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反应过来,立马羞得要把自己藏起来。
傅宴辞对众人看到谢眠的娇态很是不满,抬脚踹了一下柳辛:“滚去整顿。”
然后又不耐烦的瞥了一眼施温澜:“下午再来夫人这里报到。”
施温澜笑眯眯的,点头应:“是。”
柳辛:……
所以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等到了元帅休息室,谢眠才敢把自己的脸抬起来。
“你怎么这样,害我多丢脸!”
“哪里丢脸?明明很可爱。”傅宴辞一本正经的解释,丝毫没有作假。
谢眠默默看了一眼傅宴辞,眼神移到休息室的墙上,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宴宴,你休息室的墙,结实吗?”
傅宴辞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解答了谢眠的问题:“矿星的金极石做的,很坚硬,军舰用的大部分材料都是金极石,防御性很高。”
“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看见谢眠走到墙边化出鲛尾,尾巴用力一扬。
轰隆——
柳辛在练拳室火急火燎的冲出来:“怎么了怎么了?遇到星盗了?”
几个士兵缓了缓身形,几脸懵逼道:“没有啊柳上校,没有任何警鸣。”
施温澜也急匆匆的抱着文件出来:“遇袭了?”
柳辛皱着眉:“没有,这事得报告一下元帅。”
他抬眸看向施温澜,“你去吧,我带几个人排查一下。”
“那个……”有一位军官默默地举了一下手:“要是我没有判断错……好像就是元帅休息室那边发出来的动静……”
柳辛:?
施温澜:?
此时的傅宴辞:……?……!
休息室的墙面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从外面透过缝隙可以清晰的看见休息室里面。
原本干净整洁的休息室杂物全都碎裂在地上,连墙皮都落下了几块。
他这军舰,貌似是今年才建的吧,什么豆腐渣工程,皇帝又克扣军费了?
谢眠看着一片狼藉的休息室,莫名的心虚,连个放尾巴地方都没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略有心虚的眸子眨了眨,他真的没有很用力啊,明明傅宴辞说过墙面很结实的。
但肯定比他上次用尾巴抽白沅的力气大的多,谢眠那会刚有尾巴都没适应好,自然使不出多大力气。
“知道。”
傅宴辞走过去,把谢眠抱起来,地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谢眠的尾巴在地上拖着难免会受伤或者刮掉鳞片的。
“尾巴受伤没?”
那么大的力气,让傅宴辞心疼坏了,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谢眠的鲛尾,弄得谢眠满面潮红,眼眶都湿润了,粉珍珠应声落下。
傅宴辞一愣:“眠眠?”
“你…别摸了!”谢眠面露绯色,有些不自在的翘了翘尾巴尖尖。
“尾巴没有事,你放心,鲛尾很坚硬的。”
“我就是想和你说,我才不可爱,我的尾巴很有力气的。”
傅宴辞一点也不觉得坚硬,明明这条银蓝的尾巴在水里游起来的姿态是那样柔软美丽,但他也知道谢眠说的是实话。
古地球的鲛人,是凶悍的一方霸主,不然只凭着水织鲛绡拿去以物易物,可保不了鲛人安稳的生活。
只是人心难测,美丽的生灵向来斗不过贪心不足的人类。
“那还想抽墙吗?我让柳辛再给你找几块金极石过来。”
?
这是可消耗物品吗?让他用尾巴拿来抽着玩?
谢眠面上羞赧褪去,摇了摇头,伸手指着墙:“那、这个怎么办,还有休息室……”
白嫩的手指对在一起,谢眠窝在傅宴辞怀里偷偷抬眼看他,大眼睛里都是做坏事之后的心虚。
傅宴辞轻笑一声,吻了吻谢眠的眼睛:“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处理的。”
……
施温澜带着修理组的员工走到休息的时候,面露迷茫。
修理组员工:……?
啊??
他们元帅遭人抢了吗?
施温澜满脸book思议的想的却是:猛还是他们元帅猛。
瞅瞅这一片狼藉,瞅瞅这开裂的墙,这是得多激烈啊……
不过他们元帅二十七,眼瞅着就要奔三了,刚开荤嘛,他理解。
“施部长,这……”
施温澜咳嗽两声:“正常修理就行。”
“都是男人,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理解啥?理解他们元帅被抢劫了吗?
几个员工对视一眼,又面面相觑的移开了视线,当元帅压力真大……
只是房间好收拾,金极石裂缝就有些耗功夫了,几个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修补好。
傅宴辞和谢眠已经在备用室休息几天了。
恰巧赶上三皇子登船。
“三殿下日安。”谢眠敷衍的行了个礼,然后就默默地站到了傅宴辞身后。
傅宴辞更是把嚣张这俩字贴陈梓木脑门上了,不仅不行礼,连上前迎接的意思都没有。
陈梓木气的胸膛起伏几下,傅宴辞怎么敢用这个态度对他!白沅见状,立刻温柔小意的拉过了陈梓木的手。
“梓木,不要同一个废人生气,他现在精神力受损,很快就要不行了,现在等级估计还没有你高。”
陈梓木闻言这才舒心了一些,回握住了白沅的手。
“元帅,身体最近如何?”
那贱兮兮的样子看的谢眠当场就想给他一尾巴。
他是鲛人,傅宴辞可能听不见刚才白沅说了什么,但他那对大大的耳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那当然好了,吃好喝好睡好,还没有两个苍蝇烦心。”
傅宴辞掩唇低笑,爱极了谢眠为他出头的小模样。
白沅当即不乐意了:“谢眠,虽然你是元帅的人鱼,但你怎么能对三殿下不敬?言语辱骂皇室是会被判刑的。”
谢眠只想翻白眼,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种花家现在一片欣欣向荣。
咋的,你是小世界你就能倒行逆施,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封建?
拿等级压人,谢眠想笑,“你说错了。”
“我不是元帅的人鱼,我是他的夫人,论品阶和职位,你都在我之下。”
“你不仅没有向我行礼,也没有问元帅安,相反在我说话的时候还直接大声斥责。”
“你这么懂法,那你应该挺喜欢星际监狱的。”
白沅被气懵了,难道不应该是他指出谢眠的问题,元帅和陈梓木一起教育他吗?怎么现在还倒打一耙,傅宴辞还一点表示都没有,他就这么爱这条人鱼吗?
“殿下……我……”白沅只得求助的看向陈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