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少女红着脸,轻撩细发,明眸皓齿向几百年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名为誉的看不见面容的少年同样以最热情的方式回应少女的羞涩。
“臭虫小姐,看到你还没死真是太可惜了。我听说东边缺个堵海眼的,要不你去那养老吧!”
“讨厌,怎么可以对一个妙龄女孩说养老这种话!”
徐庙笑着拒绝了誉的提议。
在场其他人默默看着两个人打趣,没一个敢说话的。
尤其是会德,他已经悄咪咪把一半身子缩进地里了。
就在还剩个头露在外面的时候,会德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厚土,别急着走啊,道标的事解释解释呗,不然我这报告不好写啊。”
誉一个瞬身就到了会德面前,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会德,和刚才与徐庙聊天时一样,语气和蔼,听的人暖洋洋的。
但是会德这家伙不识抬举,冷汗狂流的同时大喊“烫,烫,烫”!
“为什么解开道标限制?你清楚后果的。”
会德嘴巴很严,最后被烧成了灰都没供出原因。
誉叹了口气,人尽皆知的事情说出来就说出来呗,装什么忠义之辈,弄得他报告难写。
“另外,姒艾里木,五百年你还知道怂恿达里诺尔站在前面,这次怎么回事,脑子被水泡了,本体下来找死啊!”
誉又闪到姒艾里木面前,一把推开臭虫徐庙,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失望后,誉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盯着顾宇。
顾宇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就像被龙阳盯上了一般,急忙将道问横剑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说来诡异,顾宇的战斗直觉告诉他,誉相当危险,可无论怎么感知,誉的气息都只是个普通人。
盯了许久,誉才站起身,走到顾宇身边,勾搭着他的肩,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基友。
“别紧张,你是大道继承者,我为天道打工,四舍五入我们就是亲兄弟啊。”
顾宇想拍开誉,却被他死死按住,浑身动弹不得。
若是誉此刻动了杀意,顾宇必死无疑!
“姐姐给我讲过?沉沦前传?,里面的主角就是一身白圆衣,看不清面容,因救世有功,被授予天穹守护者的称号。”
“没错,就是本人!”
誉直接承认了身份。
隐瞒身份毫无意义,臭虫徐庙和姒艾里木是老熟人了,顾宇和卿不休是未来同事,打交道肯定少不了。
天穹守护者……
实打实的神话传说里的人物啊。
“你能告诉我怎么找到外道吗?”
“作为过来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珍惜眼前人。”
誉拍了拍顾宇的后背,力道有些大,直接拍的顾宇吐了黑血。
血中升起淡淡的黑烟,是蕴魔气。
是先前与姒艾里木交战的时候被祂用棍子打入身体的蕴魔气。
若是放着不管,大概会和老古董一样,被潜移默化的影响,变得偏执?
也不一定,毕竟顾宇是精气神子,说不定过几天就自然消化掉了。
“谢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不过我既然帮了你这么个小忙,你也帮我一下?”
说完,誉搓了搓手,指着姒艾里木:“虽然不知道你和祂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祂不能死。
祂是现在仅存的最后一位四魔之神,祂要是死了,四魔之神的概念就会消失,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命线上会诞生什么来补充这个空缺。”
“听起来很麻烦。”
“相当麻烦。”
顾宇看不清誉的面容,但就是能感觉到他现在的严肃。
就像是预感到要加班的社畜,在想尽一切办法减少工作量。
“这个理由不够。”
极致之红站了出来,她才不管命线会因为四魔之神消失而产生什么变化。
既然存在之青告诉她,在露水城跟着顾宇混,那在顾宇面对选择时,也要帮顾宇利益最大化。
“告诉我们在哪可以找到外道,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姒艾里木!”
极致之红一脚踩在姒艾里木头上,但姒艾里木却没一点反应,还是趴在地上装死。
誉看向极致之红,又看了看装死的姒艾里木,凭他的眼力,确定极致之红一脚踩不死人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顾宇唠嗑。
“你喊顾楠姐姐,我平时见到她也得尊称一声姐,四舍五入,我们就是亲兄弟啊!
只要你不让哥哥我难做,作为报答,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关[青优]的事。”
“青优”两个字,誉说的特别轻,若不是顾宇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恐怕真漏过去了。
“你先说。”
“那日,外道化身虚通道杀死青优后,有一男一女比你更早去到青优身前。
男的叫易不知,练的是亿万物灵诀,上下三千年内灵魂系第一高手。
女的名为封不安,练的是疯嚣虚空大法,单论空间天赋甚至在外道之上!
这二人取走了青优的灵魂,换句话说,青优还没进入轮转机投胎转世。”
“你说的是真的?”
这段话是誉传音给顾宇听的,所以大家都对顾宇的反应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顾宇如此震惊。
“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一位大道继承者呢?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以后可是同事啊,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寻找外道的优先级就要往下挪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易不知何封不安!
“他们两个在哪?”
誉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的露水寺:“封不安现在就在露水寺。”
话刚说完,顾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紧随其后的是极致之红,只留下懵逼的卿不休几人和誉独处。
徐庙也想过去凑热闹,却被誉一把抓住后颈摔在地上。
“臭虫小姐,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
“我不知道哦(u??u?)!”
徐庙学卿不休的样子开始装傻。
“为啥我销声匿迹这么久了,江湖上还都是我的庙呢?每天都要接受信徒的祈祷可是很累的啊。”
誉将徐庙摔在地上后,一屁股坐在了徐庙背上,叹了口气,露出一股忧郁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