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萧别离所说,唐友和唐水带着几名弟子来到了富贵酒楼,此时三人酒刚好喝完,青鱼也刚好吃完。萧别离道:“有机会与公子再叙,唐门的人来请公子了。”
萧别离话音刚落地,唐友和唐水便上了楼,唐友径直走向慕容秋水,先行一礼道:“三位好,在下唐门唐友,排行二十七,这位是舍弟唐水排行二十九,我十四哥玉缺公子请慕容家慕容秋水公子和慕容余恨公子过府一叙,还望慕容公子赏脸。”
慕容秋水笑道:“唐门唐友,早有耳闻,唐门小唐歌,未出江湖名声已传。”慕容秋水这么一说,唐友反倒连红了,不好意思道:“江湖朋友给面子,赏的薄名,在慕容秋水公子鼎鼎大名面前不值一提。”慕容秋水微微一笑道:“小唐歌之名还算薄名,不知唐歌听了会作何感想,不知唐歌现在在何处。”
慕容秋水这话一出口,唐友冷汗都出来了,这话要是传到唐歌耳朵里,自己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慕容秋水的话中明显是说唐友看不起唐歌之名,唐友汗涔涔道:“九哥现在在中原总舵,江南总舵是十四哥做主。”慕容秋水和唐友的这一番对话让慕容余恨更加长见识了,慕容余恨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
慕容秋水对萧别离拱手道:“萧兄,秋水暂别,有空萧兄可以来江湖客栈,我们再叙,我先告辞了。”萧别离笑道:“好说好说,请。”慕容秋水拜别萧别离,带着慕容余恨在唐友的带领下走了,萧别离对这慕容秋水的背影悠悠地低吟起来:“人间美玉,慕容秋水。幸甚相见,大慰吾心。丰神英姿,风华绝代。倾城之美,不若秋水。”
慕容秋水和慕容余恨在唐友的带领下,来到了江南总舵,唐友道:“慕容公子,这就是我们唐门的江南总舵,公子请。”慕容秋水一进唐门江南总舵,便看见了正在校场上负手而立的唐玉缺。唐玉缺根本名不符实,简直是一块完美的玉,一点都不玉缺,但是其名却是玉缺。唐玉缺负手站在校场上,正午的太阳照在唐玉缺的身上,有一种耀眼的光,唐玉缺一身白衣,俊朗的外表,就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唐玉缺这番模样不知会教多少江南少女倾心。
慕容秋水第一眼看见唐玉缺,便觉得唐玉缺很耀眼,然后是很舒畅的感觉,如果说慕容秋水是一泓秋水,那么唐玉缺便是一块暖玉,温润而不凉。唐玉缺第一眼看见慕容秋水便觉得这个人如果是个女人,一定会是红颜祸水,只可惜是个男人,但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更加难以对付。
唐玉缺见慕容秋水来到,寒暄道:“慕容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慕容秋水回礼道:“唐十四少玉缺公子过谦了。”唐玉缺笑笑道:“公子,进屋一叙,在下已经备好酒菜招待二位,请。”慕容秋水淡淡笑道:“好。”
酒桌上,唐门唐玉缺、唐惊风、唐友、唐水四人陪着慕容秋水和慕容余恨。唐玉缺正坐在慕容秋水对面,唐玉缺举杯对慕容秋水道:“慕容公子,这是青城特有的青酒,你尝尝。”说罢,手腕一抖,将酒杯向慕容秋水发去,酒杯旋转着向慕容秋水而来,竟然没有一滴洒出来,慕容秋水见状,淡淡一笑,伸出右手顺着酒杯旋转的方向,用比酒杯旋转还快的速度将酒杯抓住,然后仰脖一口干尽。慕容秋水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唐玉缺看在眼中,他对慕容秋水接酒杯的手法非常佩服,能够将自己的酒杯抓得如此之稳实在是不能小看。
慕容秋水微笑道:“青酒果然是好酒,多谢,我也敬唐公子一杯。”慕容秋水放下空酒杯,右手一拍桌子,慕容秋水桌前的酒杯被震起来,但是整个桌面竟然只有慕容秋水的酒杯被震起来,其他的酒杯中的酒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可见慕容秋水巧劲之高明。酒杯被震起一尺高,然后才下落,慕容秋水屈起中指,一指弹在酒杯上,酒杯像箭一样射向唐玉缺。
唐玉缺忍不住开始佩服慕容秋水了,慕容秋水竟然用这样的巧妙的手法将酒杯弹过来,相比起自己的手法,自己的手法简直不能和慕容秋水相比。唐玉缺伸出右手,手心对向慕容秋水弹来的酒杯,五指成爪,一把抓住了疾飞而来的酒杯,但是手心触碰到酒杯的那一瞬间,唐玉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手心发烫,整个手臂都麻了,下意识五指抓紧,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咔嚓声,酒杯出现了裂痕。
唐玉缺、唐惊风、唐友和唐水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唐玉缺的脸色,这一比之下高下立判,唐玉缺的脸面失尽,无疑慕容秋水更胜一筹。唐玉缺明显动作迟缓地将酒杯端至唇边,一口干净,笑道:“谢慕容公子的酒”。
唐惊风让下人换了一新杯子给唐玉缺,唐惊风给慕容秋水斟满,对慕容秋水寒暄道:“在下也敬慕容公子一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慕容也端起酒杯一口干净。唐玉缺趁机左手搭上还在麻痹中的右手,几下拿捏,右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唐玉缺端起酒杯道:“,刚才一睹慕容公子神采,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再敬公子一杯,请。”慕容秋水呵呵一笑,饮尽杯中酒。
唐玉缺问道:“慕容公子此次前来青城,不知所为何事?”慕容秋水毫不掩饰道:“此次前来,是因为几天前,慕容家主被人行刺,而行刺之人用的是唐门暗器和毒,所以在下前来青城查探一番,看是否能找出一些眉目。”唐玉缺双眉一震道:“那不知慕容公子是否已经有了眉目?”
慕容秋水道:“已经有眉目了,是其他人想用唐门暗器来损坏唐门的名声,此事和唐门无关。”唐玉缺眼中有一抹精光掠过,平静道:“不知道慕容家主的伤势怎样了,我们有解药,不知道能不能排上用场?”慕容秋水笑道:“感谢唐公子的关心,家主已经痊愈,唐公子的关心,我们慕容家深感铭心。”
唐玉缺接着问道:“不知道慕容公子对凶手是谁可有了眉目?用得着在下的尽管说,无须客气。”慕容秋水道:“现在还没有查明,还要等海棠的消息才能知道凶手是谁。”
唐玉缺深深地噢了一声,一直忍着没有说话的慕容余恨忍不住发问了:“你们怎么能够知道我的行踪?”慕容余恨这话一出口,唐玉缺笑了,道:“你问唐友。”慕容秋水的脸上抽了一抽,他都有一巴掌拍死慕容余恨的冲动。唐友慢慢说了:“我们在江湖客栈有眼线,我们一早探知你的身份,你和慕容管家的谈话我们也探听到了,自然知道慕容秋水公子要来。”
唐友这么一说,慕容余恨看了一眼慕容秋水,慕容秋水脸上淡淡的笑,看不出情绪,慕容余恨脸红了,自己来青城查探唐门的消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反而让对方将自己的消息和行踪查得一清二楚,慕容余恨很是惭愧,他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之后的场面一直在安心地听着。
慕容秋水道:“余恨他很少出来,还望各位多多教导和帮助他。”唐玉缺笑道:“这个,好说,上次我还和慕容余恨公子一起吃过饭,就在王家,当时和慕容余恨一起的是慕容海棠公子。”
六人继续喝酒,席间,慕容秋水问唐玉缺:“唐门三少,不知是哪三少,各自都在什么地方?”唐玉缺笑道:“唐门三少分别是在东北总舵的唐七公子、在中原总舵的唐十七少唐家栋和我。”慕容秋水道:“那哪一少最厉害?”唐玉缺哈哈一笑道:“自然是唐十七少唐家栋最厉害了,不然九哥也不会让他去中原总舵。”
慕容秋水呵呵一笑,众人继续喝酒,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慕容秋水和唐玉缺两人互相刺探对方的情报,两人也很大方地将自家的情报说出来,不过其中的真真假假还要自己去细细分辨。
酒过三巡,慕容秋水提出告辞,唐玉缺也不作挽留,笑吟吟地送慕容秋水离开江南总舵。唐玉缺对慕容秋水道:“江南总舵随时欢迎慕容公子大驾光临,”慕容秋水回到:“多谢唐公子美意,留步。”唐玉缺就站在江南总舵门口,目送慕容秋水离开,然后对唐水道,你去将其他人撤回来,你亲自去跟踪慕容秋水,记住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能被发现了,慕容秋水可不是一般人物,你和慕容秋水最少要保持一百丈以上的距离,否则肯定会被发现。
唐水道:“十四哥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跟踪,不会被发现的”,唐玉缺一挥手道:“你去吧。”唐玉缺对着太阳静静地思索,慕容秋水这个人非同凡响,估计唐门之中能与之相比的人只有九哥和二哥还有其他几位不见人影的公子哥了,唐门三少恐无一人是其对手。唐玉缺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中不知是嫉妒还是遗恨,也许还有无奈,唐玉缺的心情有点失落,摸了摸右手,眼神深远,有着深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