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文初不解地看着我:“可是我喝了,你还没喝……”
她的逻辑听起来很可爱。
好像她有什么东西我都必须也有才行。
我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我阳气重,不容易着凉。”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把阳气分我一点。”
我哭笑不得:“怎么,你是魅魔?专门吸我的?”
鹿文初闻言眼中一亮,把肩上的衣服往下拉了一点:“你看我像吗?”
我眼疾手快,立马拉上去,还调整了一下,给她弄得规规整整的
“别闹,使不得,使不得……”我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把客房收拾了出来。
鹿文初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收拾。
“还有人要来吗?”她好奇地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很纳闷,为什么鹿文初自从踏入了我家之后,感觉智商都降低了?
平时明明很聪明来着……
淋雨淋傻了?
坏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转身去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唔。”她的表情显得有点迷茫。
不会脑子真进水了吧?
“没烧啊……”我嘀咕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去收拾了。
收拾完,我指着床:“晚上你睡这。”
鹿文初摇头:“不要。”
她看向我的眼神我好像在哪见过。
“你要睡主卧也行,我睡这。”我耐心地跟她说。
“为什么不能一起睡?”她委屈地说道。
“没有为什么……”我坚定地说。
“可是明明都睡过了……”她继续输出。
“哎哎哎,别瞎说啊!”我打着哈哈,“什么时候睡过了?”
鹿文初一语破天机:“在黄山的时候。”
我尴尬地笑了笑:“那是你非要爬到我身上,压得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求我:“今天不压你。”
“不行。”我拒绝得毫无余地。
“选一个!”我强迫她做选择。
鹿文初犹豫了片刻:“我要睡你的床。”
我无所谓,当即去我的房间把我晚上要用的东西拿到了客卧。
之后就是一如既往地寻找线索时间。
鹿文初一直在不远处注视着我的动作。
我还纳闷她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坐在那里,吃着我的零食。
在网上逛了很久,困意袭来,我关了电脑。
鹿文初原本还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听见我起身的声音,立马精神了。
“睡觉了?”
我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是去睡觉的样子?
不知道的以为刚睡醒呢!
我没管她,自顾自去了客房。
我还特地把门虚掩了起来。
我是真的困了。
可就在我在脑海里推演着一些我关于濮召瀚的设想,就快要睡着的时候。
我听到门那边传来几声不轻不重的声响。
我知道那是鹿文初。
我迷迷糊糊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鹿文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睡不着……”
当然睡不着了,刚才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有这么兴奋?
我翻了个身:“我困了……没力气哄你睡觉了。”
说完这句我就进入了梦乡。
是真的进入了梦乡,我梦到了陈听雨。
梦里,我和陈听雨顺着一个楼梯往上走着。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好像听到我妈的脚步声了。”她神情紧张地说道。
她又仔细地聆听了一会,随后她就闭上了嘴巴。
用手指挥着我躲起来。
我在躲起来之前还特地凑上前去亲了她一口。
楼道里恰好有一家的门是开着的,我一个箭步就躲到了人家房子里。
陈听雨示意我躲得不对。
我疑惑,那不然躲哪儿?
最终在陈听雨不停地打手势作暗号之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按照她的意思,我钻进了门和墙中间。
听见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我知道她妈来了。
我清楚地听见脚步声停在了我面前。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还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陈听雨的母亲一把关上了那扇门。
我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不知道梦里的我脑子犯什么神经,我抬起手给陈听雨母亲敬了个礼。
“沈幕折?”对面的红唇轻启。
“对。”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
“家里几口人?”
“我独生子。”
“有房吗?”
“无房有车。”
这怎么开始查户口了?
毫无征兆的。
她的问题问得很快,我的反应也很快,没有犹豫。
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出现一个椅子,陈听雨母亲坐了下来。
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高脚杯,里面有冰块和绿色的不明液体。
她轻轻地摇晃着,最后喝了一口。
陈听雨母亲喝完那个绿色液体之后,我就醒了。
我感觉我还没睡够,看了看鹿文初没跑到我床上来。
我拿出手机记下了几个关键词,防止我再次醒来忘掉这个梦。
有好多我做的梦我都记不得了。
那些都是很奇妙的体验。
我的手指在输入法上翻飞着。
“梦到陈听雨,躲着她妈,亲一口,门后,被发现,被盘问。”
记下来这些之后,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醒来的第一时间,我翻了个身。
鹿文初不在我床上,甚至连门都是关得死死的。
我顿时放心了。
要不然就属于是同床异梦了。
身边睡着一个女人,梦里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说起来像什么话?
我之前看到过一个说法。
你在梦里莫名其妙梦到一个人。
很可能就是这个人最近在想你。
陈听雨会想我这件事我毫不意外,因为我偶尔也会想她在上海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我想给陈听雨写一封信,手写的那种。
因为我上学的时候就是海陵书法家协会的会员,所以我的字在同龄人里属于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上学的时候陈听雨就经常求着我给她写作品。
我基本上都答应了。
这次是我想给她写,意义不一样。
打开房门,发现主卧的门还掩着,里面的鹿文初还没醒。
我从那些搬过来的杂物里翻出了我创作的工具和几张精美的信纸。
“亲爱的听雨,久违芝宇,时切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