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唐天昊无力的坐了地上,刚才黑巾人掐他的脖子,他现在一时还恢复不过来,看到妈妈被黑巾人抓住,担心不已。
“最后的筹码就是你了!”
黑巾人将匕首抵在唐惠安的脖子上。
方稳虽然与唐惠安唱了一段双簧,可他不知道唐惠安的打算,显然,她把自己交出去,一定不仅仅是为了保她儿子的命,那样的话,她早求方稳了。
“方稳!你就是……咳咳……就是一个畜生!”
唐天昊忍着难受,还不忘骂方稳两句。
“这里危险,可不能在这里待!”
这时,老奶奶背着老卢又回来了,跑到唐天昊跟前,老卢又用他那只可以发力的手,抓住唐天昊的大臂,用力拽着他往外跑。
唐天昊使不上力,只感觉老卢那只手,劲头挺大,他都被抓疼了,苦着脸,被拽了出来,他还喊着:“我妈!我妈还很危险,我要和我妈一起,你快……”
老奶奶跑的很快,老卢抓的很有力,也不过是一小会儿,唐天昊就被老卢拽出院外,渐渐听不到了唐天昊的声音。
院子里,只剩下了方稳,黑巾人,唐惠安。
还有一只没有人注意到的山羊。
唐惠安很欣慰,危难关头,儿子肯为她着想,她心头暖暖。
“方稳,现在你没得选择了,我也没得选择了,东西交出来吧,其他的话,都不用多说,我还是给你五秒的时间,五秒过后,要么,你得到盒子,我得到死人,要么,你得到活人,我得到盒子,五……四……”
黑巾人不废话,直接让方稳做决定。
方稳不知所措,可看唐惠安,她很是镇定自若,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三……”
黑巾人不数了,自己戛然而止。
他看到唐惠安缓缓举起了手,而她手里,拿着一颗手雷,大拇指按着手雷顶部,食指正拨动着安全栓,此时的安全栓已经即将拨开。
“只要我再用一丁点的力气,手雷就会爆炸,这是自杀式即时手雷,安全栓一掉,立刻爆炸,你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吗?”
唐惠安的话,铿锵有力。
黑巾人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即时他速度再快,也逃不过爆炸的杀伤力,他如果快速杀唐惠安,她的潜意识,也会拨掉安全栓,引爆手雷。
“原来你是故意支走其他人。”
黑巾人明白了过来。
唐惠安淡定的说:“是的,你要一起死,还是你要离开?”
“哈哈哈……”
黑巾人大笑,却又有几分无奈,他说:“死,那是将来的事,刚才那个保镖说的很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我盯上的东西,迟早还是我的,你们今天不给我,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出现!”
说完,黑巾人瞧方稳一眼,收匕首,往院门外跑去,眨眼间,人影已消失视线。
方稳心惊胆战,那颗手雷还会不会引爆?看着安全栓就要掉了。
不过,唐惠安手法老练,食指送回,安全栓恢复原位。
“伯母,黑巾人会不会再去挟持他们?他们会躲去哪里?”
方稳担忧黑巾人追上唐笙曼等几个人。
而唐惠安摇摇头说:“永远不会了。”
什么意思?方稳准备问唐惠安为什么要用“永远”这两个字,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我在他的衣服里,偷偷放入了一颗手雷,那颗不是即时的。”
唐惠安说着,往外走。
方稳听着脊背直发凉,放入别人衣服里东西,别人丝毫没有察觉,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黑巾人还不是一般人,警惕性那么高,仍然让唐惠安得了手。
“她也挺可怕的。”
方稳心里如此评价唐惠安,跟着她往外跑去,他和唐惠安都想看看黑巾人怎么样了,以及黑巾人的庐山真面目。
手雷的杀伤力来自破片,所以黑巾人能活下来的几率很低,但绝对不会被炸的找不到人。
跑进街头没多远,就看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巾人。
黑巾人的肚子一片模糊,但脸上的黑巾还严严实实包着。
“我要看看神秘人,到底有多神秘!”
唐惠安一点也不受那反腥画面的影响,俯在黑巾人旁边,缓缓下手,要拉开黑巾。
方稳还是很反胃的,心想,唐惠安一定是见过这样的腥惨事情多了,不然她不可能泰然自若,完全是很以为常的样子。
“别动他!”
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喝了一声。
唐惠安伸出去的手搁浅,她听到那声音后,内心触动,她还没抬头看那人,嘴里已经吐了个名字:“马丹河!”
方稳确定,对面还在走近的人,就是挟持唐笙曼的那个盗贼老汉,唐惠安叫他马丹河,那老汉就是此人无疑了。
“惠安,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马丹河嘴角有一丝笑。
唐惠安不顾揭开黑巾人的黑巾,站起来,百感交集,又是情谊,又是诧异,又是气恼,她顿了半天,才说: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走的时候,招呼不打一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对荣宝梁,科老七,金小倩,还有老卢,下毒手呢?就在上午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背着我,想抢走我的女儿?”
马丹河同样是眼神里流露出许多情感,他说:“我有我的苦衷,能结识你,是我活到至今,感到最珍贵的事,可惜世上没有顺心如意,人,总是身不由己,惠安,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隐瞒,荣宝梁,科老七,金小倩,的确是我杀的。”
唐惠安收起了那份情谊之心,愤恨占据心头,她说:“那老卢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是为了让石头棺椁里的死人复活,不顾手足情谊,就杀掉他们?来制作不知名的什么混蛋药引?”
“呵呵呵,哈哈哈……”
马丹河的身后,传来越笑越厉害的声音,那是老卢。
老奶奶背着老卢,从另一个街口,拐了过来,老卢举着攥紧的拳头,瞪着深陷的眼睛,恨说:“终于在有生之年,又见到你了,马丹河,我甚是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