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哭了——”
端木燕不停地给灵灵擦着眼泪，
“行，没错！我就是嫌弃你变成欧克瑟的样子！”
他突然回想起了什么，故作强势的说道。
“——”
灵灵哭声一滞，也没说话，只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我记得，你昏迷的时候，还说过，要是你不在了，要我就去找眼镜，嗯——当时，不，其实很早我就有这个打算了，感染病毒的你相处起来太麻烦了，还是佳楠好！”
“我...我那是说着玩的——”
灵灵语气软了下来，突然怕了，本来她其实是想借此机会，让端木好好安慰自己，然后趁机就....可没想到——
“不像啊，那种情况下，还能不是真心话吗，你也觉得王佳楠好吧？”
“才没有呢，端木——你在骗我对吧？”
“我从没骗过你，如果努力了那么久都没结果，我还能一直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啊？”
端木半开玩笑地说出了这句话，却让灵灵感觉更真实了。
“行，就算你这么想又怎样？反正，你也没那个机会了！”
她心中不忿，也不多委屈什么，只是突然伸手拽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
端木本来攀在她身上乱动的手突然停下，然后推开她的手，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惊恐的样子。
“端木燕！你装什么纯情啊！？”
“你别冲动啊——一会，琴姐可回来了，而且阔海还在外面！”
他躲了一下，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灵灵气得把枕头扔向他。
“可恶，平常跟木头似的，怎么到这时候.....不对！”
灵灵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语气一转，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你以为呢？”
“我也以为是这样，不过这没必要”
端木转身就要离开卧室。
“可恶，给我过来！”
灵灵也起身，双腿一抬，想把他勾回来，然后因为力量不足，所以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把胳膊也搭到他肩膀上，全身紧紧贴在他身上。
气氛骤然变得旖旎了起来。
“端木，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二人都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灵灵没了耍闹的心思，反而很认真地说道
“不只是我，柯伯伯，还有阔海，他们都....”
“嗯，我明白，毕竟那时的我，已经不再是我了”
灵灵在重拾了记忆后，现在有很清醒的认知。
“明白就好，不过换做是我，你也不会放弃我的吧？”
“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但我会和你说同样的话！如果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放弃我！因为我不想让你冒险！”
端木燕瞪着眼睛，认真了起来。
..........
“谢谢你，让我以人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灵灵在他怀里沉默了许久，还是微微抬头，眸光闪烁，郑重其事地说道，并主动把嘴贴了上去，也没再去反驳，和他的相处模式似乎就是这样。
表面上看着自己更有优势，可实际上，一旦他要是发了脾气或者产生了战斗时的强势，哪怕只有一点点，自己也没法反对或抵抗。
端木看着她的眼神，感受到了眸子里化不开的柔情，轻轻抱着她坐到了床上。
“呼，端木，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快来吧！”
灵灵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端木微微点头，觉得口干舌燥，双手颤抖，紧张到额头还流着细密的汗珠，开始了动作。
对于这种事，灵灵总说他是装的，可在网上冲浪了这么多年，虽然理论可能满分，可第一次实操起来是真的紧张，甚至，比第一次见到欧克瑟还紧张，说实在点，他这是真纯情。
“等下——能不能轻一点”
灵灵眼神彻底迷离了，红着脸，感受到端木的那迅速甚至还有点急不可耐的动作，娇羞之余还伴随着期待和欣喜。
“啊，再说吧，我尽量”
就在情到深处自然浓的时刻，一阵急促强烈的敲门声传来，是琴姐担忧地询问着。
“灵灵，端木，阔海怎么睡在地上啊！？出什么事了吗？”
惊得二人赶忙把衣服又穿上，得亏啊，端木还没彻底把心里的那股躁动的火焰爆发出来，除了一身冷汗之外，倒也马上恢复了冷静。
“我去开门——”
端木燕看了眼尴尬又羞涩的灵灵，整理了一下衣服，强行扑灭内心那股不安分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