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长。”
黎振森向佟江水摇了摇头。
“谦虚了不是?能进来摩罗馆的,怎么会没有特长,要是我记性不错的话,你并不是第一次来,对不对?”佟江水依旧客客气气的。
黎振森的确来过一回,可他没见过这个佟江水。
“当朋友,不都坦诚相待吗,我们都是摩罗馆的贵宾,你还跟我见外吗,讲一讲吧?”
佟江水想跟黎振森碰杯,可发现面前的这两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不吃不喝,桌子上空无一物,他一面劝着黎振森,一面跟服务员招手。
等服务员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佟江水呵斥的说:“你们当服务员的是不是没长眼睛,客人在这里干坐着,怎么连杯水都不伺候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连忙道歉。
“跟我道什么歉,你应该向他们道歉!”
佟江水对服务员狠起来的模样,实在是面目可憎,方稳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跟羊叔一个眼神,心想,往二楼找客房休息去吧,在这里心烦。
羊叔也有同感,微点一下头,与方稳继续走了起来。
黎振森跟道歉的服务员摆手,“不用道歉,我们什么也不需要。”
尽管如此,服务员还是匆忙的去接了两杯白开水,放了黎振森与黎婷婷跟前。
佟江水笑眯眯的,主动碰了一下杯,杯子并没有在黎振森手上,佟江水说:“以表诚意,我先干为敬!”
说着,佟江水喝完了,他又问:“来嘛,二位快讲讲自己的本事。”
黎振森还没推托,黎婷婷生气的说:“你老是强行你的礼貌,问我们有什么特长,那我问你,你有什么特长!”
这时,方稳虽然已走出一段距离,但他又停了下来,猛回头看。
“怎么了侄儿?”羊叔跟着停下问道。
方稳嘴里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黎婷婷?”
刚才黎婷婷生气说的话,声音很急很快,开口的几个字,她忘记了压低声音,她反应快,后面两句话她又变了一下声。
而方稳却隐约听到了熟悉的感觉,盯着此时的黎婷婷看,如果看外观,她捂的严实,看不出来模样,但身材的话,确实与黎婷婷有几分像。
“是黎婷婷吗?”方稳产生一个疑问,毕竟她遮挡着自己的模样,可能是,同样可能不是,如果是,她为什么这样打扮,还假装不认识方稳?还要故意变声音?
或许……方稳又想,或许有可能只是他听觉上的错误?毕竟隔了一段距离。
“说的有理!”
佟江水还是那么谦逊,“既然这位美女高人让我介绍,那我就说说我自己,我的一技之长,那就是这个!”
他举起了他另只手,摆弄了一下他的食指与中指。
“手指头?”黎振森有些咋舌。
“对,请看好!”
佟江水两眼突发亮光,两根手指头戳向了已喝完酒的空红酒杯,清脆一声响后,酒杯留下了两个洞。
附近的人拍手称快,喝一声彩。
“朋友们见笑了。”佟江水对喝彩的人招招手。
方稳看不惯佟江水,但他这露的一手,又确实出彩,一个玻璃杯,受到冲击,按说会破裂碎掉,但佟江水之下的破坏,玻璃杯不仅没裂缝,还只是留下两个洞,这需要精确的力道与速度,的确是过于常人。
“开眼了开眼了!”
黎振森给佟江水竖起了大拇指,“自愧不如,佟先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不,不必谦虚,我都露一手了,现在二位就说说,或者条件允许,就露一手?”佟江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特长。”黎振森语气何其真诚。
大大的尴尬却是写在了佟江水的脸上,自己这么卖力,你居然说你们没有特长?是耍我呢?
“你们的意思,你们是别人带进摩罗馆的?他是谁?”佟江水要知道带他们进来的那个朋友是谁。
“他是……张故。”黎振森说了出来,看佟江水都当众表演了,他也回以诚意。
“哈哈哈……”
一阵捧腹,佟江水的反应与方稳说完筱药之后雷同,但他没有转身一声不吭的走。
“我记得,我刚才与你们碰杯了,出于礼貌,你们不应该把水喝掉吗?”佟江水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已不见那种谄媚般的笑,冲黎振森指了指水杯。
“对不起。”
黎振森仍旧语气真诚,“我们不方便用杯子,请你谅解。”
有人开始起哄,与佟江水都是同类人,叫嚷:
“有什么不方便,戴什么墨镜口罩,懂不懂尊重人?”
“就是,把墨镜口罩摘掉!在摩罗馆就是长成狗,都没有什么好奇的!”
“摘掉!摘掉!”
见不少人叫嚣,黎振森觉得自己好像惹众怒了,他跟大家摆摆手,“不不,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佟先生的意思。”
“既然没有,那就把水喝掉!”佟江水端起水杯,伸到黎振森面前。
黎振森接过来,转身将口罩露出嘴巴,快速的一饮而尽,然后遮挡好自己,把水杯放回桌子上。
“该你了。”
佟江水端起另一个水杯,伸向了黎婷婷跟前。
黎振森却替女儿接了过来,“让我来替她喝吧。”
佟江水瞪起了眼,“什么意思,是她瞧不起我?”
又有人叫嚣:“你们知不知道佟哥是特级贵宾,只不过是他热情喜欢交朋友,委屈自己与你们攀关系,你们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黎振森怒看叫嚣的人,咬牙说:“我与佟先生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把嘴巴放干净点!”
那人还想叫嚷,佟江水跟那人使了个眼色,回头冷冷的说:“我卖给谁的人情,别人不可替代,这位女士,刚才拒绝过我,现在,她如果把人情还给我,条件只有一个,让我看看她长什么样!”
语气温和的黎振森,听着不对劲了,他把水杯放下去,也冷冷的说:“佟先生,你有没有觉得你过分了。”
“我过分?”
佟江水先是一愣,而后呵呵笑,问两边的人,“这家伙说我过分?呵呵,你们说说,我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