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三月十二了,洛阳开始有了一点点春意,柳树都开出了嫩芽,温随风和温落花正走在洛阳的龙门大道上,路边的柳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有狗儿躺在道路上慵懒地晒着太阳,小孩在追逐打闹着,小贩在卖力地吆喝着,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平静。
温随风笑着对温落花道:“好一副盛世祥和的画面,活着真好啊!”
温落花淡淡道:“活着是挺好,可是有的人偏偏要别人死,这样他才能活。”
温随风突然豪气千丈道:“那就让他去死就好了。”
温落花道:“我还是去接啊雪和啊月吧,晚了他们又不高兴了。”
洛阳城南四门之一的开阳门,两个年轻婉约的妙龄少女,一青一白,正在城桥前徘徊着,看样子是在等着人,引来许多行人驻足观看。
青衣女子对白衣女子道:“姐姐,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有来接我们?我们要不先进城得了吧?”白衣女子摇头道:“月月,我们说好了在这等风哥哥和花哥哥的,要是我们先走了,他们来了我们又不在,会让他们在这白白等的。再说了我们第一次来洛阳,我们又不知道洛阳温家在哪里,还是等他们来接我们的好。”
青衣少女不高兴了,撅着嘴道:“哼,他们两个死猪头,鬼晓得现在起床没有,特别是落花猪头,温家在洛阳那么有名,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白衣少女正要说什么,突然眼睛就亮了起来,张嘴准备说什么似的,但是突然又不说了,只见她轻轻笑了起来,那一笑整个城门的仿佛都有了颜色,护城河的水都因此而变得波光荡漾,那一笑如同初雪清澈干净,又有着冬日和煦的阳光,让人看了便不忍再将目光挪开。
青衣少女还在发着牢骚,突然眼前冒出了一个人头,将她吓了一跳,只见温落花恶狠狠地对着青衣少女道:“你个小丫头,又在说我坏话了。”青衣少女先是一惊,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扬起一脸的笑容道:“怎么会呢,月月怎么会说落花哥哥的坏话,我是在说那两个猪头。”青衣少女遥手一指,两个守门的官兵成了替罪羊。
青衣少女的笑和白衣少女的笑完全是不同的,如果说白衣少女的笑是冬日煦阳,那么青衣少女的笑便是夏日的太阳,如果说白衣少女的笑像初春的风,那么青衣少女的笑便是整个春天。
洛阳温家,温世情正在接待心来的两位温家新人,原本以为会来两名男的,结果竟然来了两个女娃子,这下子,温世情心里发毛了,这两个女娃子能干什么用。
温随风给介绍道:“白衣的是飘雪,是大伯的女儿,青衣的是抱月是七叔的女儿”
温世情还是寒暄道:“雪侄女,你父亲还好么?”
白衣女子欠身道:“家父身体安康,他说洛阳局势紧张,他带人三天后到洛阳,我和月儿先来一步。”
温世情听了这话,放下心了,温家“凤花雪月”四个年轻人虽然不错,但是想与君傲堂抗衡是不够的,有温大温云舒亲自带温家好手来就不用担心了。
三月十五花灯会,君傲堂的好手出动了将近一半,原本李傲放准备让张翊君多带点人手去,人君道,兵贵精不贵多,于是便带领十大高手和六百弟子攻向了洛阳温家。
攻打天剑山庄夜晚行动要有利些,但是攻打温家如果是夜晚那便是自讨苦吃。温家用毒,夜晚正好大利于温家,于是君傲堂的袭击选择在白天。
三月十五,君傲堂对温家动手了,时间选在了白天,早上,而且还很早,鸡未鸣的时候就行动了。虽然君傲堂的时间选得非常好,但是有了前车之鉴,温家早已经做出了防备措施。温府的四周墙壁都涂有剧毒,还设有警铃机关,专门防止君傲堂夜袭。
君傲堂的一队先头兵,刚爬上围墙便全部掉下来了,全部都是当场中毒身亡,君傲堂弟子掉下来的声音虽然不响,但是还是被狗发现了,于是张翊君决定,从正面光明正大地攻打,温家毕竟只是用毒厉害,手上功夫一定没有自己厉害。只要来硬碰硬的就不怕温家的毒了。
一声狗吠之后,接着鸡鸣了,整个温府的人全都醒了,当然还有整晚监视府外动静没有睡觉的人。
温家议事厅,温世情对众人道:“墙上布的毒估计能挡一小会,我们马上按前两天讨论的防御方案执行。”众人分头去执行命令,只有岭南来的还和温世情一起在议事厅。
温随风道:“伯父,君傲堂以张翊君的狂放,他本人必定会攻打正门,因此正门是最需要死守的地方,我们将主力放在正面准备迎击,大伯带来的人马也是今天道,我们要争取时间等大伯他们来,只要大伯一来,我们的危机就能解除了,还有可以发消息个唐门让他们去袭击君傲堂总部,围魏救赵,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打君傲堂一个措手不及。”温世情道:“好,按计划行事,我派人去唐惊失联系。”
张翊君刚要下令攻打温府的时候,温府所有的门都突然打开了,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情别人光明正大地让人进去参观似的。这一下子,君傲堂的人懵了,这温家是要闹哪样?于是众人都停下来等张翊君的命令,张毅君看着温府大门大开,也是一阵疑惑,以温世情的老狡猾,肯定不是来空城计,里面必定有炸。
张翊君对李源说了一句话,李源马上迅速离开队伍,不消一会,李源便牵着一条狗来了,李源将狗放开,然后赶进温府,狗刚进温府没有走十部路便倒在地上,蹬腿了,连呜嚎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
这一个局面看得众人心惊肉跳的,温家果然不是好惹之辈,但是惹都已经惹了,弯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攻打温家,就一定要打下去。张翊君名人去找些竹竿来,搭成梯子从空中进入温府,温家的人再厉害,能在地上放毒,墙上布毒,总不能在空中也洒毒吧,这个时间上也来不及。
很快君傲堂弟子便找来了许多竹竿和裹脚布,于是一个个云梯便搭好了,君傲堂弟子全部给自己的鞋子裹上一层布,然后上云梯,从空中进入温府,这下子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越来越多的君傲堂弟子进入了温府,但是他们发现温府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们感觉中计了,于是马上撤退,但是为时已晚,温家的反扑已然开始了。
利箭尖锐的划空声在温府内响起,带走了一条条君傲堂弟子的性命,进入温府的君傲堂弟子只有一部分逃了出来,逃出来的,已然失去了战斗力。出师未捷便折兵,这让张翊激怒大为光火。既然你让我光火,我便让你着火,于是他下令放火烧温府,他不信温府的人能够躲在火里不出来。
果然,不一会,温世情便带着温府的人狼狈地逃了出来。张翊君看着温世情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道:“老狐狸,你还是被我*出来了吧。”温世情冷哼道:“用如此手段,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张翊君狂笑道:“只有胜于败之说,没有什么手段不手段的。”
张毅君一挥手,君傲堂的弟子便杀向了温府众人,洛阳两大势力终于打了起来,整个温府周围都成了战场,一场战况激烈的厮杀就此展开。温府弟子虽然手上功夫不高,但是会使毒,所以,两方的战斗打得很惨,往往温家的弟子被砍成了几块,君傲堂的弟子则是七窍流血被直接毒死。但是君傲堂的人手众多,好手也多,君傲堂慢慢地占了上风,温家的人数量越来越少了。一个时辰过后,温家的人手由开始的四百多直接锐减至一百多。君傲堂的情况稍好,保持着三百人的数量,但是也是损失巨大,此次出战的人手已经折损了一半。
温府的人所有的人都在战斗,君傲堂这方面除了神狂绝和张翊君没有动手外都参与到了厮杀中。两帮人马厮杀的如火如荼,如痴如醉,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有第三方人马接近。
在场的人恐怕杀人的最多的是屠锥了,他浑身是血,斩马大刀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温府中人手上功夫又没有人能与其相抗衡的,而温随风等人都被君傲堂的其他几大高手牵制住了,分身乏术,温大温暖雨的援军还没有到,照这样子下去,温府的人会被杀光。温世情不能忍,于是他吸引屠锥的刀攻向自己,于是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厉行和屠锥,这两个都是狠角色,这让温世情的压力很大,慢慢的基本上处于被挨打的局面。
温随风对上的是双手修罗刀林刚,温随风用的也是刀,柳叶刀。刀身薄而锋利,只要刀身轻轻划过你的身子,你肯定要断成两半。温随风柳叶刀其实并不适合做兵器,因为刀讲究刚度,一把刀太软便和纸刀无异,温随风的柳叶刀仿佛比纸刀还软,但是林刚却丝毫不敢轻敌,因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柳叶刀到了他手上仿佛成了斩马大刀似的,刀刀力道惊人,完全不似软而无力的柳叶刀。
温随风瞥见温世情险象渐生,想帮他一把,但是由于林刚一直缠着自己,于是温随风左手一扬,一包白色粉末扑向了林刚,林刚惯性反应,用左手一档,生怕是毒粉,要是把自己眼睛弄瞎了,自己可要哭一辈子。粉末只是普通的滑石粉,但是由于林刚的这个动作,他失去了一条左臂,双手噬魂刀从此变成了单手噬魂刀了。
温随风一摆脱林刚也顾不上下杀手,便掠向温世情,去缓解温世情的压力,刚好屠锥背对着温随风,温随风从背后一刀便劈向了屠锥,这一刀好像是风吹的一样,随风而动,带着风一样的速度和凌厉,这一刀就叫风。这一刀劈下去后,屠锥便倒下去了,屠锥被斜分成两瓣了,他不相信,一向只有他杀别人的份,他不相信自己也会被人杀,因为他不相信所以他自己了,死得很快,没有什么痛苦。
这下子场上温府开始略占上风了,温随风毁了君傲堂两大高手,温府的气势为之高涨,尽管温府的弟子此刻已经不足一百,但是他们相信温府今天不会被消灭在这里。君傲堂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君傲堂的人数已经不足三百了,只有两百多了,而且还折损了两员大将,这让张翊君的脸色很难看,他准备亲自动手,但是神狂绝已经先他一步动手了,神狂绝的目标是温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