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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望了一眼窗外,被软禁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虽然到处都是声讨他的舆论,但他对此并不关心,至于说要将他送上绞刑架,他对此只得摇摇头,淡然地一笑。

他在想,如果他被送上了绞刑架,那么,是否会有人为自己的离去而清醒过来呢?在很多年后的一天,人们是否会再度想起一个曾经为人类策马疆场,浴血奋战的他呢?

可能会吧,在他眼里,世事的变化,不过就是某些人一句话的事,真正能看清楚真相的人,少之又少,而那些大多数人,都不过是别人的傀儡,他们不会仔细的思考别人的事,他们做为群体的附庸,只会一味的推波助澜,跟着舆论走,那样才不至于让他们失群。

人跟其他动物有非常类似的一点,那就是人,也是群居动物,如果一个人,他失去了群体的关照和接纳,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他无疑是悲催的,同时,他的命运,也将彻底地走向低谷。就如刘泰山这样。

人们不想成为失群的那个人,想当然的,就使得刘泰山成为了那个他们所不愿意成为的人。

他们让刘泰山承担了属于他们的那份不安和孤独,不仅如此,他们还想彻底抹杀这个人,以此来宣泄他们积压在心里的,对于现实处境的不满。

在他们拿刘泰山开刀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陷入了狂躁,这种狂躁,使得他们更加难以听取异样的声音,同时,也更加难以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就这样,在一阵又一阵的声讨中,刘泰山等待着,属于他的,不可知命运。

自从他加入自由军开始,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度外,可让他觉得憋屈的是,自己没有死在战上,如今,却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期间,有几个总部议会的议员来找过他,跟他有过简短的交流。对于他的处境,大多数人只是摇摇头。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让刘泰山脱困,即便,他们曾经在一起策划了堡垒议案,共同为自由军的未来煞费苦心。他们是在议会当中,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共同并肩作战过的亲密战友,可那又如何,按照他们的说法,现在总部议会,自从老社长遇刺后,就一直乱作一团,副议长力排众议,将议会声讨他的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在竭力地想要保他周全。

如今的总部议会,西撤议案又有抬头之势,自由盟跟卫道团,以及其他小组织,联合起来,在老社长遇刺的这个节骨眼上,向三笙社发难。

三笙社内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老社长在时,社员们都敬重他,对于他所做出的种种决议,即便心中不满,可嘴上从来不说,可如今老社长已经作古,副议长又难以服众,使得三笙社分议会一度处于分崩离散的状态,已经有好几个月,三笙社分议会没有召开议员大会了。

其实,总部的纷乱,说到底,其直接原因,就是因为三笙社内部的离心离德。

除了三笙社,自由军内部,再没有哪个组织能够挑起凝聚人心的大梁来,自由盟跟卫道团,也只是闹腾起来凶,可真让他们中的哪一个来稳定大局,没一个能够胜任,其他的小组织,那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说到底,由藤原家康投敌所引起的这场自由军内部危机,主要还是因为老社长遇刺,三笙社因此离心离德,缺少了可以稳定大局的人。

当然,刘泰山也想过,如果老社长没有亲临前线,没有遭遇敌方间谍的蓄谋行刺,那么,他就不会蒙受冤屈,总部议会也不会因此而陷入到纷乱当中。

老社长,那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就如同自由军的定海神针,他的倒下,就自然而然地使得自由军这一方水域,被一些有心之人,搅得越来越浑。

刘泰山陷入到如今的处境,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堡垒议案的主要策划人之一,使得包括自由盟卫道团等许多组织对他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刘泰山又是老社长的忠实拥护者,包括副议长在内的许多崛起的新势力,也对他有所忌惮。

因此,他就这样里外不是人,再加上,他本身很有才干,既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又能在议会当中挑起大梁,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的存在,本身就让很多人对他忌恨已久。

所以,在总部很多人看来,刘泰山只有解除了他的职务,剪掉了他的爪牙,才能足够让人放心。

即便所有人心知肚明,刘泰山为自由军披肝沥胆,效马疆场,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必须要让刘泰山从他们的眼前消失。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刘泰山所持有的正义,在现实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说到底,刘泰山从来没有认识到一点,那就是人性是趋利的,人是趋利的动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而然。

正义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当我们面对那些为了正义事业,而不惜舍生取义的先贤时,我们或许心里会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可也仅仅只是如此,我们敬佩他们为正义所做出的贡献,可我们却无法去效仿他们,这跟我们当下所处的境遇,以及个人的命运,有非常大的关系。

人,首先得为自己的生存考虑,因此,也就有了现实的个人利益,当个人利益与正义相冲突时,我们又会做何种抉择呢?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都会选择前者,毕竟唯有活着,才能有谈正义的资格。这也正是我们之所以成为普通人的原因。

人性,就像是一座牢笼,将人们关在了世俗与纷扰当中,惶惶而不可终日。

相比于大多数人来说,刘泰山就显得从容很多,他看透了太多东西,也早就把自己的个人安危置之于度外,他心里有着比常人更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从他加入自由军开始,就已经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里,他的所有言行,都是在践行他的这种信念,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个人的利益,无论是荒原城保卫战九死一生,以及反攻战役当中的身先士卒,亦或者是后来的放走藤原部,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利益,都是在为自由军的未来谋划前景。

一个人,他一旦有了信念,那他一定会比常人活得更加从容和坚定。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刘泰山在寓所内待了整整八个月,虽然总部议会,仍然有要处决刘泰山的声音,但这种声音,比起前两个月,已经少了很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人们终于明白过来,就这样以莫须有罪名,处决一个致力于保卫他们的自由军将领,似乎是欠妥的。

人们觉得,再怎么说,他也曾保卫过和我们啊!

即便他有再多过错,似乎在这一刻,他又能够得到人们的谅解了。

于是,在2060年农历年刚过的那一段时间,刘泰山在寓所内,孤独地吃完了年夜饭后,他接到了总部发来的急电,总部决定,解除他的自由限制,至于他的去留,暂时不做安排。

也就是说,刘泰山虽然丢掉了他的职务,以及他引以为傲的军衔,但他又恢复了自由之身,他可以走出这间困了他八个月的房间,又能之前一样,返回他一手治理起来的,那座耗费了他大量心力的林东城了。

这一天,刘泰山凝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笑了,目中涌出泪水来。

他告别了那两名羁押他的警卫,随之,在郭琪的接应下,来到了他刚参加自由军时特训的那一所三合院。

那辆他从北元开过来的老款别克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座之前供新成员特训的基地大院里,也已经长满了枯黄的衰草,郭琪从她所开的那辆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铁皮箱子,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工具,随之对那辆老别克进行了简单的修理,等到那辆别克终于能打着火时,两人面面相觑,都笑了。

这辆表面已经掉漆,内部零件也已经滋生了红色铁锈的老别克,曾载着他们两人,闯过了一次次的危难,郭琪至今依然清晰得记得,当初在北元市,他跟刘泰山两人穿过跨江大桥,到了一处荒野公路,那时候的她,一无所有,倚靠在刘泰山的肩膀上,为自己之所以有那样悲惨遭遇,而痛哭流涕。

现在想来,郭琪感慨良多。

“你什么时候加入自由军的?”刘泰山问。

“呃——大概51年左右。”

“那也九年了,这九年,你觉得你过得怎么样?”

郭琪长舒一口气,依旧笑着,缓缓道:

“还行,过日子嘛,怎么着都是过,相夫教子也是过,在沙场征战也是过,都差不多,不过,我觉得战场上需要我,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

“挺好,你就服你这个心态,现在,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九年前,我们那会儿还是同居舍友,我记得我参加自由军是在53年,如今也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七年,对于我来说,真就像是一场梦那样,来的有些不真实,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重新回到了这座基地来,又开上了我这辆破车。”说着刘泰山一拍车前方的引擎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唉,刘葫芦,咱们多久没有在一起飙车了?我记得在北元那时候,你拉着我在街道上狂飙,那些舟行者的艄公,一个劲儿地追咱们,可就是没追上。现在呢?还能开车吗?”郭琪道。

“要不,咱们试试?”

说着,郭琪就钻进了车里,刘泰山也坐进了驾驶室。

因为年代过久的缘故,这辆别克内部的自驾系统已经不能用了,所以刘泰山就自己掌控方向盘,开着车走出了基地大门,绕着聚居区周边的公路,一路疾驰。

饶了聚居区一大半,两人来到了一处沿海的公路上,凌冬之际,远处蓝色的海面依旧波涛汹涌,无数白色的海鸥盘旋在湛蓝海域的上空,水天一色,碧波翻涌。

刘泰山特意将车速减慢下来,郭琪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海面怔怔出神。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等到放下手头的工作,真正的亲近这个世界时,会突然发现,这久违的惬意,足够让人心生陶醉之意。

同时,也会发现,大自然,这么的可亲可近。

刘泰山停下了车,两人随之踏出了车门,望着远处,深入海面的栈道,以及栈道尽头的一座八角亭,郭琪心生欢喜,迈开步子,沿着木头搭建起来的长长的栈道,一路跑向了亭边,像是要拥抱那远处茫茫无际的大海。

空旷的临海公路,只有稀疏路过的车辆,那些车辆在此地也并不做停留,风驰电掣而去。

郭琪一路高喊着,一路奔向了亭子边,刘泰山随后跟上,他们一个人坐在亭子的木椅上,凝望着海面抽着烟,一声不吭。

一个人望着广阔的大海,高声呐喊着,似乎在等待着那大海的回应。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郭琪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了刘泰山,笑道:

“刘葫芦,别总是跟闷葫芦一样,拿出点儿精气神,虽然你丢掉了很多东西,但至少你这个人还在,想想以后干点儿什么,别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人嘛,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还是得放宽了眼界,多往前看看,远处的风景,永远超出了你的预想,说不定下一场机遇,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

刘泰山淡然一笑,依旧显得有些沉闷,他这个人,对待事物的那种泰然自若,是包括郭琪在内,他许多人所无法理解的,当然,也正是他的这种泰然自若,帮他在一次次的危机当中,稳住了心绪,成功地走出了一场场的阴霾。

“借你吉言,你也一样啊!”刘泰山露出一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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