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童清柔有本神秘的小人书,童清美果然好奇了,“二姐,你有什么神秘的书?”
童清柔也许想到了小黄书的内容,脸上晕开几缕浅淡的薄红,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瞳孔之间明灭闪烁,半晌闪过一丝尴尬:“那书,只是不让人感到无聊而已。”
“真有这么神奇的书?我一天天的实在无聊,”童清美粗略地看了她二姐一眼,从心底发出疑问,“还真有破解无聊的方法啊?”
童清柔更尴尬了,连大姐童清静也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
童梓轩尴尬了:“那书,只适合无依无靠的留守儿童……”
“我就是!”童清美觉得自己发现了宝贝。
童清柔于心不忍,又不能分享小黄书,便胡说八道:“那只是个玄幻故事……”
“正合我意,”童清美更好奇了,“说来听听。”
童清柔实在无奈,叹息一声,便开始乱编:
“那是一座荒芜古城,掩映在树林里,未经修剪的树枝密密匝匝,这座古城,三百年前被洪水淹没了。”
看童清美洗耳恭听,童清柔心里犯愁,她又想了想,继续瞎编:“这城古怪得很,虽然被洪水淹没了,但寻常百姓进去后,仍然能够呼吸自如。”
够玄幻吧?
童清美脑补:“古城有没有妖魔?”
“有,”童清柔顺杆爬,“那妖物在城内大摇大摆地胡作非为,又或在某个角落休养生息,偶尔弄出点幺蛾子,叫人实在不安生。”
童清美更好奇了:“没发生什么事么?”
『
有个砍柴的樵夫途经古城,不慎跌入一片湖泊。
顿时他全身被水包裹,本以为就此一命呜呼,不成想在湖水里下坠片刻后,身体居然陡然一轻……
原来在那湖水之下,竟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与陆地无异,即便置身于湖底,也能畅通无阻地自由呼吸。
这就太诡异了,樵夫大惊,在惊惧交加下爆发了飞一样的求生欲。
趁自己还有小部分身体留在湖水里,赶忙手脚并用地往回游。
别人落水后都是拼命逃离水面,像他这样面目狰狞地在水里跑,居然也误打误撞,狗刨一样终于游上了岸。
是不是匪夷所思?
』
童清柔长出一口气。
“就这……”童清美有点失望,还想看原着。
“不,”童清柔见自家三妹还想要那小黄书,连忙继续瞎编:
『
这事还没完,之后就发生了更加诡异的事情。
樵夫上岸后,变得极为不正常,一下子就蔫了,仿佛一具无法思考的行尸走肉。
从此以后,他就经常无差别地攻击别人。
人们不胜其扰,请来道士一问,道士说古城湖底肯定有妖魔,樵夫的元神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偷偷盗走了。
』
童清美冷静分析:“进入古城会不会被人发现?”
“一般情况下不会!就连古城的妖魔也不知道会有人猝不及防地闯入。”
我连忙点头,继续转移童清美的注意力:“不愧是二姐!常年在外降妖除魔,积累了不少经验。”
浴室女童清柔神色淡淡地瞥我一眼。
她属于风骨天成的类型,眉目之间清雅如远山。
此刻显出几分飒爽英姿,清隽得叫人挪不开眼。
然而在下一瞬间,她实在编不下去了,低低啧了一声。
我连忙接着编:
『
那樵夫也是可怜,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谁愿意离开家门在外奔波?
整天像个无头的苍蝇到处碰壁,容易么?
真特么累!
那樵夫也是,砍砍砍,成天砍那些树枝子,看到那些树枝子就头大,终于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
』
童清美十分纳闷:“……好好的樵夫,怎么偏偏就一根筋呢?”
“说的是呢,樵夫数年如一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种可歌可泣的精神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一本正经地长叹,“樵夫临死前,说出了原因,那是梦开始的地方。”
“原来如此!”童清美点点头。
童清柔颇为感同身受:“一个人的狂欢,一群人的寂寞。”
童梓轩很有默契地接话:“故事结束了,这事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眼看好端端的挑衅小鹿变成了玄幻交流大会,小鹿一脸茫然,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伙人,下意识抿了抿唇。
我连忙使了个眼色,让她偷偷溜走。
然后我就猝不及防撞到童清美的视线。
童清美蹬我一眼:“你紧张什么。”
我连忙一笑:“不紧张,你整天想着独占鳌头,到处乱跑,会耽误大事的。”
闻言,童清美一怔,略微移开视线,长睫轻颤,遮掩眼底一片荫翳:“你有什么大事?”
我开始咋咋呼呼:“没什么事,你就不能上个班,旅个游什么的,实在不行……”
童清美心里有些躁:“安静……小鹿呢?”
“可能是给你们买奶茶去了。”
“胡说!肯定是跑了。”童清美说完,眼中闪过恨意,“来日方长,等下次再收拾你们。”
她很不高兴地趾高气昂转身离去。
小鹿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自觉地咬着唇,半垂着眸子。
“小鹿,没事了,童清美太不像话了,如果他再过分的话,你就警告他,编个恐怖故事吓唬她,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她这么无法无天么?”小鹿的脸庞粉嫩得像春天里最娇艳的桃花,露出迷惑。
“那妮子功夫太高了,又是死脑筋,真的拿她没办法。”
小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阿哲,童清美为什么老是纠缠你?”
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暗淡:
“都是我爷爷惹的祸,只是口头给我订个娃娃亲,连婚书都没有,偏偏遇到这么一个死脑筋,真让人头疼,跟她在一起整天挨揍,我感觉不是好事,反正我死活不答应。”
小鹿的性格有点懦弱,看上去很乖巧,逆来顺受,但如果是原则上的事情,她的脾气也倔强得很。
“嗯,我支持你,哪有相信娃娃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