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历朝历代的官员都被世家垄断,后来为了压制世家,只允许一族能出现一人或两个高位居高位的,但是若是人才辈出,那必然是有人不允许在做官,这样的事情屡见不止,不过都是每族的族长,或者权位最高之人,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甚至是在他们年少的时候家里的大人都在说,就会有这个觉悟,要做出牺牲,强制性的决定谁上谁下。
倘若实在却说不得,心里怨恨不服的就会除名,而在这个世上没有族人庇护就会被人欺压,被人分食殆尽,而且在名声上别人也不认可你,认为你是品行极其恶劣,所以被除了族,所有都怕被除族,那将是他们这辈子的噩梦,所以为了不被除族,只能委曲求全。
姜时笙自然明白这中的血雨腥风,这是每一个人都要遵守的规则,都认为这关乎整个家族的兴亡,不能因为一人而害了一族,但是楚舒却说,让他们分宗。
“娘子,非要如此吗?”
“公平,人人平等,这是我一直追求的,时笙,你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为何要压在自己身上那么大的责任,这是谁告诉你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孙自有儿孙福,待你老了,去世了,他们又该如何?放手吧!”
姜时笙脑海里只想着那句“谁告诉你的?”这不是一个俗成的约定吗?没有人告诉我,但是都说是应该是这样做,她自己脑子很乱,也就对楚舒行了一礼,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去,她要回去慢慢想,而且楚娘子真的是为自己好吗?她这人看上去一直都很危险,并不像那么善良的人,虽然一直都做着善事。
这是一个矛盾的人,让姜时笙也是看不懂。
而此时一个富家小姐却是在屋里走来走去,急得不行,阿爹一早就兴高采烈的出去了,可是没多久居然就有人围了自己的家,倒是没有杀人,但是都被绑着关了起来,后来阿娘也被带走,自己是非常担心,可是后来他们又平安回来了,才知道,毫无意外的这确实是楚舒的人。
阿娘和阿爹只是垂头丧气,还不允许自己出门,再多的却是不再言语。
“娘子,娘子,城里确实贴了告示,说是要分田地,给生活困难的人,还有什么分家的事,啊对了,最重要的是明日就要考试了,可是老爷夫人不让小姐出去,这可怎么办好?”
“明日就要考试了吗?那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去跟阿爹说。”
富家小姐急忙跑到前厅找到父母,看向自己的爹,行了一礼:“爹,娘,明日就是楚娘子考试的日子,我想要明日出府,去参加那个考试。”
“考什么试不许去。”徐老爷现在听见楚娘子的名字就一股怒气,他关着自己的女儿,就是为了不让她出去考什么试。
“阿爹,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徐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认贼作父,痛心疾首的说道:“那个楚娘子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他害的阿爹多苦吗?你跟在她身边太危险了。”
“阿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着自己的女儿执迷不悟,许老爷就说出自己在鸿运楼发生的事情,被楚舒逼着做的那些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越说声音越大,但是被自己的夫人拍了拍手回过神,又感觉害怕急忙禁了声,看向外面还有没有别人听见。
见无人就松了一口气,下人也人心惶惶,也都在商议着,都跑的差不多了,可是徐娘子。听着父亲的怨言,确实皱起了眉:“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她不是给自己要的田地,她都是给了那些穷人,这几年饿死的越来越多,而且她也赔了我们钱呀。”
徐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使劲拍了拍桌子,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生了个这么傻的女儿,看向了自己的夫人,想让她教训教训,本来女儿就是应该是夫人在管。
而徐夫人却是沉默了一下,其实对于她来说,叔伯兄弟全部搬走,不用再跟这些妯娌说着客套话,讲着虚情假意,自己是真开心,本来她的性格就直爽,偶尔总是会有词不达意,要人误会的时候,所以说话都得谨慎,真真是惹人讨厌。
但是看向自己的女儿,生了三子才得这一明珠,自然娇生惯养宠溺非常,也太过天真善良,确实也不适合在那女杀神手底下做事,劝解道:“珊儿也长了这么大了,也快该议亲了,也确实不宜出去抛头露面,也没有那个时间,此时你应该在家练一练绣工,这才是正事,要不怎么绣你那嫁服,等到出门的时候给人笑话。”
“阿娘,我不要练什么绣工,我要去考试,我还不想嫁人,我!不!要!”
“混账!谁教你这么对你阿娘这么说话的?这些日子出门是把你心放野了,看来我得给你收一收,来人!来人!”喊了大半天,终于过来两个人,也顾不上教训他们擅离职守,只让他们把自己女儿带到闺房锁起来,这几天不许放她出来。
徐珊也挣扎着,但是根本挣不开,不可置信爹娘会对着这样对待自己,哭着叫着:“阿爹,阿娘。”被带到了闺房关在了里面。
徐珊被气的在屋里乱打一通,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心急不已,忙劝阻着,徐珊已经听不进去话,砸累了就跑在床上蒙上被子哭了起来。
在这边徐老爷也是气得不轻,铁青着脸对着徐夫人说:“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尽快找个人把她嫁出去,成了亲了也就懂事了。”
徐夫人一听不乐意:“你以为是猪啊,牛啊羊啊,随便找个人就行,你还是他爹呢,你怎么不管,养不教父之过 ,你才是个没用的。”本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哭成那样就心疼,现在把火气全部撒了出来,说完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哎呀,整了半天都是我的错了?造孽呀!”徐老爷唉声叹气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