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妨问问你,‘前路漫漫竟无卿’是什么意思?”
楚沐兰不语,只是抓起酒坛仰头猛喝了起来,不过片刻,墨黑的长袍便被酒浸湿了一片。
傩猛地夺过酒坛,看着楚沐兰大口地喘息着,有些狼狈。
“曲星河给你的答案只是半句,若是我还要给你下半句,你听是不听?”
楚沐兰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你文采如何?”
“诗词歌赋,我无一擅长,但我广博的见识,才是真正的财富。”
傩将酒坛放在一旁,“如果我说,我曾经去过另一个世界,你信不信?”
楚沐兰一脸无所谓地答道,“信,毕竟大家都说你消失了十二年嘛。”
傩的神情认真起来,“我和你说的那些典故,并非捏造,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真实了解的史书记载。”
“你若是信我的见识,便听我一言。”,傩回身看向热闹的中堂。
“中!中!中!”
李昭平一箭投出,居然真的扔进了壶中。
“我告诉你们我其实很厉害的吧。”
墨宜斜睨了他一眼,“你这箭是倒着进去的,不计分。”
“啊?”
墨宜取出一筒箭,“看我的。”
只见她甚至不用瞄准,将手中的箭径直扔了出去。
“咣!”
不差一丝一毫,箭矢稳稳地落进了壶中,还未等众人喝彩,墨宜手下生风,只听“咣”“咣”“咣”……
有初!
连中!
贯耳!
一筒箭就这样见了底。
“切,谁敢和你比这个啊。”,李昭平撇了撇嘴,“改天让浅弋鸳来和你比一场,还算有点看头。”
“咚!”
“别扔啦!壶碎啦!”
“我也曾一人去撼动无比庞大的势力,却发现不过是蚍蜉撼树。”,傩的思绪飘忽了片刻,才将记忆重新拼凑完整。
“后来有了一些算不上志同,但至少道合的——朋友。”
“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有值得你出生入死的人,而是有人能为你置生死于度外。”
楚沐兰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有能够与你生死同命的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傩顶着一张算不上成熟的面孔,此时的深沉却给楚沐兰一种莫名的沧桑感。
“南宫家还是没来?”,皇甫云问道。
“哎呀,别管他们了,我看不如我们三家联手把他们吞了算了。”,曲云舟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我白家可不做这种事情,出去别说你们两个跟我——”
“得得得,我们都知道白家主是大善人一个——”
“我看你是想尝尝‘大善人’的铁伞!”
“你要是诚心想学呢,也不是不行,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镇魔使的老大,要叫我师傅。”,姜柚凝得意扬扬地对南宫万华说道。
南宫万华脸色有些难堪,夹杂着愠色,轻哼了一声,“我要是真叫你一声师傅,不知道你能否承受得住。”
“没事,我大人有大量,什么都吃得消。”
傩回头看了看院门内的世界,“少年就要有少年的激情,你操心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