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明白,此事重大,自己是被楚舒授予了重用,挺直身板面向楚舒,大声的回一句“是。”
声音大的众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她,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众人都是羡慕她,又抬了抬下巴。
等着众人全部挖出,竟然足足装了二十个麻袋,这还仅仅只有三十多棵,倘若它真的能吃,可是比麦子和水稻产量大,都是种庄稼的老把式,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大。
之前他们只是佩服楚舒不敛财,也不欺压百姓,无论是才智和心胸,都是别人没得比,而此时,他们觉得楚舒真的是老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都是紧张的说不出话,眼睛微微泛红。
楚楚自然也明白他们怎么想的:“这树葛常年生长才会如此大,倘若我们一年两次的种植,应是能有一半多的大小。”
一男子听罢在后面嘀嘀咕咕说着“那也是不少了,倘若娘子以后真的不收赋税,老天爷也不作妖,那我们一年下来还是有盈余的,不仅全家都能吃饱,还能多买几块肉了,也娘子心善,就是现在能吃上肉,前几个月我都忘了肉是啥味儿了。”
男子一开始小声说着,后来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反应过来忙开始拍起楚舒的马屁,讨好的对着楚舒笑着,不笑还好,一笑楚舒皱起了眉,瘦黑的一张脸,满脸褶子还有一口大黄牙,楚舒不再看他转向了别处。
男子知道被嫌弃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楚舒让人去叫于村长到安寨的住处,并且让告诉他有了新的粮食品种,就带着众人回到住处。
果然没一会儿,于村长就带着村民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楚舒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楚娘子找到了新的粮种,而且还是产量很高?”
此时楚舒也是刚带人回到住处,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正好于村长来了,可以看着自己怎么处理的也省得麻烦。
“正是,请随我来。”
楚舒拿着一个木盆来到装着木薯的麻袋旁,解开麻绳,从中拿出一个小一些的木薯,开始了剥皮,剥掉了外面的白皮,露出里面的白肉,看着非常喜人。
“这树葛确实是有毒,但是只要剥掉外皮,放在水中泡上两日,但是这泡水期间一定要换水,然后煮上但是一定要煮熟,才可食用。”
当楚舒拿出树葛村长就已经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东西,但是也没有轻易下决定,“这树葛我们也是见过,但是确实没有人泡过两日的水,也罢,再等两日。”
于村长看了看麻袋,也是吃惊,倘若就只是那河边的,确实不少,:“娘子这些可都是在那河边都挖出来?”
楚舒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在木盆里倒满了水“正是。”
于村长的眼里立马露出了算计,笑着说:“娘子,你看倘若此法真能除毒,必然是要种下的,正好是在俺们这里发现的,也不必麻烦他处,直接在俺们这里种也就是了。”
他带来的村民也是急忙着附和着点头。
楚舒一脸诧异带着笑,“你们是想要这个?都给你们也是可以。”也知道他们想错了粮种。
楚舒这么爽快的答应,使得于村长不可置信,也觉察出不对。
看着于村长也不露出他那狐狸般的笑容了,楚舒也不再逗他,“那些也是要给你们种的。”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堆树茎。
楚舒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白白树葛,“这只能吃,而那才是种的,就跟麦子一样,只需要这么长一截就可以。”楚舒指了指自己的手掌。
于村长半点不尴尬,还是和善的笑着:“那我们可是谢过娘子的树茎了,至于这树葛根,我也不好跟娘子抢,给我们几个尝尝鲜也就可以,哈哈。”
“它喜湿不喜涝,旱一些也是可以的,非常的好种植,今年可以都给你们种,但是以后收获之后,必须留一半给我,至于他们保存想要时间长的话,最好是晒干打成粉,还可以做成粉条,煮熟晒干,更是好储存。”
于村长听的尤其认真,点了点头,完全同意楚舒的话,一个县那么多村,他也知道是不可能全部留给自己村。
之后于村长就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树葛根,楚舒让人给了于村长两袋。
于村长终于满意地带着村民和两袋树葛根离开。
“这个村长,脸皮是真厚。”花儿不屑的撇了撇嘴。
对于这种小心思小伎俩楚舒是不在意的,要是在大事上敢糊弄自己,楚舒会让他们哭着叫妈妈。
之后楚舒让众人多剥一些树葛根的皮,过两天也让大家尝尝鲜,这个皮特别硬,必须前面和后面的的头都割掉,再在中间把皮划开一条缝,双手用力剥才可以。
众人也是看着这白白的树葛根,心痒痒,开始剥了起来,感受着沉重的分量,心里也开心,想来应该是能吃,楚舒并不是那种说大话之人,倘若自己能种的话,只是一半多,也是绝对够吃了,可是心里又黯然,很多人都已经没有田地或者只有贫瘠的永业田,要不也不会在农忙时跟楚舒出来,只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们能够都种上。
众人把剥好的白白胖胖的树葛根放在挑水的木桶里,大锅里,放上水,小心翼翼的泡上,一边向天祈求,给百姓们一场活路。
到晚上时候又是吃鱼,自从跟楚舒学会了捕鱼的陷阱,还有处理鱼不让它那么腥之后,吃鱼的频率就越来越高,因为只要有水就有鱼,虽然有时鱼会很小,但是炖个鱼汤借个味儿众人也是满意,有时遇到那种深潭,更是能抓到很大的鱼,那里的鱼尤其肉质特别鲜嫩,刺也很少。
之前楚舒只要吃到鱼就会非常享受,虽然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能看出非常平和,细嚼慢咽的认真吃着,但是这次楚舒快速的吃完,周身都发出凛冽的寒光,平时是两队值岗,但是这次楚舒又派了一队,巡逻值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