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饶是夜语见过许多大场面,也没搞清楚现在是啥情况。
花散里也是满脸问号的表情。
好端端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指控席上,荧和派蒙的脸色有些微妙,娜维娅则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观众们也是议论纷纷。
吃瓜的观众:“没白来!这种情况前所未有,这票价值了!”
沉思的观众:“喻示机一定是看穿了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的作恶多端,所以要亲自实施【正义】了。”
理智的观众:“到底怎么回事?喻示机和最高审判官的判决不同,这还真是头一回。”
派蒙感觉自己的智商已经不够用了,事件的发展开始朝她看不懂的地方狂飙,哪怕她全力思考也追不上。
“小家伙,派蒙,这是发生什么了,什么判决不同,头一回的?”
“我和花散里就出去了一会儿,公子和那维莱特怎么就打起来了?”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派蒙肩膀上,让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
“哇!……什么呀,是夜语啊,别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拍我肩膀啊!”
“派蒙你也太胆小了。”夜语嘲笑了派蒙一声后,向荧问道。
“所以小家伙,我和花散里错过了什么?”
“公子被喻示机判了有罪,但此前那维莱特的观点是,公子无罪。”
“从现场观众的反应来看,这种情况应该也是第一次,根据枫丹律法,那维莱特采取了喻示机的意见,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荧的解释言简意赅。
看着昏迷后的公子被警卫机关带走,夜语隐隐出神。
喻示机和那维莱特的判决意见不一样?
按理来说,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凶被抓住,公子应该是无罪的才对,喻示机怎么会判他有罪呢?
难不成喻示机也徇私舞弊?
“夜语,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看着夜语沉思的模样,派蒙问道。
与其自己思考,不如直接问来得快些。
“嗯……我认为,那维莱特不讲武德!明明变身的时候是有无敌帧的,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出手呢?”
夜语狠狠的谴责了那维莱特那不守规矩的行为。
“……”
“谁问你这个了?你给我正经一点啊!”
派蒙狠狠吐槽了一番夜语的脑回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那维莱特半斤八两吧!
“诶嘿,别生气嘛,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询问我的意见,不如先听听那位高坐于贵宾席上的水神大人怎么说。”
“毕竟,她可是喻示机的创造者呢。”
夜语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包括那维莱特。
歌剧院里的所有人,都希望芙宁娜能给一个解释。
为什么喻示机的判决结果和那维莱特不一样?
面对如此诸多渴求答案的目光,即便芙宁娜已经习惯了被人注视,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眼神躲闪。
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啊……你们,你们为什么看着我,这不关我的事……”
“我……我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要盯着我看了……”
说完,芙宁娜干脆扭头闭眼,直接回避那些视线。
还没等观众们开口质疑芙宁娜的表现,甘霖这只紫金海鸥就开始“作妖”了。
只听甘霖发出两声响亮的咕咕声后,叼起芙宁娜的帽子就跑。
在歌剧院中盘旋一圈后,径直向着出口飞去。
“我的帽子!甘霖,快还给我!”
芙宁娜呼唤一声,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连带着一起追出去的,还有克洛琳德。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是突发事件,但那维莱特和夜语都十分清楚。
这是那只名为甘霖的紫金海鸥,在给芙宁娜打掩护。
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分散人们的注意力,同时也是让芙宁娜有个名正言顺的退场理由。
从而让芙宁娜逃避,“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喻示机与那维莱特判决不一样”,这个问题。
“芙宁娜,你很不对劲呢。”
夜语呢喃着。
视线却交织在喻示机那象征公正的天平上。
从芙宁娜方才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是不知道喻示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决。
身为水神,却不了解自己的造物。
再加上之前,根本不认识自己这个【上司】……
夜语嘴角勾起了好看的笑。
“今天晚上和你的会面,我越来越期待了,芙宁娜。”
【我也越来越期待了,水神这是在隐瞒什么?】
【身为水神,既不认识天理,也不知喻示机为何会给出有罪的的判决……真的很可疑啊。】
【兄弟们,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芙宁娜是假的。】
【假的?难道还有真·芙宁娜?】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芙宁娜水神的身份是假的。】
【这不可能吧,如果芙宁娜真是假的,以老婆的眼光难道看不出来吗?别忘了老婆的身份……】
【所以才可疑啊,如果是假的,老婆肯定知道。但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她不认识老婆?】
【啊啊啊!不行了,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芙宁娜的离开,也代表了歌剧院的事告了一段落。
出了歌剧院后,娜维娅深深的呼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
“夜语,旅行者,还有派蒙和花散里,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不可能这么快找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凶。”
“也不可能这么快的,还我父亲清白。”
“嘿嘿,光嘴上谢可不行啊。”夜语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我听说在璃月那边,最高的谢礼是以身相许,娜维娅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有些狡黠的看着娜维娅,夜语眼神布灵布灵的。
“以身相许?”娜维娅明显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就是让你嫁给她,娜维娅你不用理她,这屑女人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想逗你玩呢。”派蒙贴心解释着。
她可太了解夜语了。
打夜语转眼珠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夜语要干嘛了。
“嫁嫁嫁……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娜维娅结巴了,脸上浮现出两抹羞红。
“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夜语点头,见娜维娅脸红,她笑得更开心了。
就喜欢娜维娅这纯情的模样,一逗就脸红。
迈勒斯暗自摇头。
完了,卡雷斯先生,是我没有保护好大小姐,我没脸面去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