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交谈吸引了楚筠的注意力,墨衡渡大乘期雷劫的地方,只有金丹期能够进入,每一个都像是在催促楚筠‘快去快去’。
楚筠也不带怕的,转头和墨衡说:“我想去那个秘境看看!”
“好啊,秘境大概一周之后就开了,大概一年后关上,也不会影响你参加仙门大比。”
仙门大比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一年后。修真界的机缘每时每刻都会有变化,或许有人下一秒就找到了突破元婴期的契机,得以晋升,所以一年已经是各方势力商量过后比较合适的结果了。
届时,就算三大宗门暂时没有找到凶手,落日谷也会在这一年里加强安保部署,确保参赛选手们的安全。
楚筠现在所在的凤溪城地处大陆南边,属于衔月楼的地界儿。而秘境所在的湖岭城,位于大陆的西边,属于剑侍山的地盘。
从凤溪城前往湖岭城乘坐飞行法器会比飞舟快的多,一周差不多正好赶到。
说走就走,第二天,两人就乘坐飞行法器往湖岭城去了。
此处秘境因墨衡尊者在此渡过大乘期雷劫而名声四起,引来各方修士探险,所以修真界称其为“听雷秘境”。
相传千年前第一批进入此秘境的金丹期弟子们,隐隐还会听到雷鸣声,但是真是假众说纷纭。
楚筠两人边玩边赶路,正巧,赶上了秘境开启的时候。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界的巨兽在低吼。
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山谷。随着雷声的远去,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中心,一个光门缓缓形成,它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的存在。
光门周围,灵气浓郁到几乎凝结成雾,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四周的山川树木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瞬间生长,花朵绽放,散发出迷人的香气。鸟兽虫鱼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它们在山谷中欢快地鸣叫。
秘境开了。
宗门内,正在打坐的男人若有所感,睁开眼,向西边望去。
回过神后,墨衡查探自己的传音石,和天虞山的禁制,失望得发现没有收到自己小徒弟的传信,只有一封仇长老的来信。
近日,宗门前去落日谷的大部队已经回来了,仇长老只汇报说楚筠外出历练去了,注意楚筠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消息。墨衡给楚筠传去消息,等待片刻后没有收到回信,有些担心。
但是,转头看了眼放在身旁的魂灯,楚筠的魂灯一切正常,感受了一下,自己在他身上设下的禁制也没有被触发过,觉得因为这个就去找楚筠有些过于黏人了。
墨衡叹了口气,有种孤寡老人的孤寂感。去楚筠的房间坐了会儿,将屋内的灰尘打扫干净,被褥换上新的。干完这些之后,墨衡才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进入修炼状态。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惦记的小弟子正被“野男人”困在床上予给予求。
“师尊···”楚筠难耐得唤着眼前的男人,希望得到些怜惜,但只是激发了男人的劣性罢了。
黑衣的墨衡喜欢盯着楚筠的眼睛做事,所以时常会在楚筠最难熬的时候哄着楚筠睁眼看着自己。
楚筠委屈极了,看着墨衡眼眸里倒映的放浪形骸的自己,身体更加敏感,意识逐渐沉沦在墨衡给予的快感上,精神力不自觉缠上眼前的男人。
墨衡哪里忍得了这样的邀请,用自己的精神力牢牢将楚筠的精神力困住、缠绕。
楚筠激得眼泪都出来了,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墨衡完全变成红色的眼眸,想要再细看的时候却被墨衡捂住了眼睛:“不可以分神哦,小筠。”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快感快要把楚筠逼疯了,到了最后,墨衡与楚筠额头相贴,墨衡将自己的意识海完全向楚筠开放了,热烈、火热,就像喷发的火山一样。
如果说另一个人格是冰山融化的流水,那这个人格就是火焰山上沸腾的熔浆。
楚筠最后晕了过去,墨衡看着边上的温泉觉得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和楚筠享受一下鸳鸯浴,楚筠就先行受不住了,果然以后神交还是适度得好。
楚筠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穿戴整齐躺在温泉边上了,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但是精神上总有种被侵入的错觉。
自己自从和墨衡分开后,已经两个位面没有体验过神交了,现在突然来一下,楚筠还有些不习惯,居然最后被弄晕过去了,丢人。
温泉藏在秘境的一处迷雾林中,静静流淌。蒸汽缓缓升腾,与周围的雾气交织,形成一幅朦胧的画卷。树木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水域。
温泉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增添了几分诗意。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潺潺的流水声,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秘境极大,此处迷雾林有几十万见丈,也不过是秘境的冰山一角,也无碍之前一批一批的人进入此中,也没找到墨衡渡劫之地。
谁也不会想到,墨衡的渡劫之地藏着这一片普普通通的迷雾林里。
睡在一旁的墨衡在楚筠睁眼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自然搂住楚筠的腰,将头搁在对方的肩上,从背后抱住了他。
楚筠觉得再多走几日,自己的腰要废了:“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你渡劫的地方啊。”
“大概还要走一天就到了。”墨衡感受到了怀中人的不满,哄道。
迷雾林内部诡异,飞行或者瞬移都是无法在其中前进的,只有最原始的步行,能够抵达中心。
稍作歇息过后,两人再次启程。
楚筠借口腰疼,成功爬到了墨衡的背上,偷了个懒。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后,前方忽然出现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这荒无人烟的林子里,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寺庙的屋顶已经垮塌,只剩下几根残梁和碎瓦,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墙壁。而寺庙内供奉的几尊佛祖,因为失去了保护,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满身污垢,几乎难以辨认出原本的模样。
更为奇怪的是,佛像前正方竟然坐着一个光头、身披红色袈裟的僧人,面朝佛像,背对着楚筠,口中念念有词,念诵着经文。
凑近一些,还能听到那清脆的木鱼声,一下又一下。
楚筠感受不到僧人的修为,起初也并未发现他的存在,说明他要么是凡人,要么是得道高僧。就此情此景来看,看来是第二种了。
出于礼貌,楚筠从墨衡的背上下来,走到庙宇边上,和高僧打声招呼:“大师,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无意打扰,这就离开。”
楚筠是个懂礼貌的,佛修也是楚筠自己比较佩服的一类修行者,也无意打扰大师念经拜佛,和大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墨衡离开了。
“咚咚咚···”清脆的木鱼声在空寂的庙宇中回荡。
楚筠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原本敲着木鱼的僧人缓缓停下敲木鱼的动作,转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红色纹路诡异,两眼空洞,已然没有眼珠。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希望你别忘了答应我的。”僧人声音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开过口了。
片刻后,木鱼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到“咚”的一声,木鱼的声音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一切归于平静。
楚筠这边,走远后,墨衡转头对着破庙的方向不经意点了下头,随后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