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在他的带领下,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其中政商两界都有涉足。
周佘的曾祖父和周丙昌是稍远的堂兄弟关系,据说当初周佘的曾祖父家里一穷二白,周丙昌一直很照顾他们一家,到了周振育这一代,周佘祖父几兄弟都是文人,周振育直接砸钱帮扶助让周佘祖父几兄弟入仕,直到他们的仕途站稳脚跟,如今祖父几兄弟的子孙后代,在上京也算稍有脸面的人物,
至于周佘为什么会落脚汉城,这事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
周佘的祖父除了原配夫人,外头还养着几个二奶,周闵的奶奶就是其中一个二奶,且还是极其受宠那个,倘若不是周家规矩严,早就进门了。
周佘的奶奶是汉城人,周佘的父亲是他们的老来子,周佘奶奶离开后,周佘的父亲是几个哥哥姐姐带大,他们这一脉,一直在汉城定居,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或者周家有大事,才会回上京。
上京周家枝繁叶茂,周佘父亲这一脉承了上京周家的照佛,很快在高速发展的汉城立足,且成了汉城人眼中的‘名门望族’。
说起名门望族,除了上京几个为数不多从上个年底一直传承下来不可撼动的世家,都没有几个敢自诩名门望族,新h国才成立多年,哪儿有这么多名门望族。
汉城周家自诩上京周家旁枝,仗着周家在上京的财富人脉地位,才敢在汉城商界称皇称帝。
当然,他们本人多少有这个觉悟,所以每次到了上京都很低调谦卑做人。
周佘到了门口登记处,给周振育送上贵重礼物后,进了宴厅,目光扫射了一圈,见到招待客人的周闵柔,上前打招呼。
周闵柔和周佘一直是旧识,两人去了角落攀谈。
周佘在现场见到了周闵行,周继烨,唯独没有见到周闵月,自然的询问周闵月的去向。
周闵柔他们一直都知道周佘对周闵月的心思,此时,有意回避的话题:“什么时候到的上京,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们一声?”
“昨天到的,有点事耽搁了。”周佘回道,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对,问道:“闵月怎么了?”
“她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她在家里吗?那我去看看她?”周佘目光瞟向了后宅的方向,征询的目光。
周闵柔端着酒杯佯装拦住他的去路,又觉得这样太明显,把酒杯放下,无奈劝道。
“阿佘,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周闵柔的语气温柔又严肃。
“她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关心她是情理之中。”周佘眉头微动,神态自然道。
周闵柔沉默半响,像是无奈道:“她现在还不想见人,你……要替我们保守秘密。”
周佘目光一紧。
又听到周闵柔偏过头,神态痛心道:“闵月已经拿到了进部队的名额,却在这时候出事……”
“你说怎么会这么巧,她只是出去吃饭,就出事了……”
“这事也怪我们,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嘤嘤……”
“到底怎么回事?”周佘听到周闵月出事,神情一瞬变得严肃紧张。
抛开他和周闵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淡,他们周家向来团结,有人敢动周闵月,周佘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周闵柔见他这么紧张,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摁着太阳穴,神情疲惫道:“说起来……这是我们的家事,我爸爸有个被家族除名的大姐,你恐怕不知道吧?”
周佘摇了摇头,上京周家稍有风水草动,他们确实能接到消息,周黎雪离家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加上周家有意封锁消息,没有人敢提起,周佘远在汉城,自然无从得知。
“诶,说起来也是巧,我爸爸这个大姐,你还认识呢。”周闵柔意有所指的目光。
“我认识?”周佘眯着眼睛盯着她。
他认识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周闵柔:“她就是谢与慈的亲生母亲,我爸爸原配生的女儿名叫周黎雪。”
“……”周佘震惊的抬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谢与慈的亲生父母,不是汉城乡下种田的农民吗?
前阵子网上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传闻,说谢与慈的父母都是高知,是农业科研人员,但谢与慈和谢与慈的家人,甚至连官方都从未出来承认过。
之后的新闻愈传愈烈,愈传愈夸张,愈传愈离谱,周佘自然是不信的。
现在竟然告诉她,谢与慈是周家主家的表小姐?
谢与慈幼时走丢,被君家收养,以君家大小姐的名义和他订婚……
倘若不是真假千金的事爆出,他们可能已经结婚了。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也就是说,谢与慈是我们家表姑娘,和我们是表姐妹关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周闵柔慢悠悠的开口。
周佘:“……”
他压下心头的巨浪,眉头蹙紧:“这和闵月受伤有什么关系?”
周闵月:“这不是巧了吗,我爸爸和闵行刚和她们相认,谢与慈刚知道她和我们周家有关系,闵月只是出去吃个饭,和她撞上,两人因为一点小事,她就把闵月的手腕弄残疾了,今后可能拿碗筷都费劲……”
“闵月的手残疾了?”周佘听到周闵月受伤的消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向来稳如老狗的人,竟是第一次失态。
倒不是觉得谢与慈不敢这么做,只是记忆中,周闵月一向骄傲,倘若今后都是一个残疾人,他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情景。
“嗯,这事你得守口如瓶……”周闵柔忽然低头啜泣,小声埋怨道:“她已经拿到进部队的名额,过阵子就要去报道了,谁知道……谢与慈肯定是知道这件事……她明明知道闵月的手有多重要,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别说闵月是周家小姐,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
周佘见她忽然哭了起来,他一向不善安慰人,拿了纸巾给她,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