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夹就是。”苏愉卿傲娇地微扬着小下巴,执筷夹向另一碟菜肴。
南知礼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极为宠溺,“我就想夹给你吃。”
一旁的狐狸甩着自己的大尾巴,对于自家主人这等痴汉情态,实在是没眼看。
人家瞧着便是没有一丝想法儿,主人这般做怎能俘获美人心呢?
还是得它狐狸大爷出马!
狐狸,嗯,不对,该是灵白才是。
灵白迈着步子来到苏愉卿的脚边,大尾巴缠着她的小腿,仰起脑袋冲她撒娇。
“唧唧唧!!”美人,看我看我!
南知礼剑眉微蹙,低声呵斥,“灵白,不许胡闹,快过来。”
灵白人性化地叹气,主人啊,我可是在帮你。要是人真的跑了,你可没地儿哭。
苏愉卿是个毛绒控,而此时的灵白早已被下人清洗并用内力烘干毛发,蓬松得很,瞧着像极了一个棉花团子。
“小狐狸,原来你叫灵白啊~”苏愉卿一把抱起灵白,可劲儿地rua着它蓬松的毛毛,爱不释手。
“唧唧唧唧唧。”那是,我家主人起的,好听吧!
灵白毛茸茸的尾巴愉悦地轻甩着。
南知礼不着痕迹地横了它一眼,嘴角却含着几分笑意一边说一边便要起身,“愉卿你先吃着,灵白便由我来抱着吧。”
灵白闻言,怎会同意,当即两只前爪便抱住了苏愉卿的小臂。
“唧唧唧唧!”我不走我不走!
灵白悄咪咪地瞟了自家主人一眼,发现他俊脸脸色黑如锅底,灵白越发感到无奈。自家主人平时这般聪敏,怎的遇着情爱之事便如此愚钝。
苏愉卿轻抚着它的脑袋,喜爱之意毫不掩饰。
“愉卿,灵白好些日子未曾修过指甲,锋利得很。不若先将灵白给我,待它予仆从修了指甲再将它送来?”南知礼自是将苏愉卿的神色都瞧了去,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选择迂回战术。
灵白连忙低头,伸出自己的小爪子上下翻看着,眼神唰的怨怼起来。
哼!
主人说谎!
它明明前日便修了指甲,怎会弄伤人,主人活该俘获不了美人心!
苏愉卿全程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儿她也做不来,语气揶揄道:“尚君大人怎的也有看花眼的时候?”
“愉卿非我南夏国之人,自是不必称我为尚君的。”南知礼眉眼染上一丝无奈笑意。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见过主子。”侍卫恭敬地朝南知礼行礼,犹豫几秒,又道:“见过主……苏公子。”
话落,侍卫迅速瞟了一眼逗弄灵白的苏愉卿,见她无甚反应,压下心头的紧张松了口气。
自家主子流连花丛多年,从不曾见他动心留情,此番来到启元王朝,竟是动了心。好在及时止住,不然,便要坏了主子的终身大事了。
“何事如此着急?”南知礼剑眉微挑。
侍卫安放回原处的心瞬间会回到高处,“主子,玉清天顶殿……的那位殿主,来了。”
“启元帝、浪牙阁阁主、浪牙尖拍卖行的行主也都来了。”侍卫咬咬牙,微垂着脑袋又道出一句。
苏愉卿逗弄灵白的动作停下,身子慵懒地往后倚着,“尚君大人,你这可是手持了一个烫手山芋啊,如今都来了,你该如何啊?”
南知礼微微眯了眯眼,唇畔泛起一丝微笑,“去,将人请进来,好生招待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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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
四个男人坐在桌旁,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反倒是白团、大宝、小宝、灵白几只动物玩得正欢。
苏愉卿看看南知礼,又看看自家阵营的几人,偷偷摸摸地执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丝快速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下。
眼神开始搜寻自己想吃的,最终定格在南知礼面前的红烧肉。
苏愉卿郁闷地咬着筷子,正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吃着,一只修长的手便将那碟红烧肉送到了她的面前。
然,还不等她嘴角的微笑弧度完全上扬,那碟红烧肉便被截走了。
截走了?!!!
哪个杀千刀的!!
苏愉卿磨磨牙,杀气腾腾地抬起眸子,却对上临溟川那充斥着无奈的黑眸。
“阿卿,你可是忘了你晚膳食不得红烧肉?”
嚯~被抓包了,咋整?
苏愉卿抿抿唇,默默伸出一根手指头,强调,“我只吃一块而已。”
“阿卿,你的身子还在调养,油腻之食应少食才是,尤其是烤鹅。”月暮璟接上话茬。
苏愉卿坐直身子,面不改色,“哪有多了?我只吃了鹅腿,其他都进了白团的肚子。”
“嗯,早膳午膳晚膳各吃了两只鹅腿,一小碟红烧肉。”月暮璟语气略带调侃。
“哪有!分明是半碟红烧肉,小舅舅你瞎说!”苏愉卿瞬间破功,急切地出声反驳。
话落,其余两道目光唰地射向苏愉卿。
苏愉卿顶着四人压迫力十足的目光,哀怨地放下筷子。
临溟川:“阿卿,待你身子调养好了,你想吃我便做。现今我们便少吃些红烧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