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厉程不吭声,像只老狐狸似的在一旁看戏,自然是想暗中看这对母女俩出丑的。
想着先看她们的笑话,然后再直接给她们无法翻身的一击。
可白素突然冷冷的,不耐烦的出声,而且开始看着他针对他而说的,他就不好不说话。
还有,白厉程觉得此刻的白素有点儿不一样。
平时她的一言一行都夹杂着一丝,给人觉得是与社会脱节的感觉,懵懵懂懂的,人家多说两句就会相信那种。
哪怕那天在她家里,她的言辞犀利嘴巴毒舌,可还是能一眼就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可是此时的她,突然气场强了不少,脸上高深莫测的,那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深意。
这让白厉程忍不住有一点儿慌,他担心今天会出什么状况。
可是一想到文件合同都签了,而且是劳律师是一条条审核过的,却对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想到这,他才悄悄放下了心来。
“我这次开会,当然就是为了白氏集团的未来,为了全体员工上下,还有股东着想的啊。”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整个会议室讲台中间,一副就是这里的老大的模样。
就连他的儿子白书剑都来了这次的会议,按照流程和规定,他并非股东之一,也不是高层人员,不能过来这里的。
可今天很明显他们要放大招呢,所以大家都没有特意说这个事。
“哦,所以呢?”云绾和白素同时开口。
白厉程被她们这么无所谓的一问,内心一哽,有点恼火的吼道:
“所以我要召开这个会议,重新对大家宣布关于新一任掌权人的问题!”
“哦,这还用特别宣布?外公出了事,那么子女或者直系亲属继承,这一直都是白氏集团的规定,大家都知道,还用你宣布?”
云绾似乎猜到了他要干嘛似的,故意这样毫不留情的怼他。
“云绾,这里是公司,是股东大会,你能懂点规矩,懂点礼貌吗?”
白书剑忍不住替自己的父亲对她呛声到。
“要是严格遵守规矩的话,那你就没有资格进来才对。”
一个子公司的小经理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股东大会的会议室里。
“你!”白书剑气的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确实就是这样的。
“云绾,你少给我嚣张,只要我说能让书剑进来,就没人能反驳。”白厉程反驳到。
“哦?你说能就能?你以为你是这里的话事人是这里的总裁呢?”
“没错,我就是!”白厉程底气十足的怼了回去。
这句话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底气十足,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这感觉实在是爽快,实在是让人全身舒畅啊!
云绾听后笑了,“白厉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在痴人说梦话?”
“你说谁脑子有问题!”白书剑气得站了起来。
不过他一站起来之后,立马就被他的老子白厉程给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个儿子还是过于急躁了点,不够沉得住气呢。
不过今天他心情好,也不计较。
“绾绾,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啊,这可是你妈妈自己要退位让贤,求了我很久,我也只能答应了呀。”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退位让贤?我求了你很久?”白素挑了挑眉,并没有很激动。
“对啊,昨天在大伯家,我们一家人过去找你,想着你因为白老的事过于伤心,所以想着去安抚你来着。”
“后来大家说起了关于白家如今群龙无首,总裁的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着,我这个代理总裁因为白老倒了,也没有了做主的权利呀。”
“我说让你去做,或者让绾绾去也可以,毕竟绾绾在公司的表现很不错,可以说自己脱节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不懂?”
“还有,你说绾绾毕竟还是个二十岁刚出社会的小女孩,阅历还不够,也不想她压力太大,不想她太辛苦呀。”
白厉程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说得一点儿犹豫和停顿都没有,简直就是比背过稿子的主持人还顺嘴呢。
“所以呢?”白素还是很淡定,甚至冷笑了一声。
有些人还真的是这方面的人才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没的也能说成有的。
真的是“无中生有”的行家啊!
白厉程见她事到如今都还能保持这么淡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很快又淡定了下来,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在故意装淡定,不想表现得太激动而当众出丑罢了。
有了这个理由之后,他又觉得心里舒畅多了,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所以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拜托我去当这个掌权者的位置,说我在公司这么多年有经验,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计较啊。”
“本来我也挺犹豫的,毕竟感觉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你说的‘一家人’确实触动到了我,我就同意了。”
“素素啊,绾绾也许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昨天你自己做的都忘了吗?而且你还签订了委托书的。”
“当时劳律师也在场,是他拟定的合同和委托书,都是你亲自签名还有盖手指印的,难道你现在又反悔了?”
白厉程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以说是无人可以比拟了。
主要是因为他手持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和委托书,所以他有恃无恐自然就有了底气。
哪怕这两个女人不肯承认,那也是拿他没办法的。
何况在场也有一些股东和他交好,收了他不少的好处,闹的再大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是的,合同和委托书都是白女士您签的字,白总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我能作证。”
这时候,被白厉程收买的律师,公然站出来跟着他一起睁眼说瞎话。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云绾和白素看着他们这丑陋无耻的嘴脸,总算是等到了他们当众露出了真面目来。
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