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时越难看的表情,赵家父子心中一阵暗爽。
赵熙霆是觉得终于能让他扳回一局,成功羞辱了秦时越,让他心中爽翻了。
赵天逸是觉得成功抢了秦时越喜欢的女人,他终于比秦时越高了一头,心中舒爽不已。
然而在两人暗爽时,却没有留意到下方的苏若离给这对父子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着这一对傻逼。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表情,被坐在苏若离不远处的柏晓兰瞧见了,却以为她是在嘲讽不爽苏若锦得到了秦时越的喜爱。
想起今日的任务,她立即就阴阳怪气道:
“有人不是被说成是大才女么?虽说这是她画的画,但谁又见过她画画呢。
“说不定,这些画也不是她画的。”
其他小姐妹立即意会了过来,连忙就附和道:
“晓兰说的对,不是都在传她是个大善人么?
“怎么今日这善举,不见她参与表演?
“不会是个没才华却要硬撑的吧?”
……
嗤笑声不断从女眷这一侧响起,齐雨萌听着立即就看不下去了,对着柏晓兰就怒道: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又有什么本事?
“你方才弹的琴还破音了,也才收到那么三枚笔簪,还是你哥哥送你的。
“你自己不丢人,我都嫌你丢人。”
柏晓兰被嘲讽,立即当仁不让地回怼了回去:
“我只有三枚笔簪,也比某人不敢表演,一枚簪子都没有来得好。”
苏若锦立即就皱着眉头,一副为苏若离讲话的模样,说道:
“姐姐身体不好,你们不要如此说她。
“她不是有心不参加的。”
苏若离一眼就看穿了苏若锦的小把戏,不由得扬起了唇角,顺着她的话就说道:
“确实不是有心的,方才我在御书房与皇上商议着善举的事宜。
“作为此次募捐活动的策划者,错过报名,没能参加表演我也觉得挺可惜的。”
这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活动是苏若离策划的?
这活动不是皇后娘娘办的吗?
李馨怡想起之前的承诺,也缓缓地补充道:
“苏家大姑娘说得没错,此次活动是我为了弥补春日宴上因苏若锦错失而导致的误会而举办的。
“当然,也是为了给南陵百姓造福,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募捐表演活动。”
众人一时间还没明白为何弥补春日宴的错失,需要举办募捐的活动。
李馨怡这话,就相当于忽略掉方才苏若锦的所有解释,直接把错误按在了她的身上。
显然她也不追究苏若锦欺世盗名的作为,反而是直接给苏若离补偿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为何给苏若离补偿需要举办募捐活动时,李馨怡已经转身看向秦时越,再次说道:
“秦将军,按照之前与你父母商议的方案是你通过画作选取心仪之人。
“现在画作的主人是苏若离,本宫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父母的重托。”
言下之意就是,人是你自己选的,只是之前苏若锦自作主张放了苏若离的画导致你误会了,那就怪不得他人了。
秦时越此刻脸上面无表情,但心中的小人已经雀跃的跳了起来,他本来就知道那画是他媳妇儿画的。
说起这个,他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感激苏若锦的。
若非苏若锦这神来一笔,他说不定还没机会娶到苏若离。
若皇上一开始就知道那画是苏若离画的,又知道苏若离有敛财的本事,根本就不会给他与苏若离赐婚。
不过,他自然是不能把内心的那份开心表现出来,只能暗暗地运转内力发出一丝杀气。
坐在他身侧不远处的谢玉衡感受到这股杀气,立即劝道:
“秦将军,冷静、冷静。”
秦时越听罢,才收敛了内力,继续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话,他怕他一说话,那开心的语气就立即破功了。
赵熙霆心中满意秦时越的不爽,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连忙转移了话题,对着苏若离就说道:
“那若离丫头,你可是要表演?
“听闻你的丹青之术已经炉火纯青,朕也好奇来着。”
赵熙霆都如此说着,苏若离自然无有不从。
更重要的是,今日是给她敛财的宴会,她怎么会不再卖力一些。
毕竟捐款的这些小钱钱最终可都是要落入她的口袋里的。
正要让福如给她准备笔墨,却不料赵天逸的话从上方响了起来:
“看来苏大人有福呀,家中的闺女都如此有才,就不知两人的才艺谁更出色一点?
“本殿还真好奇苏家姐妹,谁能更胜一筹。”
这话顿时让苏若锦眼前一亮,只要她在这次的活动中胜过苏若离,那么她被指责欺世盗名的指责就会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会因此知道,即使她在画作上比不过苏若离,但其他才艺上面还是比苏若离更厉害的,就不存在为了博得才名才盗用苏若离的画作。
其他人也只会因此而理解为,这不过是姐妹间的互相扶持而已。
如此想着,她连忙感激地看向了赵天逸。
苏若离自然不会放过能拉拢投簪子的机会,那都钱呀。
她连忙假装为难地转头看向苏若锦,问道:
“妹妹方才已经表演过了,可有其他节目准备?
“否则这比赛似乎对妹妹不太公平,妹妹节目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
“投票也已经结束了,现在突然才要与我比赛,怎么看都有点吃亏。”
赵天逸只以为苏若离这是不敢比赛,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劝苏若锦不要参加比赛而已。
苏若锦也是如此想着,如此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连忙就婉转道:
“我是有其他舞蹈可以表演,但准备的不是很充分。
“恰好姐姐本来也没想着表演,大家都没有准备充分,就不相伯仲了。”
赵天逸立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
“既然如此,没有准备的比赛不才更彰显实力么?你们说是不是?”
赵天逸的狗腿子连忙就附和着:“太子说的对,这样的比赛才有意思。”
似乎是骑虎难下,苏若离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话毕,两人就各自准备着。
为了彰显比赛的公平性,两人是同台表演的。
苏若锦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在舞台上跳起了另一支舞蹈。
因为准备不充分,所以她跳的现代的纯芭蕾,只是在某些简易的动作加入了南陵舞的元素。
舞蹈是上辈子学的,讲的是黑天鹅的故事,虽然只有一个人的舞蹈,却依然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陷入到舞蹈所呈现的故事情节中去。
几乎所有人都被苏若锦的舞蹈给吸引住,而只有少数几人偶尔观赏着苏若离在纸上所画的内容。
不过是片刻,苏若锦的舞蹈才跳到三分之一时,苏若离已经停下了笔。
她把画作在舞台上呈现,那是一张用水墨所画的冬日农家图。
画工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栩栩如生,又展现了农家人的欢乐。
对比起苏若锦把故事融入到舞蹈当中,苏若离这画就显得不怎么特别了。
只有少数几人看出苏若离画中突兀矛盾的地方,升起了疑惑,随即似乎想到某种难以想象的可能,心痒痒的急想立即问个究竟。
这些看出画中猫腻的人,瞬间就没有了看舞蹈的心情,还恨不得苏若锦赶紧结束表演,好让他们可以向苏若离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