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等人授官之后,就齐齐在宫门外等候王行之。
王行之一出宫门,就被众人拉着,说什么也要感谢他的提携之恩,王行之无奈,只能答应众人,最后回府换了身衣服,与众人到汴梁最大的酒楼庆祝。
饱暖思淫欲,酒楼喧嚣过后,曹宇等一众将门子弟,就拉着王行之等人准备逛逛青楼。
王行之也喝了不少,冲动之下,也想见识见识古代夜生活。
在前世,他虽然也曾听说过不少高端会所,但条件有限,他只是一个小医生,直到死也没体会过高端会所的服务。
现在来了古代,再加上酒精和曹宇等人的怂恿下,也升起了好奇之心,跟着曹宇等人来到了汴梁最大的青楼,云雪阁。
云雪阁位于平康坊,占地十分广,是一座三层高的大型楼阁。
楼阁分三层,每一层都挂满了灯笼,整个楼阁十分明亮,二楼、三楼,都有不少俏丽女子,正陪着所谓的才子,饮酒作诗。
在云雪阁大门,四五位俏丽女子,轻衣薄纱,通明的灯光下,薄纱之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一看就有些挪不开眼睛。
那些女子略施粉黛,身材婀娜,轻轻扭动着身姿,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对着过往的行人,挥着手中的绣帕,扭动之下让人面红耳赤。
两世为人,王行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下,一下就红了脸,感到浑身燥热,喉咙干涸。
相比之下,曹宇等人见怪不怪,就是看上去十分老实的王禀与吴长风四人,也十分自然。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些资深玩家。
“状元郎,你这怕不是还是个雏吧!”曹宇身旁,一位青年敏锐的察觉到王行之面红耳赤,十分拘束,不由得出言调侃。
说话的青年不同于曹宇等人五大三粗,青年剑眉星目,十分俊朗,虽然与王行之相比,差上那么一些,但在众多粗犷军士中,也算是一枝独秀。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后来评书中的英雄,真实历史上的罪人,呼延庆。
呼延庆现在二十二岁,按照历史来说,呼延庆此时不应该在汴梁。
不过,呼延家同样是开国将门,呼延庆与曹宇从小就相识,因此几天前,王行之让曹宇选人之时,曹宇就想起了一些小伙伴,其中就有呼延庆。
结果,呼延庆成功搭上了这架马车,进入破案队伍。
在酒桌之上,因为曹宇的原因,王行之随和,与众人相谈甚欢,再加上曹宇叫来的人年岁相差不大,因此一顿酒的功夫,众人熟络了许多。
再加上呼延庆性子不像评书中说的那么沉稳,反而有些活泼、胆大,王行之也开得起玩笑,因此他才敢打趣王行之。
“本官和你们不同,本官是洁身自好之人,哪像你们,从小就花街柳巷,到时染上花柳就麻烦了。”王行之本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毒舌更是没怕过谁,三两句开口,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状元郎,你这也太毒了吧!某家说你是个雏,你居然想让我等得花柳。”
呼延庆苦着脸,没好气得吐槽,就这么一会,他突然发现,有些不想逛青楼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王行之这么一说,他们突然间发现,青楼也不香了。
王行之一语干趴下一群,见众人都没了兴致,正准备让人来几句,提提他们的兴致,毕竟他也想见识见识青楼,不然好不容易来到古代,那不就亏了。
“曹宇——”
不过,王行之刚准备开口,一道夹杂着怨念和怒火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听到这声音,曹宇的酒醉状态,立刻消除了十之八九,身体绷直转身。
王行之等人诧异,回身望去,只见一面色白皙的俊俏公子,带着两位小厮,正咬牙切齿的看着曹宇。
“卧槽——”
见到来人,王行之心虚的向后退,这俊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曹青禾。
王行之对曹青禾印象极深,再加上古代的女扮男装太过于简单,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出于现代人的心理,准备嫖娼时被自己未婚妻找上门,他不心虚才怪。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王行之见曹青禾没注意到他,缓缓退到众人身后,然后猫着身子,偷偷的离开。
至于曹宇什么情况,不好意思,他可不好奇。
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事要是被自家未婚妻抓个正着,日后铁定是绝对的人生污点。
啊——
王行之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他的脚步更快了,一溜烟消失在云雪阁附近。
王行之一路急行,不知不觉间走到朱雀门御街。
“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去张松留下的宅子看看。”
王行之一路闲逛,有意无意的来到永安坊,最后找到张松藏宝的宅子。
张松藏宝的宅子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也算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占地数百平米。
大门两侧有两尊石狮子,门头上刻画着张府两个字,一看之下十分气派,也知道是户大户人家。
不过,府邸明显没人住,现在街道上还灯火通明,没到宵禁的时间,可府邸却黑压压的一片,显得有些萧条。
王行之有意无意的靠近,暗自打量,看看哪里进入府邸稳妥一些。
最后,他找到一个乌漆嘛黑的胡同,将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双腿弯曲,一跃跳入小院中。
张松当初给他的三样东西,除了房契和钥匙被他藏在书房,图纸他记下之后,就直接烧掉,毕竟这些东西可见不得光。
张松的图纸记录的正是藏宝的地方,王行之一边回忆图纸上记载的内容,一边借着月光,在府邸中穿行。
很快,他来到府邸后院,后院中有一座水池,水池中有一座高七八米的假山。
“应该就是这里了。”
王行之一跃跨过水池,落在假山边缘,仔细看了看四周,与张松的记录做了下对比,确认了地方。
随后,他在假山周围查看,找到一块不一样的石块,然后谨慎的找到一根长棍,用力按下去。
咔咔——
紧随着阵阵磨牙的声音,石块下方,一块巨石迅速升起,露出一个洞穴。
“没什么问题吧!”
王行之没敢贸然上前,甚至还后退了几步,用石头和棍子丢进洞穴,试探一下有没有机关。
咚咚——
见洞穴中只听到石头和棍子的声音,他迟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
不过,洞穴幽深,一眼望去全是黑暗,王行之也不敢贸然进入。
随后,他离开假山处,又在院子中搜寻,找了几个房间,找到火折子与油灯,才重新回到假山处,提着油灯进入洞穴。
洞穴矮窄,但进入洞穴之后,里面宽大两侧都是是石头堆砌,打磨的很光滑,一路上都布有灯架,王行之避免出现什么意外,没有擅动,而是提着油灯小心翼翼的前行。
好在,洞穴不深,是一条十几米长的甬道,王行之走得虽然慢,但也不过十几分钟就走到尽头。
甬道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密室,里面放着十几个箱子,以及一张石台。
王行之没贸然的去开箱,而后将油灯提起,看向石台。
石台上放着几本书籍,以及一个兵架。
兵架长约一米五,上面放着一双锏,双锏呈现青幽色,八面开棱,长约六尺,锏身有棱而无刃,棱角突出,每距六、七寸有节。
锏身顶端尖利,烛火下闪烁着幽光。
“这里居然有双锏。”
王行之有些诧异,没想到这藏宝的地方还藏着这么一对奇门兵器。
在历史用锏的武将甚少,最出名的莫过于演义中的秦琼,但真实历史上,秦琼使用的并不是双锏,而是马槊。
秦琼作为初唐第一猛将,每战必先,若是用双锏,冲锋陷阵绝不会那么轻松,毕竟双锏是短兵、也可以说是钝兵,不具备冲锋破甲之能,在战场上,没有马槊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