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恭喜。”三皇子拱手朝五皇子道喜。
五皇子皱眉,不知道三皇子刻意等在宫门处,是有什么算计。
五皇子知道,自己这个三哥,最是心机深沉,几个皇兄中,五皇子最忌惮三皇子。
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的。
五皇子不明白,三皇子搅乱朝堂,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不是自己小心谨慎,只怕自己也要遭三皇兄算计。
特别是在二皇子、六皇子两人坏事后,五皇子才察觉到三皇子这个在暗中匍匐的毒蛇。
“三皇兄。”五皇子拱手还礼。
“五弟大喜之日将近,怎么忧心忡忡的?”三皇子叹息道。
五皇子神情不变,只道:“三皇兄说笑了,弟弟并无忧心之处。”
“哦,是吗?看来是为兄的多想了。还以为五弟是不高兴,瞧不上这吐蕃公主。”三皇子好似只是随意的闲聊,但每一句话都是坑,让五皇子不好回答。
五皇子道:“三皇兄夜已深了,臣弟要回府了,皇兄也早些回去吧。”说罢,五皇子就要离去。
三皇子见此,也不挽留,只幽幽道:“说起来,倒是四弟无福,当初本来父皇是想将吐蕃公主,赐婚于四弟的。”他好似只是随意的感叹一声,便从五皇子身边离去。
五皇子不禁攥紧拳头,他知道三皇子在挑拨自己与四皇子,但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都是皇子,都是不受宠的皇子。凭什么自己要娶吐蕃公主,自绝于皇位,而四皇子就能娶世家贵族的小姐为妻。
五皇子知晓自己不该这样想,但就是忍不住这样想,明知这是三皇子的挑拨,但不得不承认,这些也是自己内心最不忿的,三皇子的挑拨不过是将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离开了皇宫之后,三皇子便回了府,去了侍妾七巧处。
“王爷。”一个模样清秀,遍身罗绮的小妇人迎了出来。她眉眼弯弯,但眼角眉梢都带着算计,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三皇子伸手,扶起小妇人。“都说了不需要出来迎本王,更深露重的,小心寒凉。”
七巧闻言,依恋的看了看三皇子,带着几分娇羞道:“妾希望,王爷一回府,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妾。”
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带着几分惶恐道:“妾这般言语,王妃听见了,可会怪罪?毕竟……王妃才是王爷的妻子,而妾不过是一卑贱的庶人。”说完,她娇羞又带点惶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知晓,七巧是在自己跟前给王妃上眼药,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宽慰爱妾道:“王妃大度,定然不忍心责怪于你。”
七巧闻言,露出几分喜意,好似因着三皇子的偏爱而高兴。
两人便进了屋,外间几个伺候的婢女,心中不由得对七巧生出几分鄙夷之心。
不过是南府最卑贱的乐伎出身,一朝得了运道,被宁贵荣看中,选做了三皇子的侍妾。
当时一共选中的有四人,其他三人不是得了重病,就是因着意外毁了容,只有容貌最不出众的七巧,安然无恙,被送到了三皇子跟前。
这其中的蹊跷是个人都知道,但三皇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中了这个人,不顾宁贵荣的反对,将其纳为侍妾。
此人进府后,对王妃跟其他的侍妾都不大友好,时常在三皇子跟前,给其他人上眼药,平日里行事也张扬无度。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最得三皇子宠爱,若不是宁贵荣极力反对,只怕她已经成了三皇子侧妃。
三皇子府的婢女对其是又羡又妒,暗地里总拿她的出身说项,好像踩了她几脚之后,自己便也变得高贵了。
不过这样的人也只是少数,多数婢女只想安然度日,不想掺和进主子们的争宠之中。
进了屋,七巧卖力的服侍了三皇子一番:“王爷今日好生威猛,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有了什么大喜事儿吗?”女子脸颊泛着酡红,依靠在男子的肩头上,一副娇软的模样。
三皇子揽着七巧,笑道:“那巧儿猜一猜,本王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喜事?”
七巧道:“王爷既这样问,那妾便大胆一猜。”
说着,白皙的手臂攀附在三皇子的肩头上,将自己的下颌放在三皇子的颈边:“那妾便猜,是王爷的大事将成。”吐字之间,气息打在三皇子的脖颈处,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三皇子哈哈一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外露的张狂,虽然是笑着,但声气却是冷的:“是呀,本王大事将成,等本王成事了,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功臣。”
七巧娇娇的笑道:“妾一个小妇人,哪里是什么功臣,不过是一些妇人之见,上不得台面。”
“本王却觉得,七巧你生就一副玲珑心肠,是那解语花。”说着,便又跟七巧笑闹起来。
这边院子灯火通明,主院那边,蓁姐儿抱着女儿,低声的哄着。
这个孩子,是用了药怀上的,身子骨弱,一变天就容易生病,好在养得精细,大夫说长到七八岁便能立住。
“王妃,门房那边传话,王爷已经回来了,去了偏院。”
蓁姐儿并不觉得意外,只点点头,对丫头道:“去瞧一瞧,小郡主的药熬好了吗?”
丫头应声退下,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在王妃没有因为王爷的事情生气。
第二天早上,三皇子才知晓昨日女儿又病了,便吩咐管事给王妃的院里送了好些贵重药材。
虽然遗憾这个女儿不是儿子,但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三皇子还算是关心。
毕竟自己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根独苗了。
三皇子上朝去了,七巧起身,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对其耳语几句。
婢女便借由给七巧买胭脂的借口,出了三皇子府。
七巧受宠,她的婢女要出府,正院那边也没有为难她,直接给她批了出去的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