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斯内普明面上及邓布利多暗地里的帮助后,德拉科的计划进展得极其顺利。原本要他独自一人承担的消失柜修缮工作,可如今在斯内普的帮助下进展神速。他甚至觉得斯内普教授比他还要重视这件事。
斯内普的目光从德拉科身上扫过,“我会帮你,但我不会出面。”
德拉科紧紧攥住魔杖,胸膛中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了退缩的想法。
斯内普冷笑道:\"现在可不能后悔了。”
德拉科手中的硬币翻转过去……泛着昏暗绿光的黑魔标记升空。博金-博克店铺的大门为食死徒敞开,有人混进了他们的队伍一同踏进了消失柜。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说。
德拉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惶恐地站在原地,迟迟不敢举起魔杖——明明他已经在脑海中构思过无数次,可依旧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邓布利多的视线越过他,望向正在爬上高塔的食死徒。
格雷伯克是第一个冲上高塔的人,他浑身的毛发拧在一起,打着缕。邓布利多在看见他肮脏却没有沾染鲜血的黑袍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即使他让各个学院的院长管好自己的学生,但他依旧恐惧会有倒霉的孩子撞上残暴的狼人。
“真让我感到失望,我还以为能够品尝到美味的小羊羔了呢。”格雷伯克说,他举起被刻意磨尖的指甲剔着牙,“但我不介意品尝一下年迈的老绵羊。”
“芬里尔,黑魔王大人说要让德拉科动手。”有人催促着,“德拉科,快动手!”
就在此刻,滚烫的火焰从他们身后窜起,径直吞噬了格雷伯克。一个身披黑袍的人从他们身后走出,“好久不见,阿不思——邓布利多。”
老人从旋转的楼梯口走出,岁月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比起纽蒙迦德的寒风,他内心的煎熬也在逼迫着他日益衰老,但解决掉这些不入流的家伙还是不成问题的。
蓝色的眼睛依旧璀璨,尤其在望向邓布利多时。
“你是谁?”食死徒大喊,“不长眼睛、爱出风头的家伙。”
“阿瓦达索命!”鲜绿色的咒语直直地射向那个开口叫嚣的食死徒,整个高塔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我是谁……这群杂虫连我都不知道了。”他有些失落。
他缓缓地张开口,无声地念着,“阿尔——”
但很快又重新放开了声音,“我老了。”他轻轻摇着头。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搐着,但语气里的悲伤并不作假,“我们都老了……格林德沃——你竟然从纽蒙迦德里跑出来了!”
“是啊,可是多亏了他们,我才有机会闯进霍格沃茨。”格林德沃说。
“你是谁——”质疑的食死徒口中的话还没吐露干净,就直愣愣的栽倒在地面上。其余食死徒纷纷紧握着魔杖后退。
格林德沃说:“这是我与邓布利多的恩怨情仇。”
他举起魔杖对准了邓布利多,“火盾护身!”
“火神开道!”邓布利多也将魔杖对准了他。
烈火在高塔上燃烧,几乎照亮了霍格沃茨的半个天空,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扯到了这里。
火焰在食死徒身旁蔓延开,他们叫喊着逃窜,德拉科几乎没办法站稳,他额前的碎发已经被烧得卷曲,一股鸟羽烧焦的味道弥漫开。
就在此刻,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冲破了食死徒的防线,闯上了高塔。一只手狠狠地将双腿瘫软的德拉科拽了出来。
逃窜的食死徒亲眼看着刚刚还在自己身侧猖狂大笑的同伴身陷火海痛苦哀嚎。两股火焰相互吞噬着,直到一股盖过另一股,可最终他们只能听到火焰中张狂的大笑,“邓布利多——就算你困住我又如何,就算你杀了我又怎样?除非你放弃控制火焰——你逃不掉的……你夺走了老魔杖又怎样……我要让你给我陪葬。”
火焰中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哀嚎。
德拉科瘫倒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乱象,耳边的声音尽管迷迷糊糊,但每一声惨叫都是如此的清晰。
斯内普按住他的肩膀,“你一直都在我的办公室内关禁闭,是看见火焰后跟在我身后过来的。”他警告着。
随着斯内普的出现,霍格沃茨内的教授、尚且在校内的凤凰社成员都赶了过来,他们悲痛地望着火焰。
麦格教授提高了声量,“我们不能让火焰蔓延开。”
“万咒皆终!”
火龙与凤凰盘旋在空中,直到凤凰彻底消亡……
炙热的火焰将高塔燃尽,破碎的砖瓦不过是高塔下被波及的下层,火焰的中心连灰烬都被燃烧殆尽。
海格悲痛大哭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操场,“他的魔法消失了!”
是啊,是邓布利多的魔法先一步败下阵来……霍格沃茨内的巫师们还没有捋清发生了什么,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向校外逃窜的食死徒叫嚷着:“是格林德沃!他杀死了邓布利多!”
海格刺耳地大哭声再度响起,他笨拙地翻进仍旧滚烫的残垣断壁里,用那岩石般的手掌搬动着碎石,霍格沃茨的众人恍然大悟,他们有人奔向了校长办公室寻找邓布利多的身影,有人像海格一样抱着不可置信的心情想要翻出蛛丝马迹,但都被火热的温度给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