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味还未散尽，何雨柱放下手中的五四式手枪，习惯性地甩了甩头发，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一百发子弹，弹无虚发，全部命中目标。
这精准度，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未必能做到。
雷厉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心中对何雨柱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神射手！
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叹：“柱子，你这枪法，不去当兵真是可惜了！我老雷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有天赋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雷哥，你就别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运气好点而已。再说，我还是喜欢我的锅铲，舞刀弄枪的，不适合我。”
雷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唉，真是可惜了你这身本事。不过，你小子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说真的，柱子，有没有考虑过从军或者加入公安队伍？以你的能力，绝对能有一番作为！”
何雨柱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从军或者加入公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稳定的工作，受人尊敬的地位，这些都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
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
他喜欢自由，喜欢钱，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而且，他也不想利用公权力去谋取私利。
“雷哥，谢谢你的好意，”何雨柱抬起头，语气坚定，“不过，我还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更适合我。人各有志嘛。”
雷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不过，你小子以后可得小心点，别惹上什么麻烦。”
“放心吧，雷哥，我心里有数。”何雨柱咧嘴一笑，拍了拍雷厉的肩膀，“走吧，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今天的胜利。”
两人并肩走出靶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何雨柱的心情格外轻松，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肯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他转头看了一眼雷厉，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第二天，何雨柱按照雷厉的安排，准备前往黑市。
为了伪装自己，他特意找了顶破草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他又穿了件肥大的褂子，里面塞满了报纸，把自己弄得像个臃肿的稻草人。
最滑稽的是，他还在脸上粘了两撇八字胡，胡子一翘一翘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这副装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问题一般。
何雨柱一路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黑市。
他按照雷厉提供的地址，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胡三的摊位。
胡三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
何雨柱凑上前去，压低嗓子，用一种故作神秘的语气说道：“天王盖地虎！”
胡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也压低嗓子回道：“宝塔镇河妖！”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来，这黑话也太搞笑了吧！
《智取威虎山》也不知道上映没有！
他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耗子尾汁！”
胡三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何雨柱连忙解释道：“就是，那个，雷哥让我来找你的。”
胡三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雷哥介绍来的。你要什么货？”
两人对视一眼，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装模作样地嘀嘀咕咕起来。
这番做作的表演，自然逃不过几名盯梢人员的眼睛。
何雨柱和胡三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头的消息，很快被田湖派去监视胡三的手下传了回去。
“风哥，胡三跟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接头了！”
李春风一听，立即带人向黑市赶去。
可等他赶到的时候，只发现胡三孤零零一个人，面前的摊位上空空如也……
胡三看到李春风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心中暗道“坏了！”
李春风带着两个手下，气势汹汹地冲进黑市，像一阵旋风刮过人群，直奔胡三的摊位。
“胡三！”李春风一声暴喝，吓得周围的小贩纷纷躲避。
胡三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哎哟，李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废话！”李春风一把揪住胡三的衣领，“刚才跟你接头的那个人是谁？你们交易了什么？”
胡三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李哥，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做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职业道德，哪能出卖客户信息呢？”
李春风冷笑一声：“职业道德？你一个黑市贩子，跟我谈职业道德？你倒腾物资，卖假货、缺斤少两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的职业道德？”
“李哥，您可冤枉我了！”胡三叫屈道，“我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从不坑蒙拐骗！不信您问问周围的街坊邻居！”
李春风懒得跟他废话，对着旁边的墙面迅猛出拳。
“砰”的一声巨响，墙面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拳印，碎石簌簌落下。
胡三吓得浑身一哆嗦，两腿开始打颤。
“现在，你还想跟我谈职业道德吗？”李春风的声音冰冷刺骨。
胡三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我说！我说！李哥，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您要是把我打杀了，他们可就……”
胡三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李春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语气阴森：“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胡三吓得一哆嗦，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情况交代清楚：“是……是那天兑换金票的那个人！他又来了！今天……今天他是用金条来换人民币！”
“什么？！”李春风心中一惊，暗道自己运气不错，连忙追问，“他长什么样？你仔细说说！”
胡三装模作样地努力回忆着何雨柱的样貌，战战兢兢地描述道：“他……他个子挺高，浓眉大眼，国字脸，穿着一身……一身肥大的蓝色褂子，看起来……看起来挺……”
“挺什么？”
“挺傻的，特别是他脸上那俩胡子，一看就是假的。”
李春风听着胡三的描述，越发地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他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他还挺大手大脚的，出手十分阔绰……也是啊，十根大黄鱼，换我也奢侈一把。”
胡三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李春风猛地松开了胡三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知道了。”他转身对着手下吩咐道，“我们走！”
李春风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返回据点。
等李春风返回据点后，之前田湖派出去盯梢胡三的另外一个人也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田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田老大，我……我一路跟踪着那个人，发现他……他住在南锣鼓巷……”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田湖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南锣鼓巷？！”
李春风闻言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田湖说道，“田处长，南锣鼓巷，那不正是那个该死的何雨柱住的地方吗？！看来真的是何雨柱杀死吴凯后，拿走了金票！”
李春风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吴凯是他们党通局安插的重要棋子，却不明不白地死了，这让李春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似乎找到了线索，他恨不得立刻将何雨柱抓起来严刑拷打。
田湖听着下属的汇报，又看了看激动不已的李春风，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疑惑。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缓缓开口道：“南锣鼓巷……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你们想想，何雨柱一个年纪轻轻的厨子，他怎么会认识黑市的密押？还有，他怎么会那么巧，去找胡三换金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思考田湖提出的疑问。
李春风也冷静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反复琢磨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一个身材矮胖，留着八字胡的特务站了出来，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田老大，我觉得这很好理解……”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