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子前,陆知鸢的心剧烈跳动着。
这么多块石头,总有一块能有好东西吧!
“先切我的小黑石。”她指了指那块最中意的石头。
她对这块石头可是寄予厚望。
师傅也见怪不怪,他拿起黑石头,先是在上面画了一些线,随即沿着将石头切开。
切割机轰隆隆地响着,陆知鸢恨不得将眼睛贴在石头上,好看清里头的情况。
水流冲刷,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绿的!”她忍不住叫了出声。
师傅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真有东西。”
他开了无数的黑石,有货的寥寥无几。
看来面前这小姑娘运气不错。
“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陆知鸢沾沾自喜,对着后面几块石头更是期待。
最不被看好的都有了,剩下的几块应该也不差。
料子继续切割,当一大块的翡翠露出的时候,玉琢彻底愣住了。
他竟然看走眼了?
“还是冰种。”他叹了一口气。
“不过有些裂纹,卖不上好价钱。”
他看着切出来的翡翠,又有些遗憾。
要是没有这些裂纹,还能小赚一些,多了些裂纹就只能做些小件了。
“卖不卖无所谓,这不是好玩吗?”
“雕个平安扣可以吗?”
陆知鸢看着翡翠的大小,心里盘算了起来。
“绰绰有余了,还能做个小吊坠。”
“咱们设计一下,都是小事。”
玉琢点点头,平安扣是最简单不过的,有手就会。
“那就好,剩下几块石头也开了吧。”
平安扣要给老哥,书里他的意外不少,希望往后他的日子能够平安一些。
当然她也不能厚此薄彼,陈行简这个出钱的人肯定也要分点东西。
希望后面几块石头,能开出点好东西吧。
在她祈祷的时候,师傅已经手脚麻利地开起了下一块石头。
“绿的!”
“这个我喜欢!”
“这个也有!”
陆知鸢的眼睛放着光,每一块都有真是开心死了!
她是天选之人吧!
“这块最好雕个观音吊坠。”
“这个带点紫色的好看,能做手镯吗?”
“我还想做个好看的小摆件……”
她激动地和玉琢讨论着每块翡翠的用处。
和玉琢商量好,陆知鸢这才扭头向陈行简说这些东西的归宿。
“等做好了,平安扣就给我哥,观音就给你,摆件送给吱吱,镯子是我的。”
她掰着手指细数着。
陈行简听着还有自己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好,我会戴的。”
他点点头,脸上噙着一抹笑。
陆知鸢歪头看他,“可是你戴这个不会很损霸总颜面吗?”
霸总戴这些东西?
陈行简满脸黑线,“少看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吊坠不就是拿来戴的吗?”
再说了,戴这个吊坠也不稀奇。
“也对。”她托腮看他,又点点头。
她就是刻板印象太重了,她哥也有无数不符合霸总事情,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认为霸总就应该是那样的。
“对什么对,他以前哪里戴这些东西。”
“我以前戴项链还被他说娘炮呢!”
玉琢撇了撇嘴,陈行简就是双标狗吧!
“我和你说,他以前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冷酷无情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的心。”
“我们几个好友一致认为他要注孤生,谁想……”
看他这样子,哪有注孤生的一样。
他这都像是注入了生气一般,像个正常人了。
不过他的嘴还是不够甜,这样可不讨女孩子喜欢。
陆知鸢挑了挑眉,但是她认识的陈行简一直都挺像是正常人啊!
除了上班板着一张脸之外,哪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咳咳。”陈行简轻咳一声。
“聊完了吗?还想要客户吗?”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
当着他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完了,我尊贵的vvvvip客户陈总,我的嘴巴就是锁,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玉琢做了个拉链锁嘴的动作,不再说话。
陈行简可是他这小店的大客户,不能得罪。
陆知鸢轻笑一声,“行,那东西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
“保证完成任务。”
“二位继续去谈情说爱吧,小店现在准备开工。”
玉琢一副送客的架势,又朝着陈行简挤眉弄眼。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他了。
希望他能够早日抱得美人归吧!
陆知鸢听着这话也是臊得慌,她们这哪里是谈情说爱。
这不就是正常的朋友相处吗?
“再贫今年都不介绍客户了。”
“我们先走了,东西做好送到易盛那个陆家去就行。”
陈行简说完便带着陆知鸢出了店。
回到车上,两人的气氛又有些许的尴尬。
目光交汇,陆知鸢再想起刚刚玉琢说的话,又别过脸去。
“一起吃个晚饭?”
陈行简看了眼时间,打破两人的尴尬。
约会必备项,吃饭。
“也行,吃点什么?”
“我请你。”陆知鸢顿了顿又道。
赌石陈行简出了钱,再让他请客吃饭,多少显得过分了。
“那就曼塔?”陈行简在脑海里过了一圈,西餐应该是最适合的。
“那就曼塔,那边的风景还成。”
这个建议,她不排斥。
西餐出不了什么错。
曼塔,两人定了个临窗的包厢。
这会儿天刚暗,眺望夜景看城市车水马龙,倒也是个乐趣。
两人刚进曼塔,不远处的文承翼看着两人前后脚进来,手指微动。
他站着思索了一会,也有了想法。
包厢内两人有着前一会的赌石为话题,气氛融洽。
陈行简对这些颇有了解,说起相关的趣事侃侃而谈,不由让陆知鸢听得有些入迷。
她歪头看他,眼里满是欣赏。
她忍不住夸奖着,天骄之子也不过如此。
“我发现你真的很优秀。”
“不仅生意做得好,对赌石还这么多的了解,你是长了几个脑子呢?”
“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陈行简的手一顿,又问出那一句熟悉的话。
“是吗?和陆兆川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