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况是君傲堂和唐门两大势力的人要进去,而温夕寒也知道这两大势力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去看刀剑,毕竟只是一对刀剑而已,这些人再怎么无聊也不会带这么多的人来看刀剑,所以此来必定有所图。
温夕寒只是想不到,温府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他们有所图的。但是形势有迫在眉睫,不得不让温夕寒立刻作出决定。
唐家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声音略高道:“温大总管,你到底考虑得怎样了,到底是让我们进还是不让我们进?”唐家栋的话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不让二字说得特别清晰有力,气势更加威严,仿佛要闭着温夕寒做决定。
温夕寒心中迅速做出了个决定,让这群人进去,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够乱来,毕竟这里是温府,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唐门的子弟和君傲堂的弟子在带领下鱼贯而入,其他的人看得只能眼羡,也有人想混在其中,但是温琴那冰冷如炬的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还是乖乖排队算了。毕竟君傲堂弟子和唐门子弟背后有靠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三百多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温府,加上原本进入温府的人,这一下子,温府内人满为患,特别是呈放着夕影刀和血薇剑的大厅,那人更多,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但是唐家栋和君傲等人进去的时候,人群竟然还可以让出来一条路,实在是让人惊叹。
三百多人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进入大厅,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来进入大厅的,他们只要进入温府就行了,他们一早便被安排了任务。如果你细心,会发现跟着唐家栋和君傲二人一起走的人,走着走着,过不了一会,总会少个别人。等来到呈放刀剑的地方时,人数至少少了五十人以上。
这些人无疑已经在温府内瞎逛起来,一旦有人问起,得到的回答便是迷路了。他们瞎逛自然有瞎逛的用处,五十个人只要有五个人找到了重要的地方就行了,其他人只是用来投石问路的,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牺牲。
夕影刀和血薇剑被呈放在大厅内,供人观看,夕影刀流动着青碧色的光芒,血薇剑绯红色的光芒在青碧色下婉转包围,两种光芒相互融合,相得益彰,各有锋芒,互不侵扰。让众人一时间慰为叹奇。
众人心生艳羡,但是绝对没有人敢动手去触摸,因为这里是温府。就算刀剑旁边没有放毒,也不敢去碰,毕竟这里是温府,温府的毒还是不容小觑。
唐家栋看着刀剑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夕影刀和血薇剑?”
温夕寒不苟言笑道:“对。”
唐家栋笑道:“我可以摸摸么?”
温夕寒道:“当然可以,只要唐公子不怕温家的毒。”温夕寒说当然可以的时候,唐家栋就伸出了手,但是当温夕寒说到不怕温家的毒的时候,唐家栋立刻缩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唐家栋这一尴尬的动作并没有引来哄堂大笑,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笑的,如果伸手的是个普通人,笑笑并无妨,唐门三少可不是你能够笑的,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李傲放知道血薇剑是石雨沫留在这的,但是夕影刀早已经失踪多时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温夕寒的手上?李傲放笑着问道:“这一对神兵果然是宝物,可是为何这两样东西都在温公子这里,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都很好奇,不知道温公子能否说说,也一解我们心中的困惑。”
立刻,便有人附和道:“对,温公子和我们说说,这对刀剑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温夕寒看着这么多人要求,明着拒绝肯定会得罪不少人,清了清嗓子。众人马上安静了,大家都想听听关于温夕寒是如何得到这对刀剑的,就连唐家栋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刻说话,无异于和众人作对。和一个人作对并没有什么,唐家栋也不畏惧,和一群人作对,这完全是自找麻烦,他才不去干那愚蠢的事情。
温夕寒道:“先说夕影刀吧,这把刀是我师父珍藏的,他送给了我。”
李傲放立刻问道:“不知道温公子的师承是何方高人?”
温夕寒摆摆手道:“高人谈不上,家师风雪老人。”
李傲放瞳孔微缩,和张翊君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众人中很多江湖阅历浅的人并不知道风雪老人是谁,只听李傲放道:“想不到温公子的师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晴空剑客。”众人才恍然大悟温夕寒的师傅竟然是晴空剑客心怀若谷。
唐家栋心想,温夕寒是晴空剑客的徒弟这个事情,有必要告诉给九哥知道。
温夕寒继续道:“这血薇剑是日前一个姑娘放在我这里的,她说将剑存放在这里几日。”
温夕寒此话一出,众人表示大为不信,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安心的将血薇剑放在这里?当场有人质问道:“温公子,你说这血薇剑是一个姑娘放在你这的,但是既然是她的剑,她为何要放在你这,难道不怕你私吞么?”
温夕寒看过去,是河北白道中的河北三雄中的于显雄,温夕寒道:“那位姑娘既然能够手持血薇剑自然武艺高强,一般人恐不是其对手,至于我,在下武功低微,更何况是温家在江湖中有信有义,我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为人所不屑的事情?那位姑娘既然敢将剑放在在下这里,自然是不担心在下会私吞。”
李傲放道:“洛阳也没有听说最近有什么女剑客,手拿血薇剑的,有可能温公子所说的姑娘只是捏造的,不知道温公子能否将那位姑娘的名字透露一下?”
温夕寒面露难色道:“很抱歉,那位姑娘的名字,在下不能泄露。”
李傲放笑着眯起了眼,不再说什么,他要做的已经做到了。立刻有人大声道:“温公子不能透露那位姑娘的名字,莫非那位姑娘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而这对刀剑为公子所夺。”
温夕寒面有怒意道:“我说的自然是真的,那位姑娘的名字,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我自然是不能透露,恐有奸诈小人因垂涎血薇剑而对那位姑娘不利。”
马上,有人不服道:“温公子,不管你怎么说,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随你怎么说都行。”
温夕寒为之气结,也不想多做解释。但是温夕寒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说:“既然这个血薇剑来历不明,不如大伙将他给抢了,说不定这血薇剑就是温夕寒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温夕寒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人群已经嘈杂起来。众人纷纷在议论这血薇剑到底真的不是不是温夕寒抢来的,还有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抢剑等等一系列问题。
温夕寒听得心中一紧,如果这些人真的要抢剑,那么自己还能够护住这对刀剑么,刀剑其实根本没有涂毒,自己只是说出来吓吓他们而已。
温夕寒大声道:“各位,对于你们想抢血薇剑,在下很佩服,但是血薇剑主如今就在洛阳,你们一旦抢到了血薇剑,那么你们还有没有命都不一定。”
温夕寒此话虽然震慑了一部分的人,但是血薇剑的诱惑足以让人不要命,更何况起哄的人中很多是唐门子弟和君傲堂弟子,他们才不怕这些,他们只怕抢不到,只要是抢到了,便是大功一件。
场面越来越控制不了,温悲秋看次情形,心中有数,温夕寒已经过来找温悲秋。
温夕寒道:“七叔,看如今这情况,我们需要派更多的人过来守。”
温悲秋点头,温夕寒继续道:“我这便去布置一下,有老七叔代为观看一下。”说罢,温夕寒已经出去,并不作停留,一会温琴、温玉赋、温玉卷、温子吟、温子皓几人便来了,这可是温家年轻一辈的高手。温夕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在大厅内护住血薇剑,所以道:“如今大厅内局势不受控制,有人要出手抢刀剑,如果你们看见有人拿着刀剑出来,一定要将刀剑抢回来。”
众人点头,而此时屋内已经是另一番景象。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斗争,加上唐门子弟和君傲堂弟子的鼓动,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动手了。欲望上脑,反而让他们不怕刀剑上面有毒。
有人哄抢,但是温悲秋站在刀剑旁,不通过他,绝对抢不到刀剑,已经是有二十个人被温悲秋给击败了,但是还是有人不死心。就在这时,张翊君出手了,因为这些人武功实在是有点低,竟然被一个温悲秋给拦住了。自己再不出手,说不定这抢刀剑要抢到温夕寒回来,那时候,将更不好办。
对于张翊君的突然出手,温悲秋心中愤怒不已,怒目盯着张翊君道:“张堂主,你好厉害的掌法,竟然学那些无耻之徒。”
张翊君满脸不在乎道:“只要能抢到夕影刀,管他呢。”
温悲秋心中一惊,这张翊君是要对夕影刀打主意,看来情况不妙,自己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张翊君和李傲放两个人,而看唐家栋的样子,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如今温府的大厅内,可谓是剑拔弩张,十分凶险,一个不慎,这对刀剑,便要落入他人之手,而此刻温夕寒还在布置外面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