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杨过等人轻声交谈之际,瑛姑经过一通发泄,缓步来到场中与众人招呼。
杨过等人正轻声交谈之际。
瑛姑在一番情绪宣泄之后,神色稍缓。
迈步伐来到场中,与众人颔首示意,算是招呼。
当听闻周伯通要跟随杨过去绝情谷时,瑛姑当即表态要一同前往。
就在这时,一灯大师出声提醒杨过:“杨居士,如今已过去一月有余。”
“那些番僧行踪不定,怕是已不在那绝情谷中了。”
杨过神色凝重,抱拳道:“大师,这群番僧武功高绝。”
“若不趁早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如今既已知晓落脚之处,为保险起见,还是要去看看才是。”
随后几人围坐一处,经过一番商议,天竺神僧与完颜萍留在百花谷,静候众人归来。
而一灯师徒以及周伯通夫妇,则随同杨过三人赶往绝情谷。
一行人施展轻功,向着绝情谷所在方向急速奔行。
途中,周伯通一脸好奇,转向身旁的罗伊,挠了挠头问道:“白袍怪,你两式剑法都已融会贯通。”
说罢,又面露疑惑之色,挠挠头接着道:“为何我却只能练成一式啊!”
罗伊嘴角含笑,打趣道:“那是你功力浅薄,火候未到的缘故。”
周伯通一听,面色微微泛红,有些讪讪地嗔笑道:“哎呀,白袍怪,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一灯大师对周伯通的脾性与底细知之甚详,如今见着周伯通吃瘪的模样,不禁心生好奇,出声问道:“老顽童,究竟是什么剑法如此高深莫测,连你都才学会了一式?”
周伯通倒也爽快,毫无隐瞒之意,应道:“杨过传授了两式剑法,我目前只炼成了一式。”
闻言,一灯大师顿时来了兴致,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感叹一声:“哦!居然还有剑法能难住你这老顽童?”
周伯通面色羞红,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本来就是很难嘛!”
杨过见状,笑着打趣道:“老顽童!你若是能达到罗伊的境界,莫说两式,便是六式剑法,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杨过想起了虚竹子镌刻记载之事,神色变得凝重,问道:“大师,听闻大理段氏有一门剑法唤做六脉神剑,不知此事真假?”
一灯大师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想不到杨居士居然会知晓六脉神剑之事,当真是见闻广博啊!”
杨过神色郑重,抱拳道:“不瞒大师,我传授的剑法便是六脉神剑。”
一灯大师闻言,面色微惊,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随即又缓缓颔首作答:“六脉神剑与一阳指同为大理段氏绝学。”
“与六脉神剑相比,一阳指实难望其项背。”
“只是自枯木禅师往生之后,再无人知晓剑谱下落,六脉神剑也便就此失传。”
说到此处,一灯大师面色惊疑,眼中满是探寻之色,问道:“不知杨居士又是从何处得到的剑谱?”
杨过神色平静,应道:“得自一位前辈高人的镌刻。”
“这位前辈曾与大理段氏的一位高人相交莫逆,情谊深厚。”
一灯大师闻言,恍然大悟,笑道:“定是杨居士福缘深厚,方能有此奇遇。”
杨过谦逊一笑,说道:“大师,既是大理段氏家传武学,晚辈自当誊写剑谱,物归原主。”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笑道:“杨居士宅心仁厚,老衲先行谢过。”
周伯通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段皇爷,这剑法我已学会两式。”
随后又讪讪笑着,略带期待地说:“到时你把剑谱借我观摩一下。”
一灯大师嘴角含笑,打趣道:“老顽童,你莫不是想要偷学其他四式剑法?”
周伯通连忙摆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笑道:“段皇爷,我是拿来帮你对照一下,看看杨过有没有写错嘛!”
瑛姑在一旁,看着周伯通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扭住周伯通耳朵,嗔怒道:“前次拆了房子,还差点伤到杨过,你说你有没有错?”
“瑛姑,轻点!轻点!”
“耳朵要掉啦!”周伯通疼得直叫唤。
“说!有没有错!”瑛姑不依不饶。
“错了!错了!哎呀!是我错了!”周伯通连连求饶。
见着周伯通这副窘态,一行人忍不住展颜大笑。
一灯大师笑意未减,又问道:“杨居士,不知你已习得几式剑法?”
杨过神色坦然,实言相告:“说来惭愧,晚辈如今只将少冲剑融会贯通,修炼至大成。”
接着又补充道:“罗伊与老顽童习得少商与商阳两剑。”
重获自由的周伯通,忍不住插嘴反驳:“是白袍怪习得两式,我只炼成了商阳剑。”
一灯大师微笑着说:“老衲曾听闻六脉神剑修炼极难,需有极高深的内力作为支撑。”
“罗居士能轻易习得两式,想来已是功参造化。”
罗伊咧嘴一笑,谦逊道:“只是两式剑法,不值一提。”
周伯通闻言,面色涨红,嗔骂道:“白袍怪,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一行人虽是一路说说笑笑,但脚下赶路的速度丝毫不减。
行至入夜时分,抵达了绝情谷的入口附近。
趁着夜色如墨,一行人轻车熟路地顺着水中通道,悄然潜入谷中。
此时谷中一片宁静祥和,草木的清香与四溢的花香相互交织,芳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处处透着生机。
杨过举目四望,只见远处的建筑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有话语声传来;近处的山道上,偶尔能见有绿衫弟子往来巡视。
此时,大厅中热闹非凡。
嘎曲三人围坐在一桌,嘎曲端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主位,,江白多吉与大轮赤烈分坐在左右两侧,三人正在轻声交谈。
厅中摆着两张大圆桌,分开围坐着十数名大轮寺僧人,这些人正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高谈阔论,笑声不断。
而杨过一行,凭着对谷中地形的熟悉,借着夜色的掩护,施展轻功,悄悄摸向大厅。
杨过此时想起樊一翁的言语,心中思忖,公孙止身边带着四名心腹,嘎曲等人能找到绝情谷,少不了要有人引路。
寻着这带路之人,不但能确定公孙止到底是不是“先生”,也可以避免有漏网之鱼出现,走漏嘎曲一行覆灭的消息。
一念及此,杨过神色一凛,轻声招呼几人先在暗处等候片刻,待自己前去探明情况,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