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先认识的我,是每天住在这样的大庄园里,回国后,看到在娱乐圈拍戏的我,你敢认么?”
胡适摇头,完全不敢。
“同样的,别说他们不关注,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往我身上想。”
胡适朝着裴芝比了一个大拇指,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虽然听裴芝说,有个滑雪场。
但真正看到这个滑雪场的时候,胡适还是惊呆了。
是一个室内的滑雪场,站在外面看过去,白雪皑皑的一片。
胡适喃喃地问:“这个面积有多大啊?”
“不清楚,应该跟马场差不多大面积。”
胡适吓得打了个嗝,马场他昨天跑过,知道有多大。
“这么大的滑雪场,每天维护下来,得多少钱啊?”
现在天气已经不算非常炎热了,但也完全不到结冰的季节。
这么大的地方,每天维护下来,得多少钱啊?
这才叫,真正意义上的有钱人啊。
胡适这回出来,算是见了世面了。
“有专门的教练,要不要进去玩一圈?”
胡适正想答应,裴芝的手机响了,是家里面的管家。
裴芝接完电话后面露难色:“要不,你自己在这玩?我还有点事,得回去处理一下。”
“没事没事,我自己就能玩。”
“那好,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对这里的工作人员说,要回去了,就让他们开车送你。”
安顿好了胡适后,裴芝这才开车往回走。
家里面来客了。
对方的身份也不算客人,谢辞年的亲爹。
谢辞年的父母早年离婚后,就很少回来了。
谢辞年的父亲还好,好歹姓谢,像周年祭,谢辞年的婚礼这样的大事,还是会回来的。
至于谢辞年的母亲,裴芝也就在当初结婚的时候,匆匆相处过几天。
为人不错,很爽朗,还送给了裴芝很多见面礼。
车子停好,就有阿姨过来给裴芝开门。
阿姨:“先生已经在里面了,谢先生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裴芝脚步一顿,“女人?”
“看着多大?”
裴芝是在思索,这个女人,到底是公公的女人,还是女儿。
“看着二十来岁的样子。”
裴芝蹙眉,这个年纪,还真挺尴尬。
有钱的男人,七十岁了,都能找二十岁的小姑娘。
要是十岁左右,肯定就是公公的女儿没跑了。
裴芝看了一眼身上的吊带裙,从偏门上了楼,换了身得体的裙子才下来。
谢辞年频繁地看了一眼手表,琢磨着,裴芝怎么还没过来。
谢志明尴尬地用手搓了搓膝盖,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了。
“爸,你怎么来了,不提前打个电话呢?我好准备迎接您。”
谢志明听到裴芝的声音,立马松了口气。
“嗨,我平时没什么事,哪里用你们来接。”
裴芝朝着谢父身旁的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叫徐秋月,是我女朋友。”
谢辞年跟裴芝都不太在乎。
谢父这些年,身边的女人一直换。
谢父不用在公司上班,花不完的钱,换女人频繁点,也正常。
不过,这算是谢父第一个带回来的,也算是有几分特别。
“什么女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
谢辞年不说话,假装没听见。
裴芝低首浅笑,“爸,既然您提前来了,我让人打电话,把叔伯都提前请来?”
谢志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回来参加个周年祭。”
谢志明虽然是父亲,但他对谢辞年这对夫妻,客气的很。
没办法,他后半生的幸福,把握在这两个人的手上。
裴芝颔首,“听说爸前段时间卖了不少字画,是对那些古董没兴趣了?”
谢父吃喝玩乐什么都会一点。
心血来潮了,玩什么都是一阵子。
收藏古董字画,算是谢父众多爱好中,持续比较久的。
裴芝结婚的时候,谢父还送给裴芝一幅价格昂贵的字画。
谢辞年从裴芝出现后,就跟个木头一样,老神在在地坐着,默默地品茶。
谢父有些坐立难安,“就前些日子,不太喜欢了。”
裴芝装作了然的点头,“那爸,最近喜欢什么?好让我这个做儿媳妇的,投其所好。”
“我没什么缺的,都挺好的。”
徐秋月悄悄地掐了谢志明一把,说好的,带她回来拿钱的。
怎么谢志明就不开口了呢?
“听说辞年这个年纪,就管理公司了,平时会不会很累啊?”
徐秋月说完,见着几个人都看着她,她有些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辞年要是忙不过来,可以让你爸去公司帮你。”
裴芝端起面前的茶水,掩盖嘴角的笑容。
谢父的审美…还真是,百年如一日。
一张科技脸,除了一张脸之外,脑袋空空。
徐秋月这是真把自己当谢辞年后妈看了呢,一上来就用长辈的口吻发话。
她要不要看看,谢志明都不敢用这样的语气跟谢辞年说话呢。
谢志明蹭得站了起来,怒斥,“你胡说什么?”
徐秋月无辜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谢志明要是能进公司,不是能更好拿钱么?
谢辞年懒得搭理他们,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们也辛苦了,跟着阿姨去休息吧。”
阿姨带走两人后,裴芝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谢辞年倒是直接,“你要想说他蠢,你就直说。”
但凡,谢父找的女人,有一点点聪慧,就不会开口让谢父进公司。
还是在裴芝点名,谢父最近在卖字画之后。
“公公的资金缺口,是不是挺大的?”
裴芝只知道,公公缺钱。
谢志明每个月会有固定的一笔零花钱。
这钱,只要谢志明不去赌场,足够他每月开销的金额。
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小金库,固定资产之类的。
谢辞年给裴芝解惑:“他被人拉着做生意,亏得底朝天,还欠了不少外债。”
“老爷子在时,不是警告他,让他别做生意?”
谢志明好歹是谢辞年的父亲。
要是谢志明有几分生意头脑,他也会有点实权。
实在是,扶不上墙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