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护卫们听到艾萨克的训斥,身体不禁微微一颤,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李察站了出来,他转身看向海寇,目光如炬:“你们既然入了我的麾下,就得守我的规矩!若再这般桀骜不驯,严惩不贷!”
海寇们听到李察的怒喝,顿时收敛起来,但眼中的桀骜依然存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叛逆与不羁,就像是尚未被完全驯服的野兽,虽然被李察压制,但其内心的狂野与残暴的本性却并未真正消除。
看见这些海寇虽然在表面上服软,但其内心的凶悍仍未完全消除,李察心里打定主意,稍后一定要让艾雷恩好好调教他们,以艾雷恩的能力,相信他能够驯服这些海寇。
“多谢李察大人。”商队首领艾萨克感谢的话语打断了李察的沉思。
李察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海寇,虽然这些海寇在面对外人时,总是展现出一副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张狂模样,但在自己面前他们还是听话的。
由于迎来了八名二阶海寇的加入,李察当下领地内的士兵数量已然接近百人之多,正因如此,对于即将涉足的人类半位面,李察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时间的车轮匆匆滚动,转眼间来到了第二天。
会客厅内,李察接见了前来负责修建民房的建筑领队,而这一切的安排,源于李察得知有一百名难民即将到来,从系统下达的订单。
令李察颇感意外的是,这位建筑领队竟然是他的老熟人,他正是李察第一次开展建筑修建工作时,从普洛夫卡前来的那位领队。
“尊敬的领主大人,再次见到您真是感到荣幸。”
他刚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手下,在哨兵的看守和带领下沿着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一路走向府邸。
周围的一切景象都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新奇,仿佛置身于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
他清晰地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仅有那一座孤零零的府邸矗立着,显得形单影只。
然而,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他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空旷的土地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许多新的建筑,如今已经成了初具规模的村庄。
“您的领地发展的可真快。”建筑领队面带微笑,语气中满是真诚的钦佩,不失分寸地恭维着李察。
李察的嘴角轻轻上扬,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大的变化。不过,先不说这些,说说你此番前来找我的目的吧。”
建筑领队赶忙收敛笑容,认真地说道:“领主大人,自从上次从您这购买到魔核,我将它们带回普洛夫卡之后,引发了一场巨大的轰动,就连公爵大人都知道了魔核的存在,所以我此次求见,是想向您求购更多的魔核。”
“果然被我猜中了。”李察在心中暗自思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虽然自己现在正是缺第纳尔的时候,但自己现在也只剩下唯一的一颗魔核,就算想卖给他也没有多余的存货了。
想到这,李察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你来晚了,现在就连我也没有多余的魔核了。”
建筑领队一听,脸上瞬间布满了失望之色,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领主大人,那您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魔核吗?”
李察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道:“这我可说不准,魔核的出现全看机缘。”
建筑领队无奈地叹了口气,勉强笑着和李察又攀谈了几句。
“领主大人。”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时,会客厅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名神色紧张的卫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李察汇报道:“大人,哨兵刚刚快马加鞭前来禀报,说在领地的外围,出现了大量的人员,此时正朝着我们的岗哨方向行进。”
“嗯,我知道了,你让哨兵先看着他们,我马上就过去。”李察知道应该是那一百名难民到了,思索片刻后,朝卫兵吩咐道。
卫兵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建筑领队见李察有事要处理,连忙起身说道:“领主大人,您事务繁忙,在下就不再叨扰,先行告辞。”说完,他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之外。
转到岗哨附近。
一群群身影缓缓地进入了哨兵的视线之中。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背着包裹,那些包袱形状各异,有的用破旧的麻布胡乱捆绑着,有的则是用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皮革袋子装着。
岗哨下方,哨兵眉头紧锁的紧紧地盯着那逐渐靠近的人群,当李察匆匆赶到时,哨兵连忙行礼询问道:“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察目光看着缓缓走来,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难民,轻声说道:“他们都是从维吉亚来的可怜的难民,是特意来投奔我们的,,我们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
“维吉亚人?”刚刚赶到的艾雷恩听到李察的话语,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意外。
他也是维吉亚人,没想到这些衣衫褴褛、满面风霜的难民,竟然是他的老乡。
“是的,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维吉亚人。”
李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同时对哨兵吩咐道:“准备好食物和水,他们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
“明白。”
哨兵干脆利落地回应道,随后便迅速转身前去准备。
看着那一百名难民逐渐靠近,新来的那八名海寇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他们一字排开,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艾雷恩敏锐地察觉到了海寇们过度紧张的反应,他眉头紧皱,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放松些,他们只是可怜的难民,不是敌人。”
然而,海寇们并没有因为艾雷恩的话语而消除内心的警惕。
他们依旧站得笔直,武器紧握在手中,眼神中仍充满了怀疑,虽然身体的紧张状态稍有缓解,但那份戒备的姿态却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