧他这模样笑容更盛了,她身为南临第一美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而像达奚门颜这样的,她当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她感觉到对方的爱很纯粹,更多的不是因为她的皮囊而是内在。
可以感觉的出来达奚门颜很欣赏她身上的一些品质与人格魅力。
不像徐愿对她的喜欢更的是源于一幅画,郑与则是只看中美色。
这种感觉还不错,至少让她觉得很舒服。
“好像是戴将军他们回来了,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出去瞧瞧。”
达奚门颜实在是忍受不住对方如此注视着,一听到楼下有动静立马就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了。
云夏瞧着他那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她对这件事情也很感兴趣,毕竟她也算是当事人,所以只是缓了一会儿就也跟着出去了。
楼下——
花玖和萧鹤川一直就在大堂等着,另外还命人去将后院的尸体挖了出来。
一共二十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所以,哪些失踪的男人没有死这一想法就成立了。
刚巧戴黎舟也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些川麻布衣服的男人。
他们的头发杂乱潦草,身上也是黑黢黢的,被雨水一浇更是不成样子。
花玖听到楼上有动静,一抬头便看见脚步慌乱的达奚门颜。
他想到对方是从云夏房间里出来的,一下子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呦,我竟不知门颜公子是顺拐。”
达奚门颜听到他打趣的话,一时失神没注意踩空了台阶,紧接着脚下一个趔趄。
还好他的反应迅速,立马稳住了身形才没有机会在让花玖嘲笑他。
花玖见状偷偷笑着,再看云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慢慢下楼。
云夏和他对视上,还礼貌的颔首和他打了招呼。
两个人的画风让他很难相信是从一个房间里面出来的。
达奚门颜记着刚刚花玖的话,所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花玖倒是不以为意,直接无视了对方,而后转头问戴黎舟:
“那些是什么人?”
“是我们探山后在一处山洞发现的,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子。”
戴黎舟的眉头紧紧皱着,想到他发现这些人时的场景。
二十几个人待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面,潮湿而又难闻的气味让人呼吸不畅。
他们呆在那样一个地方,个个眼神麻木,用他们已经脏到看不清肤色的手抓着一些已经馊了的饭往嘴里塞。
起初见到时,他们都有些生理上的不适,总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见他们这些人都过着什么日子。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条信息,他又接着开口说道:
“具他们所言是有人抓了他们,然后威胁他们去发掘一条矿脉。”
和花玖原先想到的一模一样,这些男人们都是近一年被抓去当苦力的。
但看到他们个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难以想象他们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人,可否放小的回家,小的家中还有妻子和尚在襁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