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卿凤眸微眯,沉声道:“还不出来!”
几息过后,一道穿着紫色长袍,怀中抱着白色狐狸的身影缓缓现于她的视线之内。
“小殿下。”
苏愉卿并未立即应声,而是将小鹤安挡在身后,冷笑。
[好大的胆子,你便不怕我将你就地格杀?]
那男子勾唇一笑,修长的手轻抚着白色狐狸的背。
[小殿下如今可不是我的对手,还得多练练才是。]
苏愉卿冷哼一声。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男子无奈轻笑,走近了几步,“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是为了赔罪而来的。”
苏愉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莹白的牙齿,“你不若给我扎个百八十针。”
“又或者给我看看你这庐山真面目。”苏愉卿声音陡然冷厉。
“时机未到。”男人摇摇头。
“小殿下,云间小院的莫桑酒当属一绝,不若前去一品,相信定不会让小殿下失望而归的。”男人眸光微闪,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旋即飞身离去。
空气中遗留下一缕熟悉的香气,苏愉卿脑海中迅速闪过些什么重要却难以捕捉的东西。
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一道凄厉声响彻云霄!
苏愉卿瞳孔急骤收缩,抱起小鹤安运起轻功飞快赶向巷子食肆。
原本正想出门的莫勒一低头,怀中便被塞入一个软乎乎的团子。
“老大替我看着点,我去去就回。”苏愉卿丢下一句话,也不管莫勒答不答应这便飞身离去。
莫勒抱着小鹤安,眉头微皱,“这小子性子还是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儿还有自己的崽儿重要……”
“阿勒,不是说——嗯?你这是将哪家的娃娃拐来了?”月暮云嘴里的话在触及小鹤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忽然一转。
莫勒一脸郁闷,“阿云这你可就冤枉我了,这娃娃你好外甥的。”
月暮云挑眉,“阿卿的孩儿?”
莫勒点头。
贤王府
密密麻麻的蛊虫将三人团团围在院子中,而在不远处站着十几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怎么会突现如此多的蛊虫母?!这蛊虫母的炼制手法不是早已失传了吗?”月暮归咬咬牙,手已握成拳状。
临溟川神情凝重,微微偏过头,“月叔,在浪牙尖,我和阿卿遇到了这蛊虫母。”
“什么?!你这臭小子怎的不早些说?!”饶是温润如临宴初这会儿也不免得暴走,抬手便是一拳。
若非情形不对,他定会狠狠收拾这臭小子一顿!
“蛊虫母这东西邪门得很,也不知辛朝的人为何将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炼制出来!”
“今日这蛊虫母万万不能离开王府,否则这儿百姓皆会成为其血食。”临宴初眸子危险一眯,沉声下令。
“抓、住、他!”为首的蛊虫母喉中发出一道嘶哑的命令,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临溟川。
他身上有着让它们忌惮的气息,绝对不能放过他!
令下,身后其余蛊虫母疯魔一般袭向临溟川。
三人飞身而起。
夜幕低垂,月光穿透稀疏的云层,铺洒在地上。
敌人数量众多,它们像是从黑暗中涌出的潮水,并未手持任何武器,仅仅是用那泛着寒光的尖长利爪进攻。
它们浑浊的眼睛仿若注入了灵魂一般,其间闪烁着贪婪与凶残的光芒,嘴角挂着冷酷残忍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突然,一声怒吼划破夜空,蛊虫母进攻的方式越发激进,甚至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
与此同时,月暮归和临宴初两人如同幽灵般穿梭在蛊虫母之间,一剑一鞭快如闪电,每一次挥舞都能划伤它们。
临溟川则是沉着冷静的拿出匕首与其搏杀,不知为何,这群蛊虫母虽扬言要抓他,却又不敢近他的身,好似他身上有什么它们惧怕的东西一般。
缠斗仍旧继续,任三人再如何厉害,这等强度的车轮战之下也不免得感到疲累。
“杀!”又是一声嘶哑。
三人喘着粗气,闻言,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狗东西!你们敢伤我的男人!”一道怒喝骤然炸响。
苏愉卿一脚把那施令的蛊虫母踹飞出十来米远,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那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听着都让人牙疼。
气场全开!
此时,不仅是满地乱爬的蛊虫,还是疯狂进攻的蛊虫母皆是定在原地,浑身战栗不止,散发出恐惧的气息。
“恭、迎、吾、主。”嘶哑却胆怯的嗓音。
“还、请、吾、主、回、归。”
“放肆。”苏愉卿眸子彻底冷下去,“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要本公子的身体,让他自己来取,派出一群酒囊饭袋,瞎了他的眼。”
“再者若是本公子身边的人有伤一丝一毫,本公子定带着万兽来贺!”苏愉卿眸色霎时晕染成鲜血之色,在月光之下,阴鸷冷酷,“本公子说到做到!”
上回不成功,这回竟还跟到了这来,那人终究是等不及了。
也难怪他等不及了,好不容易出现一具炼制蛊虫母的极佳身体,怎么可能会放手。
“吾、主!糊、涂!”是那个被苏愉卿一脚踹飞的蛊虫母。
苏愉卿歪头,血瞳微眯,“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