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啸叫,枪头再次袭击过来。
林恒一把抓住,奋力一扯,这家伙往前踉跄几步。
起脚,对着过来的身子猛踹。那家伙松开九节鞭,跌倒在胡同口。
瘦猴挥舞着钢管扑过来。
林恒挥起九节鞭,缠绕在他的颈部,一拉扯,这小子眼睛泛白,差一点嗝屁,扔掉钢管,在一旁干呕。
陈一天愣了,他以前认识林恒,知道他是县长的秘书,平时文文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不到却是一个高手,眨眼功夫把手下几个马仔收拾了。
想跑,钱莹莹在身边,这是他刚挂上的码子。在女人面前不能装熊,否则以后没法在西陵混了。
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改制手枪。“哗啦”一声上膛。
见陈一天拔出了枪,林恒吓了一跳。禁枪已经多年,这小子手里咋有这玩意,莫不是偷他老爹的?
仔细听声音,不是制式手枪。
陈一天一手举着枪支,一手点上了香烟,香烟在冷风里吹散。
吹了一口烟灰,陈一天叫道:“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我信!”林恒直爽的回答。
“妈的,你搅和了我的生日宴,老子很不爽。举起手来!”
林恒举手,
“把九节鞭扔了。”
“哗啦”一声,九节鞭落在地上。
“哈哈哈-----你小子也怕死。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爷爷,今晚就放过你。”
枪管点在了林恒的额头。
“妈的,跪下!”
林恒屈膝。
见了枪支,林恒反而不怕了。他们持枪殴斗,即便败了也不敢报警,也不敢给他副局长的爹报告。
慢慢的下蹲。
陈一天得意忘形,瞟了一眼在一旁的钱莹莹。钱莹莹以复杂的眼神望着这一切。
突然,抓住陈一天举枪的手,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小腹狠命一拳。
陈一天痛苦的下蹲。
提膝 ,顶在陈一天的腹部。这小子松开了握枪的手。
又一脚,踢在陈一天的面门,这小子捂着脸蹲在地上。
卸下弹夹,是十多年前流行的仿真手枪。
“哗啦”几声,拆解完毕,把手枪零部件扔在陈一天面前:“给老子玩,你还嫩点。”
陈一天低头痛苦状。别看这小子出来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其实身子早就空了,林恒这一脚,踹的他差一点岔气。
忽然瞅见黑暗里一双惊恐的眼睛。
尽管黑暗,林恒还是认出他就是那个开车别自己摩托的小子。
捡起地上的九节鞭。那小子扭头就跑。追到胡同的另一个出口,甩出九节鞭,缠在那小子的脖子上。
一拉扯,那小子倒地,林恒上去,对着他的面门就是几拳。
“大哥,不要打了 ,我和陈一天只是普通朋友,今天正巧碰见,来喝几杯酒。”
“不说陈一天的事。”
“咱们两个好像没有其他事了。”
“呼”的又是一拳。
手上黏糊糊的。这家伙脸上出血了。
“才过去半个月,你就忘了。”
“是那次撞车吧,当时不认识你。所以-------”
“妈的,你是故意陷害我。”
提起九节鞭,“哗啦啦”的又套在这小子的脖子上。
“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实话告诉你,我被单位开除,女朋友跟别人跑了,活着没意思,正想找几个垫背的。
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死,你们几个打我一人,我是正当防卫。”
紧了一下手里的九节鞭。
那小子呼吸困难,勉强说道:“大,大哥,松开点,我说。我说。”
“说吧!”
那家伙重重的呼吸几口,说道:“大哥,我劝你不要问了,你被拘留半月,我陪你两千块钱,咱们两清。”
“放你妈的雪花屁!”
“你真要打听,那位大哥你惹不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林恒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
“别,是秦爷。”
“谁是秦爷?”
“秦三宝啊!”
“呸!一个地痞,只有你们这些人叫他爷。他为什么要诬陷我?”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爷安排我们给你点难看,最好能进号子几天,我们就做了。”
妈的秦三宝,我和你无冤无仇,以前见到我林秘书长林秘书短的叫,恨不得把你妹妹嫁给我,方县长一死,就构陷我,什么玩意,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一脚把这家伙蹬开。拍打一下身子,点上烟。
回到刚才的胡同口,见陈一天在钱莹莹和几个马仔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往酒店里走。
在胡同口站定,林恒叫道:“陈兄,生日快乐!”
几人回头,不敢言语。
陈一天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林恒。
“哈哈哈------陈一天,你他妈的,今天过生日,也不收拾一下自己,怎么穿一双破鞋出来了,不嫌丢人吗?”
此时的钱莹莹,对林恒已经没有了一点愧疚,有的只是无限的愤恨。
陈一天终于不当乌龟了,叫道:“林恒,你等着,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本事,你来啊,老子等着。”
但是陈一天在几个马仔的推搡下,回到了酒店。
林恒骑上摩托车,去了医院,姐姐还在医院里,姐夫一直陪护,估计这几天累坏了。
到了医院,只有姐姐一人在病床上。
“姐夫呢?”
“小土豆还在家,需要人照顾,他回去了。”
“你吃饭了没有,姐。”
“你姐夫刚才给我送了饭。我吃过了。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在酒店里吃的。”
“你脸上怎么有血?”姐姐吃惊的问道。
到卫生间里看看,脸上确实有血,自己没有受伤,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血蹭到脸上了。
擦洗干净,出来笑着说道:“不是血,我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宴,蹭上的蛋糕。”
姐姐疑惑:“恒,我感觉咱家 这一段时间老是出事,要不要迷信一下,你去找一个大仙算算,给破一下。”
“姐,你怎么会信那个,都是骗人的, 不要听那些巫婆神汉忽悠,哄你钱的。”
“其实我也不迷信,但是总感觉家里有什么。”
林恒清楚,最近家里出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要是顺从黄建林,和方涛划清界限,甚至反戈一击,就不会有这些灾殃。
但昧良心的事,出卖组织,出卖群众利益的事,林恒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