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翊君和李傲放等人回到了君傲堂。
李源正在汇报从温府看热闹得来的消息。
李源道:“我们从温府的资料库中得到温家所有的人员资料名单,他们的布防图我们没有抢到手,被唐门的人给抢走了。”
李傲放接过人员资料名单,看了下,然后交给了张翊君,张翊君扫了两眼道:“这个人员资料名单看起来虽然有用,其实一点实质性作用也没有。我们虽然知道他们的兵力,但是贸然开战,还是没有什么胜算,况且从名单上看,我们那天去温府,所见的温府的势力完全没有显露出来,看来温府藏得很深啊。”
李傲放点头道:“如今温府虽然只有两百多人,但是却不是软骨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他们的主意。如果他们兵力布防图也在我们手中,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举摧毁温家。”
李源道:“兵力布防图被唐门的人给抢走了,要不我晚上派人去偷回来?”
李傲放道:“不必了,想要从唐门手中偷东西,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一旦得手,肯定会妥善保存。”
张翊君有点不耐烦道:“温家不那么好吃,百花阁和唐门也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还是先考虑将长安打下来。”
李傲放叹了口气道:“的确,温家不那么好啃,洛阳这块土地,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急不得,先将这温府人员名单存起来。”
两人开始商议如何攻打长安。
唐门中原总舵内,唐家栋手拿温府兵力布防图。
唐家栋表情有点纠结道:“这兵力布防图,我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用。”
唐烁道:“要不要等三伯从东北回来,他去看七哥了,应该过阵子就回来了。”
唐家栋有点郁闷道:“温府的布防图丢失,肯定会发现,一旦换防,那么我们手中拿的便成了一张废纸。”
唐佩问道:“那十七哥打算怎么办?”
唐家栋磨砂着下巴道:“有这张布防图,我倒是有点想在今晚攻打温府,但是具体情况我们并不是很清楚,这一战打起来,结果怎样我也不好说,如果我们判断失衡,我们会损失很惨重。”
唐烁眼中露出狠光道:“不如我们今天晚上派人从他们布防弱的地方突进去看看?”
唐家栋沉思许久,想起了唐歌的话,然后问道:“你们说君傲堂的人将他们的人员资料名单给偷走了?”
唐笛点头道:“对,我们同时发现了这个东西,然后我们一人抢了一半。”
唐家栋来回走动,心中举棋不定,这是自己有史以来做的第一个最大的决定。唐家栋心中有激动也有害怕,一旦决定失策,那么将要回唐门接受严厉的处分,绝对不能够头脑发热,不然那便是害自己。
唐家栋思考良久才道:“我们先按兵不动,温府的人员资料名单在君傲堂手中,君傲堂知道了温府的实力,如果温府弱,君傲堂肯定会在今晚对温府进行袭击,那么我们便跟在背后,等他们打完了的时候,我们再出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果君傲堂不对温府进行攻击,那么说明温府的实力不止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还是不动手的好。”
众人纷纷对唐家栋的想法点头,唐家栋道:“大家准备一下,可能晚上有一场恶战,派人去君傲堂,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众人散去,唐家栋嘴角有着笑意,笑得春风得意,他放佛看见了自己被唐门的几个长老嘉许的情形。
李傲放和张翊君两个人的商议有了结果,李傲放留守君傲堂,张翊君按原先的打算去攻打长安,不过带去的人手有所改动而已。
李傲放道:“这一次,你去长安,祝你好运。”
张翊君笑道:“这一次,我们必定能够一举拿下长安,我已经派人给张家送去消息,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只要不惊动天子,便什么事情都没有,长安江湖的力量并不如洛阳雄厚,我们的夺取起来,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张翊君转而对李源道:“李源,你通知下去,让丁健带着十六银翼来见我,同时通知将要去长安的人马,让他们准备,我打算今晚就出发,尽可能避人耳目。”
不一会,丁健便带着十六银翼来了。十六银翼,人人身穿银白色战衣,腰佩刀剑,背负长弓,手拿长枪。虽然带了这么多东西,但是个个行动快疾如风,灵活利索,成四四方队站立。
丁健拱手道:“禀两位堂主,十六银翼带到。”
张翊君颔首示意,点头道:“丁健,你将你们训练将近一年的成果向我们汇报一下。”
丁健雄健的身躯一侧,然后为张翊君和李傲放开始讲解起来,丁健浑厚有力的声音道:“这十六银翼,不管是什么兵器,信手拿来,皆可作战。但是主要还是以刀剑为主,长枪弯弓为辅,我用军队的方式训练他们,他们如今就是一支军队,可近战,可远攻,他们都是从君傲堂弟子中,百中挑一挑出来,战斗力绝对不会比一支一千人的军队差。”
张翊君点点头道:“不错,我记得隋唐的时候,有一个将领手下有一直精锐,人数也很少,但是个个可以以一敌百,你知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丁健面有惶恐之色道:“他们叫燕云十八骑,弯刀银枪,是罗艺的手下,他们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张翊君点头道:“十六银翼功夫虽好,但是兵器未免过多,江湖厮杀,别人可以打掉你一件兵器,就可以打掉你第二件,更何况也许你根本没有机会用第二件,带太多反而是种负累。”
丁健抱拳点头道:“属下受教了,属下会好好对他们进行改进的。”
张翊君点头道:“这次,长安一战是他们的第一战,我也刚好可以看看他们的战斗力,你跟着一起去,打下了长安,就在长安训练他们。”
丁健抱拳道:“是,属下听令。”
夜色降临洛阳,张翊君带着人马从君傲堂出发,静悄悄的向西出发了。
唐家栋一早带领了人在温府附近埋伏,因为一早派去的人打听到君傲堂今晚有所行动,很多人都在整理行装,磨刀擦剑。唐家栋望着天上的一弯月牙,心想今天晚上,温府必定有一场好戏可看。
温府的人同样也没有休息,因为他们一早便知道布防图和人员资料名单丢失,这肯定是被唐门或者君傲堂的人给偷走了,加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温夕寒和温悲秋断定,他们这一群人来肯定不是白天表面那么简单的事情。如今温府外面发现了大量的人,更加印证了温夕寒和温悲秋心中的推测。
温府上下戒备森严,他们知道今晚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今晚将有一场恶斗。
唐家栋收到了消息,张翊君带着人马离开了君傲堂。唐家栋嘴角上扬,笑了起来,君傲堂果然有所行动。唐家栋传令下去,所有人注意,君傲堂张翊君已经带领人马出动,提高警惕,不要被发现,等待命令。
所有人都隐藏得好好的,温府的人自然发现了这个情况,同时也接收到了张翊君带领人马出了君傲堂的消息,所以戒备更加森严,他们保证飞来一只苍蝇杀一只,飞进来两只杀两只。
万事俱备,弓箭俱张,就等张翊君带领人马来攻打温府了,但是张翊君却不是来温府,他带着人出了西城门,然后直奔长安而去,月色下,只有一行淡淡的影子,像一条腰带,连马蹄声也很微弱。君傲堂谨慎得连马蹄都包上了,看来这一战,他们势在必得。
如今三更已经过了,正是半夜十分,夜静悄悄的,只有打更人悠长的声音:“半夜三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唐家栋听得打更的声音,用低沉的声音道:“小心,君傲堂的人快来了,大家打起精神。”
温府的人同样也听见了打更的声音,本来只是个打更的声音,但是他们却草木皆兵,把这个打更的声音当做君傲堂进攻的信号。所有人都在等君傲堂的人突然杀出,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君傲堂的袭击。
但是令唐家栋奇怪的是,他在树梢上,只看见一个打更的,遥远的望去,温府附近的几条街道都是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连只狗都没有。
打更的人已经来到了唐家栋的树下,开始小解起来,打更人悠闲地吹着口哨。唐家栋实在是忍不住了,下来树,一把拖住打更人,然后恶狠狠地问道:“君傲堂的人什么时候来,他们埋伏在哪里?”
打更的人全部尿在裤子里,哆哆嗦嗦道:“大爷,小的只是个打更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君傲唐,小的还是第一个听见,求大爷放过小的,我家有老,下有小。”
唐家栋看着打更人,心中甚是烦躁。唐家栋将打更人向后一推,吩咐道:“把他看着,不准让他走。”唐家栋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君傲堂的人还不出现,张翊君不是已经离开了君傲堂么?最好的伏击机会为什么还不出现?
同样,温夕寒和温悲秋等人也是这么想的,更都打完了,为什么还没有听见君傲堂攻进来的消息,自己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想和君傲堂的兔崽子交手了,为死去的温家子弟报仇。
这黑夜越是安静,就越令人感到害怕,但是夜还是静悄悄的,狗叫声都没有,月色还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