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和段天涯等人正在吃饭,然后便接到了神水宫派人送来的消息。
八月十五,祭月神,活祭礼奢、礼华二人,邀请刀帅天情携妻子一起来观看。
湮一同在场,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惊天霹雳一般,当场懵了。神水宫要将他的父亲和哥哥拿来活祭月神,这该怎么办。湮拉着天情的臂膀,一脸的担忧,还没有说话,天情已经宽慰道:“别怕,没事的,八月十五还有几天,我们还有时间。”
段天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天情道:“去救人。”
段天涯皱眉道:“这一去肯定是布满了重重守卫就等你自投罗网。”
天情道:“就算是天罗地网我都得去。”
段天涯道:“可是你经脉刚好,功力未复,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天情道:“那又怎样,我必须去,我需要你的帮忙。”
段天涯想了一下道:“好,我帮你,顺便带着刚回的千愁一起去。”
天情道:“好,我们收拾东西,明天就去苗疆。”
湮在一旁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她心里希望天情能够去救人,而又不想天情以身犯险。
晚上,湮对天情道:“这次这么危险还是不要去了,你刚从虎口脱身出来。”
天情抚摸着湮的手臂道:“这次,我必须要去的,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啊爸,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贪生怕死。”
湮眼睛湿润道:“可是这样子你会回不来,我不想你回不来。”
天情吻着湮的眉捷温柔道:“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回来,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回来见你。”
湮抱着天情不再说话。
第二天,天情,段天涯和段千愁三人离开南疆,前往苗疆救人,湮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天情。远处有人注视着天情三人的一举一动,当天情三人走后,那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八月十三,天情三人已经来到了苗疆,在自己的房子里住了下来。天情向邻居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回来和段氏兄弟商量。天情道:“我已经知道了情况,事不宜迟,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我在里面呆过,对里面很熟悉,我和天涯进去救人,千愁你在外面把风接应我们。”
三人商定后便去休息,入夜,三个人影便上了月神山,迅疾而又灵活,避开了巡逻的人手,天情眼疾手快地点倒了看守的人,然后掠入大牢,遭到了一点点的反抗,但是这点反抗对两人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摸到了礼华和礼奢被关的地方,一刀砍开铁锁,惊醒了正在熟睡的三人。礼奢这才发现竟然是天情来救他们,高兴得不得了,事不宜迟,两人带着礼奢和礼华就走,但是礼华却不肯走,道:“我是神水宫弟子,我要留在这里,宫主一定会放了我的。”
天情不和礼华废话,直接点穴扛走,临走的时候,无意中一瞥,却看见了月舞。月舞正呆呆地看着天情,眼神清明,柔情脉脉,看着天情没事,月舞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心中暖暖的。
天情道:“我带你一起出去。”说完举刀便砍向铁锁,月舞摇头道:“不用,我是神水宫的圣女,我没事,你们快走吧,要是晚了惊动了其他人可就来不及了。”其实月舞心中是这样想的,如果你将我救了出去,我该怎么办?是跟着你还是不跟着你,你已经有了湮,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接受自己的丈夫拥有两个女人,更何况你就不是那种人,我以什么身份站在你的身旁,和你比肩而立?
天情想了想便道:“好,那我走了,谢谢你。”然后天情几人便快步走出了地牢,月舞站在牢房内,痴痴地望着天情背影消失的地方,心中掩饰不住的失落寂寥。
段千愁等到天情四人出来,然后一行人便急忙下山,迅速离开月神山,想澜沧江奔去,赶回苗疆。
但是在渡过澜沧江的时候,天情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一切都太顺利了,他们救人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这完全不合情理,神水宫的人知道天情肯定会去救人,为什么守卫还是那么薄弱,根本没有碰到一个高手,这完全说不过去。
段千愁道:“我们将人都救出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陷阱?”
段天涯也同意段千愁的想法道:“我们已经将人救了出来,我也感觉太顺利了,但是我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天情心中有股不祥的感觉,道:“你们两个先带着他们去南疆,我留下来观望一下,如果没事,我就追上你们。”
三人议定后,段氏兄弟便带着礼奢父子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天情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天情望着自己盖的房子,蓦然间百感交集,原本以为能够和湮在这里一辈子住下去,结果天不遂人愿。天情仿佛看见了湮的倩影,就在房中对着自己笑,天情对着虚幻的湮笑道:“湮,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了,等着我。”
天情决定,这次的事情忙完后就带着湮回中原,回风雪谷,让师父他老人家看看湮,回天剑山庄,让湮见见公公婆婆。想到这些事情,天情的嘴角有着笑意,一切都变得美好,他会和湮很幸福,然后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悟儿和清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天情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情在自己的房间内,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阳光很充足,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很幸福的感觉。天情自己给自己做了顿早餐,吃完后,开始向月神山附近摸去。
天情来到月神山附近,问山脚下的居民,昨天神水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昨天神水宫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听说今天抓了个女的回来,说是要活祭月神。”
天情眉头紧锁道:“今天抓到一个女的,叫什么?”
小伙子道:“叫什么不是很清楚,反正小姑娘长得挺美的,水灵灵的。”
天情道:“大概多大的样子。”
小伙子道:“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绝对不超过十八岁。”
天情心中猛然一惊,湮,那是湮。他们趁自己离开的时候竟然抓了湮,天情的双眼开始发红,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要杀人一般。小伙子惊疑地问道:“你怎么了?”
天情这才松开拳头道:“没事,谢谢你。”
小伙子摆摆手道:“没事,小事一桩而已。”
天情来到神水宫宫门前,但是却不靠近,离着一定的距离,刚好听得见守卫的人谈话。
守卫人甲道:“今天白长老抓了个女的回来。”
守卫人乙道:“听说叫什么礼湮的丫头。”
甲道:“不就是上次被宫主打得流产的人么?”
乙道:“对啊,他老公还被宫主抓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逃了。”
两人还在说着,但是天情耳边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呜呜的风声,风声如诉。天情觉得世界突然就坍塌了,眼睛一片血红,望着神水宫,恨不得将神水宫一举摧毁。天情虽然心中充满了怒火,但是却还是有着理智,这样冲进去,结果只能是个死,不仅救不了湮而且反而会把自己给陷进去,这样子就彻底没有了希望。
天情只有忍耐,晚上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天情打算晚上去劫天牢,不管湮在不在天牢里面,他都要去,哪怕里面埋伏重重,天情也要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因为他的湮在里面,在神水宫的手上,他不得不去。
入夜,天情身手比上次更加迅疾,巡逻的人只看见一阵风,根本察觉不到有人经过,天情竟然已经快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只因为他实在是太担心湮了,晚一分湮便多一分的危险。
天情来到了大牢,注意到了月舞的牢房已经没有人了,看来月舞被放出来了。终于看见了湮倒在地上,天情心情激动不已,砍开铁锁,一把便冲过去,将湮翻过身来,看看湮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翻过身来的,却不是湮,赫然是神水宫主绾萝,天情还来不及闪身,已经被绾萝一掌拍中胸口,当场吐了一口血,无力地靠在牢房边上,眼睛恨恨地看着绾萝,像是要喷出火来。
绾萝笑道:“你果然来了,我穿着你妻子的衣服便轻而易举地骗过了你,啧啧,果然是个情种,我那一掌的滋味还好受吧。”
天情低吼道:“湮呢,你把她关在哪里了?”
绾萝邪魅地笑道:“自然是关在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天情紧咬着牙,一言不发,牙齿都快咬出血了。
绾萝笑道:“你不要用这么吓人的表情看着我,不然我会害怕的,我一害怕说不定你那美丽娇弱的妻子就死了。”
天情面色铁青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杀你了。”
绾萝捂嘴笑道:“呦呦哟,你现在还能威胁我,真是厉害,你中了我一掌,能不能活下来都说不定,今晚你肯定是要把命留在这里的,我们已经安排了重重的人手,就凭你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天情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能够困得住我?”
天情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加上老夫不知道能不能够留得下你?”
声音响起,天情迅速闪躲,只见白杨一掌带着寒气向天情击来。幸好天情闪躲得快,不然天情可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只见天情身后的牢柱整齐的断裂。天情心想如果只见没有躲开,想和和这柱子的下场差不多。马上,大牢涌进无数的人手,都是神水宫的人马。
本来只有白杨和绾萝两个人,说不定天情还跑不了,但是来了许多的神水宫弟子,这无疑是给了天情一个机会,天情和白杨虚晃了几招,然后趁机混入神水宫弟子的人群中,白杨一时间发挥不出作用,根本就无法击中天情,天情灵活地在神水宫弟子中间穿插着,神水宫弟子都拿天情没有办法,天情就这样逃出了重重埋伏的神水宫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