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粗鲁的扯潇可可:“到了这里,要不要的你说了不算,老实点,你听话就能少受些皮肉苦,要是不老实,你就去看看里面那些人,问问他们滋味好不好受,你受不受得住。
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老子能让你自在这么久。”
邪恶的眼神,在潇可可身上来回游移。
潇可可被吓得抱紧了自己,眼泪汪汪被带走。
屠姗一点不担心她,凭借她的奇葩运道,倒霉的是别人。
“小弟”也去扯屠姗,屠姗一扭躲开,“小弟”还愣了一下,没看清她是怎么躲开的。
屠姗问:“人都在这里了?你们这个团伙瞧着不大啊,这么几个人够干啥?想没想过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小弟”是个闷葫芦,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屠姗问他话,他也不吭声,继续伸手去扯屠姗。
屠姗又躲开:“你不会是个哑巴吧?都说十哑九聋,你是不是也聋了?”
闷葫芦“小弟”脸上有了反应,不过不明显,只持续了三秒钟,继续伸手。
防止屠姗又躲开,还带上了些攻击手段。
屠姗嘿了一声,溜着“小弟”在院子里转圈。
小弟表情逐渐凶狠。
听到动静的“二姐”一行人过来,见两人打闹,全都面色不善。
“老三,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下去。”
老三没搭理“二姐”他被屠姗溜出了脾气,势必要把人抓住。
“二姐”气得不行,让其他人去帮忙。
三五个人朝着屠姗围过去,屠姗瞬间老实,不等人动手,她就自己往地洞里走。
一群人贩子都懵逼了一瞬,站着没动。
“二姐”拧眉看着屠姗背影:“看好她,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天黑后离开。”
“是。”
屠姗听了一耳朵,继续往里走。
地洞里很黑,很臭,还夹杂着血腥味,她视线不受影响,能清楚的看到被用铁链串成一串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伤。
不知道是不是她刚刚大展神威,把这群人给震慑住了,没人跟着下来,也没人把她也串起来。
地洞里的人看不见,听到动静,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你们来这多久了?”
没有人回话。
“都是哪里的人啊?”
还是没人回话。
屠姗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找了个地方蹲下。
三个地洞里都没有人说话,只有零星几个嘤嘤哭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就是潇可可。
那姑娘不是害怕哭,是饿哭的,一个劲的呢喃喊饿。
洞外面的动静倒是不小,是真准备转移,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少人。
从声音上听,那位“二姐”是个小头目,这里都由她负责。
天黑了,有人到地洞吆喝,把人往外面拽。
屠姗得到了特殊待遇,被绑着单独看押,看押她的人就是那位老三。
屠姗凑过去:“人都回来齐了吗?”
老三已经淡定了,但还是不理人。
屠姗再接再厉:“要把我们送去哪?”
老三觉得她烦,离她远了点。
屠姗又凑过去:“上家是谁?或者下家是谁?背后老大是谁?”
老三默默握紧了拳头。
屠姗微笑后退,远远的看到潇可可正对着她抹眼泪。
头疼。
一群人跟小猪仔似得被赶上一辆小货车。
三串人把不大的车厢挤得满满当当,屠姗没有优待,最后一个被推上去,还没站稳,大铁门哐的关上,差点撞掉她鼻子。
她看到铁门外,闷葫芦老三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这个老六,竟然搞阴的。
黑夜里,小货车在山道上呜呜的跑,前后都跟了车,不下十人。
从方向判断,是往双桥市方向跑的。
屠姗默了默,都是同一个方向,抓她们走的意义何在?
车子最终没能跑到双桥市,在一个山坳里停下,所有人又被赶进山洞,山洞里还有很多成年旧物,应该是一个老巢穴。
人被赶进山洞后,车子开走了,痕迹被抹掉了,跟着一起的人都散开到了山里。
屠姗清楚“看”到那些人熟门熟路的挑了一个窝点盘着,监视上山所有的路。
催动异能,调动地底的根系,摸清整座山的底细。山在双桥市和嗡市之间,四面都是高耸入云的独峰,里面有很多毒虫猛兽,一般人不会往这里来。
他们进来的路,是唯一的大道,大道上设了关卡,其他可能会进人的险路也蹲了人,把小山洞围成了铜墙铁壁。
“三姐”正跟团队领导层开会,说的是人员转移安排。
屠姗想了想,让藤蔓给远远坠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葛波送了封信。
信:明天午夜十二点,双桥码头。
葛波看了眼弯成问号,仿佛在问他看没看懂的藤蔓,又偷偷摸了摸被扎肿了的屁股,默默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知道了。”
藤蔓吧嗒落进草丛里,鬼鬼祟祟游走了,葛波看着藤蔓摇曳的身姿和狗祟的身影,好似看到了涂三妹那张脸。
真的很辣眼睛。
“走吧。”葛波招呼他从嗡市借来的外援。
外援面面相觑,不知道葛公安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过,他们这一行,有几个眼线很正常。
很懂事的没有多问,跟上离开。
山洞里,被迷晕的一岁幼崽醒了,正嗷嗷哭。
一直抱着他的姑娘急得脸都白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生怕把人贩子招来,再给下药。
孩子这么小,继续药下去,怎么受得了。
“乖哦,不哭了,不哭了,芽芽乖。”
哭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不过都只是看了一眼,又移开了,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潇可可凑过去:“他是不是饿了?”
姑娘看了眼潇可可,沉默点点头。
潇可可同情心泛滥:“那我去给他要点吃的吧,小孩都吃什么?”
姑娘急忙拦住:“不能去,那些人没人性,会把芽芽丢掉的。”
芽芽是她弟弟,娘带他们上镇里供销社换东西,换到的钱给弟弟看病。
娘进了供销社里面,让她带着芽芽在外面等。
弟弟哭闹,一个好心大娘说帮忙哄。
她什么都没多想就把弟弟递了过去。
哪想那个人抱着弟弟就跑,还大喊救命,有人贩子抢孩子。
她跟着追过去,被几个热心男人抓住,说要送去公安局。
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
后来,他们没送她去公安局,而是把她抓了起来,关在了屋子里。
那时候她才知道,热心男人和大娘是一伙的,他们才是人贩子。
弟弟被他们下了迷药,扔给她,说让她好好看着,要是敢哭闹,就把他扔了。
后来弟弟醒了一次,哭闹不止,她求他们给点吃的,他们二话没说就要把弟弟往山下扔。
她吓得抱紧了他们的腿才接回弟弟,即便他们给弟弟再次下药,也没敢说什么。
潇可可不知道这些,满脸不解,求救的看向屠姗。
屠姗头大,明明就是几个小时的交情,这姑娘怎么好似跟她好成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