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宗泽站在营帐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稳了稳心神,缓缓闭上双眼,胸腔剧烈地起伏着,那呼吸声在寂静的营帐里格外清晰。深吸一口气,随着气息缓缓吐出,周身灵力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汹涌的涟漪,朝着徒弟高健那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身躯轻柔却又急切地蔓延而去。那灵力如同灵动且敏锐的触角,小心翼翼地探入高健的体内,不放过每一寸经脉、每一处脏腑,试图探寻到哪怕一丝生机。
可这一感知,成宗泽的眉头瞬间像是被一双无形且有力的大手狠狠拉扯,紧紧拧成了死结,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绝望,仿佛在诉说着高健的伤势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高健的体内,灵力紊乱不堪,经脉多处断裂,脏腑也严重受损,气息微弱得如同狂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每一丝呼吸都像是在与死亡做着最后的挣扎。更让人心焦如焚的是,受伤时间拖得太久,生机正一丝丝从他体内悄然流逝,愈发渺茫,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点点消逝,再也无法挽回。
一旁的成大帅,自从儿子开始为高健探查伤势,就一直紧紧盯着儿子的一举一动,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见成宗泽神色凝重到了极点,心里 “咯噔” 一下,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猛地砸中,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起来。莫名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他知道,高健的情况怕是糟糕透顶,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许久之后,成宗泽缓缓收起灵力,那动作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满是疲惫与深深的忧虑,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与苦难。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中思绪万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和自己做着艰难的斗争。随后缓缓伸手,动作略显迟缓,像是被岁月束缚了一般,从储物箱囊中取出一枚丹药。这枚丹药在昏暗的营帐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它曾成功救了林幺幺,成宗泽此刻满心期许,在心底默默祈祷它也能成为高健的救命稻草,将高健从死亡的深渊边缘拉回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是对希望的渴望,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丹药喂下后,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健,仿佛一眨眼睛,高健就会永远地离去。时间仿佛静止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没一会儿,高健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来自地狱的强大力量狠狠撞击,一口黑血夹杂着丹药喷射而出,在床榻上溅开,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花。紧接着,他的双手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垂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床榻上,没了一丝动静,仿佛一座被推倒的大厦,彻底崩塌。
成大帅见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微风。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带着哭腔喊道:“他这是怎么了?之前这丹药救林幺幺不是挺管用的吗?怎么到高健这儿就不行了?难道这丹药还挑人,看高健不顺眼?难不成高健身上有什么‘丹药排斥体香’?” 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焦急,五官都因为焦虑而扭曲在一起。他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双手不停地搓着,像是这样就能搓出一个解决办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成宗泽站起身,望着床榻上高健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沉重而沙哑:“爹,您就别瞎猜了,这可不是丹药挑人,他伤得实在太重了,而且时间拖得太久,魂魄怕是在我救林幺幺的时候,就被鬼差勾走了。如今,纵是仙丹下凡,也无力回天了。要是丹药有脾气,估计也得哭诉‘这锅我不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自责,那自责的情绪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
成大帅又急又慌,在营帐内转了好几圈,脚步杂乱无章,像一只无头苍蝇。突然停下脚步,急切地说道:“那现在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高健就这么去了吧?在现代社会,送进医院抢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要不咱现在就穿越回现代,拉着高健上医院?我都能想象到医生看到咱这架势,得惊掉下巴,还以为是古装剧组来急诊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那真的是最后的希望,是黑暗中唯一的一丝曙光。
成宗泽苦笑着摇摇头,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伸手拍了拍成大帅的肩膀,轻声说道:“爹,您这想法挺有创意,不过不管在哪里,都救不回他了。他已经断气,最后的一缕魂魄,也因丹药的反噬脱离了躯体,估计被这郊外森林的土地爷收去了。土地爷估计还纳闷呢,‘今儿个咋收了个这么年轻的’。” 说着,成宗泽看向营帐门口,只有他那双阴阳眼,能看见高健那若隐若现的魂魄,像是一团缥缈的雾气,随时可能消散在风中。他对着高健的魂魄摆了摆手,轻声道:“去地府和土地公那儿暂且休息吧,为师定会接你回来。”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却又充满了坚定,像是在向高健承诺,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成大帅明白儿子这是在与高健的魂魄交流,也知道儿子定是有了救高健的法子。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疲惫与担忧。说道:“儿子,你可一定要把高健带回来,不然以后谁陪我下棋解闷。我这棋瘾上来,找别人下,他们都嫌我太‘菜’,故意让着我。” 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那神情里满是对高健的思念与不舍。
随后,成宗泽走到高健的躯体旁,双手快速结印,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高健体内,那灵力如同金色的丝线,将高健的躯体紧紧包裹。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那是他对高健的关爱与不舍。将高健的整个躯体封存起来后,他轻轻捧起,小心翼翼地放入储物香囊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高健。如此,高健的躯体便不会腐败,以待日后再做打算。
做完这一切,成宗泽缓缓站起身,看向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带着无尽的杀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是时候去审问一下营地里绑在旗杆上的那个男人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那个男人身上。
成大帅点头回应,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神色,那神色里满是对敌人的痛恨。他说道:“这人嘴巴硬得很,怎么打都不招,你可有办法让他开口,揪出幕后指使?要不我再去准备点‘特殊工具’,给他来个‘满清十大酷刑’简易版?我看给他来个‘痒痒挠酷刑’,看他招不招。” 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架势像是要立刻冲上去将敌人碎尸万段。
成宗泽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邪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与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说道:“爹,您就别操心了,待会儿您就在一旁看着,瞧您儿子的手段,保证让他开口比翻书还快。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求着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就差没给咱列个‘秘密清单’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光芒里满是对敌人的不屑与嘲讽。
父子二人走出营帐,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成宗泽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他们径直走到营地中,朝着旗杆旁走去。那男人其实早就醒了,远远瞧见成大帅和成宗泽走来,心里 “咯噔” 一下,像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他赶忙闭眼装晕,身体还微微颤抖着,那是恐惧的颤抖,生怕被识破。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成宗泽心里清楚他在装蒜,不紧不慢地走到男人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周身灵力瞬间汇聚,那灵力如同汹涌的潮水,在指尖汇聚成数万根细如牛毛的灵力针,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他缓缓将手指指向男人紧闭的双眼,那动作缓慢而又充满压迫感,像是在给男人最后一丝挣扎的机会。男人察觉到致命的威胁,心脏狂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胸膛剧烈起伏,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浸湿了鬓角的头发。可他依旧强装镇定,牙关紧咬,不肯睁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勇气。
成宗泽也不多言,手指猛地一送,数万根灵力针瞬间没入男人的太阳穴,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刹那间,男人只觉脑海中似有几百万只虫子在疯狂啃噬自己的脑细胞,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住,张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尖锐而凄厉,在营地中回荡,仿佛要将整个营地都震碎。之前那副打死不招的强硬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想要挣脱那无尽的痛苦,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神情,五官都因为疼痛而变形。
成宗泽一言不发,通过灵力针,如探囊取物般感应着男人的每一个想法和记忆。原来,这男人并非职业杀手,而是徐州城内王姓人家的护院总管。
回想起之前,成宗泽的媳妇们林幺幺、叶芊芊、林青青、柳如梦、白初雪,还有自己的母亲严小青在徐州城内采购闲逛时,被那好色成性的王姓少爷盯上了。在一家胭脂店里,店内弥漫着胭脂的香气,那香气浓郁而迷人,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货架上,映出五彩的光芒,整个店铺都显得格外温馨。王姓少爷一眼就看中了正在挑选胭脂的叶芊芊,叶芊芊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肌肤胜雪,在胭脂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宛如仙子下凡。王姓少爷当场就想动手强掳,他色眯眯地笑着,伸出手就要去抓叶芊芊,那笑容里满是贪婪与欲望。还好林幺幺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叶芊芊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王姓少爷,抬手就是一掌,那掌风凌厉,带着无尽的愤怒,将王姓少爷击退数步。初来乍到徐州城,人生地不熟,林幺幺也不敢多生事端,只能狠狠瞪了王姓少爷一眼,赶走他们,带着叶芊芊匆匆离开。
成宗泽心中疑惑,这件事自己竟一无所知,几个媳妇回来也从未提起。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探寻男人的记忆。原来,王姓少爷贼心不死,派了几个护院一路偷偷跟踪林幺幺等人,他们如同鬼魅一般,远远地跟着,不敢靠得太近。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生怕被发现。直至徐州城外的那座小院,护院们回去汇报后,王姓少爷便派出了武力值最高、诡计多端的护院总管 —— 眼前这个男人,他叫奎三。
成宗泽心中一凛,一阵后怕涌上心头。自己竟一直没有察觉有人在暗中监视,若能早点发现,今日徒弟高健和媳妇林幺幺也不会受伤,父母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境,其他几个媳妇也不会担惊受怕,更不会连累那座小院的一家人。他的拳头再次握紧,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愤怒,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奎三一直躲在小院附近,有一天,他兽性大发,先是蹑手蹑脚地靠近院子,用一块带着迷药的肉骨头弄死了看院子的狗。那狗呜咽了几声,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那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甘与痛苦。接着,他翻进院子,残忍地强奸并杀害了女主人,又将男主人残忍杀害,女主人的惨叫声在院子里回荡,久久不散,那惨叫声里满是绝望与恐惧。还好孩子当时不在,才逃过一劫。而奎三此次的最终任务,就是将林幺幺等人绑架回徐州城内的王姓宅院。
成宗泽越想越怒,周身灵力汹涌澎湃,仿佛要冲破天际。他手指微微用力,万千灵力针瞬间从奎三的脑海游走到全身,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在他体内肆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而后如利箭般从身体内向外射出,每一根灵力针射出,都带出一蓬鲜血,那鲜血飞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奎三在痛苦的挣扎中,身体从内而外轰然爆炸,血雾弥漫开来,场面极其血腥,仿佛人间炼狱。成宗泽眼疾手快,瞬间在他和父亲身前竖起一座灵力墙,那灵力墙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挡住了飞溅而来的血肉,避免被弄脏。一时间,旗杆附近满是奎三的身体碎块和内脏组织,血腥之气弥漫开来,让人作呕,那股恶臭仿佛能钻进人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