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崔缇哭的梨花带雨,“在我面前你都丝毫不掩饰对公主的深情,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二八年华嫁入尉迟家,遭受多少白眼,多少冷落?!我为你生儿育女,可你心里始终装着别人,她都已经不爱你了,你看不出来吗?!”
祈念拿出西瓜递给了祈年,兄妹两人看的津津乐道。
“哥,这可比你俩的剧情精彩。”
“我觉得也是,这男人啊就是贱。”祈年故意拉高了语调。
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祈年身上。
祈年丝毫不受影响,咬了一口西瓜,“看我作甚,男人本来就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说的就是你,尉迟清风,你若真的爱小姑姑,她丧夫的时候你怎么不休妻另娶啊?”
尉迟韵:“王君,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样我小叔叔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所以啊,他无法冲破道德枷锁,却又有背德的心思,偏偏这心思谁都能看出来,导致自己的妻子成了怨妇,害了小姑姑被流言所扰,不得不离开京城,而他尉迟清风伤害了两个女人,自己却完美隐退成了深情男人,你到底是真的喜欢小姑姑,还是喜欢深情的自己啊,我说他贱,一点错没有。
你若真的有种,当年会想办法阻止她嫁给乔尘,你姐姐是恭亲王妃,你父亲是侯爷,怀洲又极力阻止,怎么也能和乔家拼上一拼,保全她,可你没有,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事后,你很快应了家里的要求随便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却不一心呵护她,沉迷在自己给自己立的人设里无法自拔。
惠阙为了小姑姑,放弃了他的梦想,做他最不喜欢的事情,生死关头护着她,敢和他爹叫板,敢为她闯宫求圣旨,这就是你和惠阙的差距,云泥之别。”祈年将西瓜皮扔向后面,满脸不屑,“屁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垃圾。”
尉迟清风被骂的狗血喷头,无地自容。
惠阙心里这个舒畅,不愧是我的好哥哥,就是爽!
就在众人以为他骂完了的时候,祈年继续扫射,“还有你崔氏,有脑子的女人想着怎么解决男人,只有愚蠢的女人才去为难女人,自己抓不住丈夫的心,整天就知道恨这个恨那个,说你蠢都是夸你,手握后宅权力又有孩子,这根烂黄瓜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当个宝,这种男人,我妹妹5岁就能瞧出来是个什么货色,偏你猪油蒙了心,错把鱼目当珍珠,今天小爷心情好,就帮你祛祛魅,洗洗眼睛,以后再唧唧歪歪做蠢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众人:“………”嘴真毒啊!
连女人都不放过。
凌怀瑾:我还是很担心大哥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受欺负。
尉迟清风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在崔缇生拉硬拽下,二人离开了原地。
贺兰雪看呆了,这太子王君的嘴怎这般厉害,若是嫁入皇室,他岂不是能欺负死我?
可这也值得搏一搏,不是吗?
二人的离开就像是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众人,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只有尉迟韵有些担心。
此时,凌怀瑾喝了酒,站起身有些昏昏沉沉的,而祈念却玩的兴起,没有和他回去的打算。
贺兰雪却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趁着凌怀瑾离开后不久,她便悄悄离开了人群。
祈念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小辣鸡,今日就自掘坟墓吧。
一个简简单单的击鼓传花,众人就被祈念哄的兴致大起。
这不就是大型公司团建现场。
“祈年呢?”惠阙突然发现祈年不在,四处看了看。
祈念抬眸,缓缓勾起唇角,“对啊,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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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一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色煞白,额头长都冒着细密的汗珠,“王妃。”
祈念清了清嗓子,“有事儿直说。”
“顺亲王…”
祈念蹙了蹙眉,“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顺亲王房间有动静…是…那种动静…”
祈念手里的道具掉了下来,脸上带着怒气起身。
文锦赶紧劝道,“侄媳妇儿,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姑姑,不用劝了,若是真的,我就和离。”
惠阙看着梅一,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啊,里面的动静不正常,太子殿下又在书房谈事情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王君喝醉酒不省人事,属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完了完了…”
众人到了琼华殿时,声音不堪入耳,祈念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脚踹开殿门,“凌怀瑾!”
此时已接近黄昏,屋内更是昏暗,看不清床榻上的两个人。
听到动静后,床上的两人才分开,扯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所有人走进去,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刘恒惊诧不已,“雪儿,怎么是你?!”
贺兰雪掩面哭泣,“呜呜呜,阿恒,我不活了,是顺亲王他……”
旁边的男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正脸。
祈念走过去,抓着贺兰雪的手腕,质问道,“你为什么会走到我们的寝殿?”
“我身体不适,回来休息,看顺亲王不胜酒力,就和翠儿扶她回来,可没想到,一进门,顺亲王他就…”贺兰雪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王妃,这么不是我。”
祈念闭了闭眼,压下想笑的冲动,“如此说来,是凌怀瑾对不起你了。”
贺兰雪垂下头,掩去眼底的得逞之色,顺亲王侧妃,我势在必得。
“念念,你们怎么在这?”凌怀瑾从外殿走进来,一脸疑惑。
反转来了。
所有人回头看了看凌怀瑾,又看着床榻上的贺兰雪。
此时贺兰雪也懵了,“怎么可能…”
所有人恍然大悟,文锦嗤笑一声,“你好大的狗胆!爬床都能爬错!”
贺兰雪看向一旁的男人,一把推开他,“你是谁?!”
男人赶紧穿好衣服跪在地上,“王妃饶命,奴才是给山庄送香料的下人,之前王妃吩咐,这寝殿一股霉味儿,让奴才来熏香,可谁知奴才正熏香熏的好好的,这个女人就闯了进来,奴才有罪,奴才该死。”
祈年倚靠在门边,笑的越发肆意,蠢货,惹谁不好,惹我妹妹。
刘恒咬了咬牙,双目猩红,“贺兰雪!你若不想嫁我,直接退婚,犯不上做这种勾引顺亲王还伪装成受害者的事情!简直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